白泽:“你被烫到,立刻又窜出来。你妈和孟婆赶紧在后面追,但你冒着烟跑得特别快,直接跌入轮回道。”
虞谣:“……”
她悲愤捂脸:“您别说了,我有画面了。”
“是啊,那画面太美不敢看。”白泽深沉点头,“孟婆汤变成了青鸾雏鸟孟婆汤,据说那波沾染神鸟气的鬼投胎之后命都特别好。”
虞谣:“……”
白泽:“孟婆还拿来宴请众仙来着,多放了几种菌菇调味,评价特别好,就是有些道行太低的小仙喝完之后短暂失忆了……不过这不怪你,孟婆汤本来就这样。”
虞谣的神情越来越扭曲。
“当前还债率,75%。”
突然的数值上升截住了虞谣的神情扭曲。
她再度惊然坐起:“怎么了这是?!”
白泽眯眼:“应该是他在疯狂想你了。”
“也就是说……”虞谣朱唇剧烈颤动,目光也变得空洞。
“是。”白泽点头。
深处凶险之境,自然会额外想念爱人。记忆中她的好会变得更好,动情也会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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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匈奴大营中,突然杀声震天。
熟睡中的匈奴士兵在睡梦中被惊醒,但有许多尚不及起身,就被黑暗中凌空而下的刀光割破喉咙,就此殒命。
很快,火把光芒四起,士兵们开始集结,虽然难免慌乱,但很快找准了偷袭者的位置。
“哥!不行啊!”宋展连续劈死两人,朝宋暨大喊,“咱们人太少了!”
宋暨带着三百多人悄悄溜出,深入敌营,凭的是“还有一线生机”的奢求。
他给大家分析,说现下最差的结果,也就是个死。
他们被困已有多日,毫无能突围成功的迹象,继续在那里熬着,没有出路。结果应该是战死,或者饿死。
这般摸出来自然也很危险,被当做逃兵抓回去是死,半道惊动敌军被围剿是死。天明前若不能顺利摸到敌军大营,太阳出来势必被敌军发现踪迹,山上一放箭,还是死。
可比起来,还是这样赌一把,有一点点希望。
即便几率很小,可万一成了呢?若不成,结果不会更差;可若成了,万千将士都将脱离困境。
所以有三百多人被他说服,决定跟着他搏一把。
宋暨胆战心惊地带着他们走,尽量小心地绕过军营与亡命坡间的一个又一个匈奴营地,或许是天无绝人之路,他们竟然顺利地摸到了亡命坡下。
但亡命坡上驻守大营的人,却比他想象中多。
当下以大肃军营为中心,四面八方都是匈奴军队。他以为大量兵马被派出去,匈奴大营应该也就剩下几百人保护主帅。
毕竟这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他们若不是偷袭外加运气好,根本没有攻下它的希望。
可按照军营的规模判断,人数怕是在两千往上。
但是,都走到这一步了。
宋暨低身避开一刀,直身的同时反手后劈,血花在背后一溅而起。
他左右一望,借着火光寻到大帐的轮廓。
“二弟!”他一喝,“你带人撑住,来五十人跟我走!”
宋展惊然:“你去哪儿?!”说着又取一人性命。
夺下火把,宋展心念一动,判断了一下风向,火把信手扔向旁边的军帐。
大漠的夜晚时常起风,营中军帐间的间隙又不算太大,顷刻之间,大火熊熊。
这样的大火是人都怕,刚刚集结起来的匈奴兵马再度陷入混乱,原本杀到近前的十几人慌忙掉头闪避。宋展一边招呼自己人避火一边大笑:“来啊!一起上啊!”
这火燃得更好,背着宋暨所去的方向烧过去,大概能掀掉三分之一个军营。
“给我使劲烧!”宋展眉开眼笑,然而话声刚落,风向忽转!
火焰与浓烟调转回来,借着未烧尽的帐篷,刮向另一边。
这样烧倒能烧掉另外三分之二个军营了,可主帅大帐也在那边。
宋暨在那边。
“咝——”宋展窒息,脸色煞白,眼见火势凶猛,横心一咬牙,拔腿向主帐奔去。
军营中乱作一团,主帐附近厮杀一片。
虽有人发现不远处起火了,但拼杀中也无暇多看。所有人都在机械性地砍杀,宋暨看准时机一刀劈开帐布,翻身滚入帐中。
不及起身,嗖嗖两声,两支□□直插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