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不对,便应有人管。”慕容远山平静地说道,“对皇亲闵大人的下人都敢如此,若是平民百姓,只怕早死在你们手上了。”
“大胆!敢对小侯爷这么说话!”一个禁军孩子大喝道。
“我帮你们把他拿下好了。”慕容远山说着,摘下了铁胎弓,猛地催动了座下的火龙驹。
成文武万万没有想到慕容远山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发起冲击,大惊之下,倒也临变不乱,他一挥手,便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二马相对的一刹那,成文武闪电般跃起,跳到了马鞍上,猛地腾身跃起,挥剑向着慕容远山一剑斩下。
看到成文武手中的剑呼啸着斩下,明显是想要慕容远山的命。禁军孩子们也都大惊失色。
东宫禁军骄横归骄横,可若是当街杀人,他们还是不敢的。
慕容远山挥弓拦击,成文武手中的剑瞬间斩断了弓弦,削在了弓身上。他满以为凭着自己手中的利剑,可以斩断慕容远山手中的弓,但没想到这把弓竟然抗住了他这致命的一击。
慕容远山看着他,眼中带着冷冷的笑意。
成文武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嘲弄之意,他最受不了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他,他大吼声一声,抽剑反手变斩为刺,直向慕容远山的胸口刺去。
慕容远山的神色一凌,见到对方再下杀手,他也动了杀机。
断了弦的长弓瞬间在他手中弯折,变形,成文武看到弓的两头竟然要碰到了一起,一双眼睛不由得瞪得大大的。
他从没见过,一个人竟然能把铁胎弓弯成了这样!
慕容远山猛地松了手,弯曲的铁胎弓迎风弹起,正中成文武的胸口,成文武只感到有如被重锤击中一般,眼前一黑,感觉身子如同腾云驾雾一般的飞了出去。
慕容远山看到成文武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中的剑也飞了出去,落进了草丛之中。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大司徒闵承嗣正气喘吁吁赶来,远远就跳下马,步行赶了过来:“快快住手……”
当他看到倒在地上的成文武那恨恨的眼神,后面的话便缩住了。
他转头看了看赤红马上的少年,又看了看成文武,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小侯爷,你还好吧……”他嚅嗫了一会儿,才说了这么一句。
成文武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容易才站稳了身子,他根本就没有闵承嗣一眼,而是拖着沉重的步履,向府门口走去。几名禁军孩子上前想要扶他,却都被他推开了。
“闵大人,你不要紧吧?”慕容远山问道。
“我没事,摔了下而已,只是……唉!”闵承嗣看着府门重重的关上,不由得摇头长叹起来。
“闵大人没事,那太好了,在下这就告辞了。”慕容远山知道哥哥给自己定下的计谋至此已完全成功,便笑着向闵承嗣拱手告辞。
“刚才……你不会……把他……”闵承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问道。
“他穿了软甲,不会有事的。”慕容远山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今日之事,只是给他一个教训。”
慕容远山说得很是轻松,事实上,他知道,那一击,哪怕是成文武真的穿了软甲,也至少要他断掉一根肋骨!
“那就好,那就好……”闵承嗣松了一口气。
“闵大人多保重,在下告辞了。”慕容远山笑着拱了拱手,然后调转马头,从容而去。
“这位小哥贵姓?”闵承嗣话音刚落,却发现慕容远山已经不见了。
“好快的马,好俊的身手。”闵承嗣叹了口气,抬头又看了一眼临江侯府的大门,脸色变得阴郁起来。
“老爷,咱们走吧……”一名家将心有余悸的看着府门,对闵承嗣说道。
“今日之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闵承嗣沉声道。
“是!”家将们齐声答道。
尽管家将们心里恨得要死,但他们知道,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已然过去。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在大司徒闵承嗣的心中,是多么大的一宗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