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佳然一个人留在外面的时候,正好护士过来送早餐和药。
当她看到方佳然的时候,方佳然觉得她的目光怎么看怎么暧.昧,尤其是那笑容,绝对不是护士的职业笑容。
“这是止痛药,如果闻少觉得疼,可以吃这个止痛,还有这个,是消炎药,饭后半个小时吃两粒。”护士说道,一边说,一边不住的看着方佳然。
“过一个小时,医生会过来给闻少检查伤口。”护士说道,而后,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个……有什么事吗?”方佳然受不了护士这暧.昧的目光了,干脆地问道。
被派来为闻人服务的是护士长,三十多岁的年纪,有家有室的。
护士长看着方佳然,琢磨了一下,便语重心长的说道:“那个……方小姐啊,你和闻少都还年轻,不用急,这事儿太猛了对身体不好。”
“虽然你们还年轻,可也不能这么挥霍本钱,还是慢慢来啊!为将来也留点能量,你看闻少受了伤,忍一天两天的也不是问题。”护士长拍拍方佳然的手,说道。
“什……什么?”方佳然差点跳起来,护士长的话跟她理解的是不是一个意思?
护士长又拍拍她的肩膀,点头道:“没关系,这种事儿我也是过来人,懂,都懂!你也不用觉得害羞,就是节制点儿就行了。”
“闻少那伤啊,真是……”护士长摇摇头,又含着笑走了。
方佳然呆呆的看着护士长离开,直到看着关上的房门,依旧目瞪口呆的。
看到闻人从洗手间出来,方佳然指着门口:“她……她们……你刚才听到她说什么了吗?”
闻人装傻的瞪眼:“啊?她说什么了?”
方佳然怀疑的睨着他,眼皮开开合合的,睨了他好几眼,也懒得说了:“我去洗漱。”
乔仲轩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方佳然和闻人大眼瞪小眼,两人一边吃着饭,一边瞪着对方。
当然,大部分时间是方佳然在气鼓鼓的瞪着闻人。
她嘴里塞满了生菜沙拉,牙齿咬着蔬菜嘎吱嘎吱的脆响,鼓着腮帮子,恨不得瞪得闻人吃不下饭去。
“你别看了,就算爷长的帅,能促进你的食欲,可你也不能这么如狼似虎的,吃个饭也跟在吃我似的。”闻人夸张的抖了一下,朝她招招手,“来来来,你要不要干脆过来吃掉我?”
“我看你快憋不住了!”闻人笑眯眯的喝了口豆浆。
“我是快憋不住了!憋不住要放屁!”方佳然说道,“一定是昨天没有拉屎,所以今天早晨的屁特别多。”
闻人咬着烤土司,正嚼着呢,听到方佳然的话,真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咳!”乔仲轩站在门口,左手虚握的搁在唇边干咳了一声。
他都在这里站了好久了,这两人竟然没有一个发现他。
方佳然倒也罢了,闻人警觉性那么强,竟然也没有发现。
啧,爱情的影响实在是很诡异。
听到这声干咳,两人这才意识到门口站了人。
方佳然转头,就看到乔仲轩挑着眉,目光揶揄的走进来。
她脸倏地窜红,想着刚才的放屁言论,都被乔仲轩给听了进去,真是羞窘的恨不得从窗户跳下去。
“你俩精力还挺充沛,看来昨晚也不是太累。”乔仲轩挑眉说道,一点儿也不掩饰嘴角的笑意。
方佳然还没缓过劲儿来,就因为乔仲轩这话,脸变得更红,通红通红的就像着了火。
“下次小声点儿,别叫那么大声啊!全医院都听到了,我今天早晨一来,医生护士说的,就全是你们俩的事情。”乔仲轩浑似没看到方佳然的羞窘似的说道。“听说,激烈的连伤口都裂了?”
“就连我们院最德高望重的老教授,都说就算是年轻人,也不能这么挥霍身体。”乔仲轩干脆坐到了沙发上。
“这事儿啊,做的好了,有益身体健康,可是做的过了,可是有损元气的。”乔仲轩睨了眼闻人,“女人倒是无所谓,这方面最损的可是男人,腰啊肾啊,可都受不太了。”
“尤其是还受着伤,可得悠着点儿!”乔仲轩下了最后的结论。
方佳然立即蹦了起来:“什么叫激烈的伤口都裂了?”
她看向闻人:“你伤口裂了?不……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你伤口怎么裂了?我们……我们没做什么激烈的事儿啊!”
“不……不对!”方佳然用力的摆着手,又看向乔仲轩,拼命解释道,“我们压根儿什么事儿都没做!”
“你伤口到底是怎么裂的?”方佳然又看向闻人。
闻人暧.昧不明的说道:“还不是你昨晚弄得?你就这样压下来——”
他比划着,说道:“然后伤口就裂了!”
“不可能!”方佳然立即否认,“我睡觉前明明还好好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瞥见乔仲轩愈发暧.昧的目光,真觉得自己这是在越描越黑。
这种有话说不清的感觉,简直要把她给憋死了。
乔仲轩完全无视了她的解释,连给她解释清楚的机会都不给,直接换了话题:“昨天你们开来的车,我已经处理了,又让人回到你们遭遇伏击的地方去看。”
“你的车已经不见了,还有你们的行李,也都没了。”乔仲轩说道。
闻人撇撇嘴:“料到了。”
“我让人在附近搜,看能不能找到点儿线索,结果找到了这个。”他说着,闻人和方佳然这才注意到,乔仲轩手里还提着一个行李袋,就是闻人的那个。
之前,她将自己和闻人的行李重新整合了一下,只将一些重要的东西放在这个袋子里,包括他们的证件以及信用卡等等。
“这是在马路旁边的草丛里找到的,估计那些人看到你们的行李都丢在路边,没有想过你们还拿了一部分,只以为你们慌乱间,将所有东西都丢下了。”乔仲轩分析道。“所以他们也没怎么仔细找,所以让我们给找到了。”
“谢了。”闻人点头道,没有太客气。
乔仲轩点点头,并没有太在意他的反应,反正这些人道谢都是这么别扭,从来不会谢的多么热络。
“还有,昨晚上,我的人发现,方小姐家附近,已经被人监视了起来。包括从市区到岚山大院的必经之路,也都被人监视了起来,除非你们乔装离开t市,否则一定会被发现,岚山大院你们暂时是回不去了。”乔仲轩说道。
方佳然的心立即沉了下来,情况比她原先料想的还要糟糕。
而昨晚闻人给她分析的,今天一一成了现实,她真的没法儿回家了。
她可以想象,如果昨晚她自己回去,一定还没靠近她们家的公寓,就已经被人给抓住了。
“凌家这次可是下血本了啊!”闻人冷笑道。
“凌家?”乔仲轩挑眉,“你知道是他们干的?”
“最近急于对付我的,除了凌家我想不出第二个,不过既然凌家先动了手,趁乱想弄死我的别的势力,也不在少数,都会抓住个机会掺上一脚。”闻人低头说道。
乔仲轩微微皱眉,便问道:“要不要我通知岚山大院,让他们派人来接你们回去?”
“不用。”闻人立即反对,“这次的事情,我怀疑岚山大院里有内奸。”
“我还不知道那个内.奸是谁,又是属于哪一方的,但是现在回去,明显会打草惊蛇。”闻人摇摇头,“这种傻.逼事儿我才不干,倒不如将计就计,先失踪着,看看山上的反应。”
“也好,反正这是你们闻家内部的事儿,你自己看着办。”乔仲轩站起来,消息带到了,他便准备离开。“对了,你失踪的事情,萧云卿也知道了,需要知会他一声吗?”
闻人摸摸下巴,沉吟了半晌,说道:“不要电话里说了,我怕有意外,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亲自上门去说。”
乔仲轩嗤了一声:“我这儿收留了你,你还真把我当小弟了,还亲自上门儿?我哪有那么多时间,等着吧!如果我顺路,就去帮你带个话。”
闻人也无所谓得点头:“嗯。”
乔仲轩走后,闻人就说:“你看看把包里的卡,现金以及证件都随身拿着,万一有什么情况,咱们可以立即就走,也不至于在慌乱中什么都忘了。”
方佳然闻言,便问:“你信不过乔仲轩?”
她嘴上问着,动作却不停,立即去检查包里的东西,把那些必要的东西都随身收好。
“乔仲轩还是信得过的,但是要以防万一。”闻人转头看向窗外,“乔仲轩的人能发现对方的监视,对方不见得就发现不了乔仲轩这边的行动。”
“乔仲轩的身份太明显,只要发现了他,就不难联想到这家医院,他们找上来,是早晚的事情。”闻人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方佳然听清楚。
外面的阳光充足暖人,透过窗户笼罩在闻人的身上,却没能让他显出丝毫的温暖。
“那怎么办?你的伤都还没好。”方佳然皱眉,“那些人会有多快找过来?”
“不一定。”闻人摇摇头,“这儿有一个好处,就是这里人多,是公共的地方,那些人不敢明目张胆的乱来。”
“不过同样的,他们晚上潜进来的可能性很大。”闻人低头,转着左手拇指的扳指,双目着迷的盯着上面的血红。
这些话,他本不打算跟方佳然说的,一面吓着她,让她成日提心吊胆的不安宁。
可是他知道,他所说的事情必然会发生,应该提前知会她一声,让她有个准备,免得到时候慌乱的不知所措。
提前警戒着,也好。
闻人重新抬起头,朝她安抚的笑笑:“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有我呢!你该干嘛干嘛,不用太过提着心,我这么说只是让你心里有个准备。那些人如果来了,我会提前知道的。”
“而且,这件事也不一定真的会发生,就看他们的决心有多大了,是不是真的想对我赶尽杀绝。”闻人说道,听起来并不多么担心。
反正他一向如此,面对多大的危险,都是这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嫌危险不够大似的。
方佳然一直盯着他的左手,看着闻人说话间,不住的转动着他的扳指。
她终于忍不住说道:“你知不知道血玉是不祥的?”
“嗯?”闻人终于停止了转动,看看扳指,又看看她。
“我听说,你这扳指上的血玉是人为的,是真的人血渗透进去的。”方佳然皱眉说道。
闻人一听,立即乐了:“是啊!”
他眉飞色舞的摸着自己的扳指,尤其是那上面的一点血玉,说道:“听说还是个诸侯王戴了一辈子的,一直戴到战死,他身上的血渗进了这枚扳指里。”
“可惜啊!”闻人摸摸鼻子,“这个扳指主人的身份还判断不出来,只是根据他下葬的规格来判断出,他是个王侯级的人物。”
“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样形成的血玉,都是带着煞气的。”方佳然说道,“我听说,这种血玉,原本的扳指的主人的怨气会随着血玉的形成而凝聚,给现在的佩戴者带来不祥。”
闻人一听,表情变得更加兴奋,但是他看向方佳然时的目光,就像是护着崽子的老母鸡,好像方佳然要抢走他的扳指似的。
“我不知道你还这么迷信啊!”闻人右手包裹住左手拇指,将扳指紧紧地护在掌中。
“不是迷信,而是有时候这种东西就是挺神奇的。”方佳然白了他一眼,显然觉得他的动作实在是幼稚的要命。
“你不用这么护着,我又不抢,这东西有什么稀罕的。”方佳然没好气的说道,“可是你不觉得,自从你戴上这个扳指,就一直不顺吗?这才刚戴上多久,就遇到这样的危险。”
“我以前大大小小的危险也没断过。”闻人反驳道。
“是啊,可是像这次这样赶尽杀绝,并且你差点儿栽在里面的事情,以前可没发生过。”方佳然指指他胳膊上的伤,白晃晃的绷带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可从来没被逼到这么狼狈过。”她指出。
闻人咕哝了一声,方佳然也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才不会告诉方佳然,他就是嫌日子太无聊,才无论如何都要拍到这枚扳指,想看看血玉是不是真的能给他带来灾难。
方佳然刚想问闻人在咕哝些什么,医生就带着护士来巡房,看闻人的伤势。
巧的是,来巡房的医生恰恰好就是半夜给闻人重新缝合伤口的那位。
他要到中午才交.班,所以早晨来巡房的依旧是他。
医生检查了一下闻人的伤口,到最后还是说了句:“闻少,哪怕是用一只胳膊,也会扯到伤口。要是实在忍不住的话,二位不如——”
医生琢磨了琢磨,硬着头皮说:“换个体.位?女上男下也是可以的嘛!”
医生发现闻人没生气,反倒是笑眯眯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低头琢磨着,也没注意到方佳然已经铁青的脸。
“骑乘位不错,可以试一下,也不是什么多高难度的动作,现在也没什么大男子主义,闻少你在下面也无所谓嘛!”医生嘿嘿的笑了两声,“这样也可以增加情.趣不是?而且,也不用担心牵扯到伤口,一举两得。”
医生正说得兴起,身后的实习医生拽了拽他的袖子。
一开始动作不大,他还没察觉,仍旧兴奋地唾沫横飞。
直到方佳然的脸都黑成了一块碳,后面实习医生终于忍不住,使劲的拽了拽他的衣袖,医生的胳膊都被拽到了身后,这才让他感觉到。
“你干嘛!”医生回头瞪着实习医生。
实习医生眼睛就像是抽了筋儿似的,一个劲儿的眨啊眨,眼珠子还拼命的往旁边横。
医生好半天才察觉不对,顺着实习医生眼珠子移动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方佳然绷着脸,看着他的目光也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幽怨,反正那眼神儿不善。
“咳!”医生干咳一声,立即说道:“没事儿了,闻少的伤口没什么大碍,注意点儿别扯着就行了!”
“那个什么,我们走吧!”医生赶紧招呼着实习医生还有护士,拔腿就跑。
方佳然咬牙切齿的跟在身后,医生已经出了门了,她就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喊:“医生,你也可以跟你太太试试老汉推车,老树盘根,观音坐莲啊!好多种的,我这儿有本书,闺房秘乐一百零八式,回头我送你看看啊!”
“砰!”
医生听到方佳然的喊话,拐弯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提前了半步,一脑门子撞上了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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