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第一次受伤,还是被一个女人所伤,南宫睿觉得承受了莫大污辱,不禁咬牙切齿地看向司空雨夕,“活腻了是不是?”
司空雨夕有点傻了,呆呆地看了几秒,才眨动着眼睛,软软濡濡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南宫睿身上冷气四散,周围的空气紧跟着降了几个温度。
司空雨夕不住地打哆嗦,感觉置身在极北寒川,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睿哥哥,你别生气嘛,被自己的女人抓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本来还在生气,像一块寒冰一样的的南宫睿,听到这句话,不禁嘲讽地笑了一下,“谁承认你是我的女人了?”
司空雨夕在主权面前,决不退让妥协,“亲也亲了,睡也睡了,怎么就不是你的女人,睡了本姑娘,就想提上裤子不认人,你想做渣男?”
南宫睿,“……”
南宫睿觉得,就算老天再给他双倍的智慧,他也说不过司空雨夕,因为她根本不讲道理。讲不通道理那干脆不讲!
按照他以往的作风,不屑讲道理的时候,果断动手,打服对方为止,可是面前这个小妖女,偏偏不能动一指头。
那么,他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走为上计。
于是,他推门就要下车,可是刚一挪动,发现腿麻得厉害,之前被司空雨夕压得太久了。暂时下不了车,他只好硬着头皮又坐了回来,脸色冷得堪比千年寒冰,一句话也不愿意与司空雨夕说。
司空雨夕有时大条,有时又聪明得有点过分,看着南宫睿的模样,便知道他的腿被她压麻了,于是赶紧上前替他按摩,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稀世宝贝。
南宫睿粗鲁地挥开司空雨夕的小爪子,“离我远一点。”
司空雨夕却是又在无限地发挥脸皮厚的本领,毫不在意地再次欺身过来,继续按摩南宫睿的腿,“都一个被窝睡过了,还这么见外干嘛?”
南宫睿立刻咬牙,抬手就要打,“再给我提那件事试试?”
见南宫睿猛然抬起了手,司空雨夕吓得立刻缩了缩肩膀,紧闭着眼睛,准备挨揍,可过了好几秒,也没发现那只手落下来,于是悄悄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南宫睿的脸,“干……干嘛这么凶残?”
南宫睿本来就是想吓吓她,但看到她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他又有些不忍,悻悻地收回手,在转头的一瞬间,发现她的唇角还有一滴未干的口水。
那滴口水,挂在她如花一样的粉唇边,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犹豫再三,他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替她擦了。
这么恶心的事,他从来不会做,此时做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说,这个艺人是他亲自领进公司的,不能丢他的脸,替她擦一下口水,也是在维护他自身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