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待诏房里,众翰林见了叶春秋来,也都喜笑颜开,纷纷来见礼,他们是消息最灵通的,晓得叶春秋被敕了破虏侯,这可是实打实的侯爵,不是那些皇亲国戚的恩禄,也不是勋贵们的推恩,是用血和汗换来的,更令人可敬,自不必说这位侯爵还是为翰林同僚了。
叶春秋照旧是不敢得意忘形的,读书人出身和翰林的身份使他必须做到谦虚谨慎,何况有钱谦那厮的反面教材在,钱老哥简直就是自己的一面镜子啊,他若往东,自己必须往西才是安全;噢,还有邓老兄,那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自己离他的风格越远,自己的仕途之路才能更加的稳健长久。
郑侍学显得很高兴,平日就总是带着和善笑意的他,今天的笑容更会心了许多,看着叶春秋道:“叶修撰,有些日子不见你了,你自暂时去了国史馆,这待诏房里啊,就像是少了一些生气一样,难得你来,怎么,是要打算面圣吗?”而后靠近了叶春秋一下,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几位阁臣去见驾了,你想必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哎……作孽啊这是……”他还想说什么,似乎觉得作为翰林侍读,不该诽谤圣君,所以便只是露出你懂得的微笑。
叶春秋听说内阁学士们去见驾了,心不由有些发虚,无论自己怎么装模作样,这份荒唐的圣旨的存在,毕竟受益的是自己,是镇国新军,是镇国府。
陛下虽是镇国公,可他是天子,大多时候是被禁足在紫禁城里,有太多太多的事需要他去做,镇国府终究还是自己这个参事打理着方方面面,所以这个时候,自己若是装得太过,来一句宝宝其实也不开心,这就显得太虚伪了。
叶春秋便改口道:“下官只是来这儿闲坐,想看看有什么帮忙的。”
这句话又觉得有些不妥,自己现在该在国史馆才是,待诏房需要你帮什么忙?他只好苦笑,朝郑侍学一脸无奈的样子。
郑侍学很能理解叶春秋的感受,便一脸深以为然的样子看着叶春秋道:“这样啊,这很好,你的伤已好了吧,待诏房里没有春秋,老夫还有一些不习惯呢,来,这里有一个条子,你来制诏吧。”
叶春秋忙是道:“下官遵命。”
他制了一份诏书,似乎觉得时候差不多了,阁臣们这个时候理应开始办公拟票,所以有些等不急,倒是郑侍学看穿了他的心事,察验了诏书,等到今日侍驾的翰林正午回来歇息,便对叶春秋道:“你去接曾翰林的班,侍驾去吧,切记谨慎。”
叶春秋如蒙大赦,他对郑侍学心里存着感激,这个和蔼可亲的上司,确实给予了自己很多的照顾,他忙是行礼,匆匆地往暖阁而去。
谁知越是怕什么,越是要碰到什么。
走到一半,却见刘健诸人从暖阁那儿成群结队地出来,叶春秋感到后颈有些冰凉,突然想起了那王钦差和郑侍学的话:这真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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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虎累了,想早些休息了,所以今天只有八更,大家明天也要上班,也早些休息吧,最近天气渐渐转凉了,大家也多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