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2)

娇妻婉婉 苏囧囧 2382 字 17小时前

“是,太子。”姜武应了一句。接着,福康插话,看着姜武道,“姜侯爷,现在最重要的是为你洗脱冤屈,其他的事日后再说。”

“有劳福大人!”姜武向福康拱手,接着将案发当时的细节与福康又说了一遍。福康一一记下后,沉声道,“要真如你所说,是宋太傅主动撞上匕首的,那伤口宽度和厚度一定有所不同。”

“既然刀口不同,那刑部仵作验尸时怎么发现?”楚贻华反问福康。福康正要说话,一个衙役从外面跑进来,急声禀道,“大人,孙成死了!”

“孙成死了?”福康皱眉。孙成就是替宋太傅验尸的那个仵作。

“回禀大人,是万花楼九娘报的案,孙成死在花魁姑娘如雾的房中,而如雾姑娘不知所踪。”衙役回禀。

“看来,事情果然有蹊跷。”楚贻华挥手让衙役退下,想了想,冲福康吩咐,“先不用理会孙成,你自去太尉府查看宋太尉死因,只有一日的时间,就算不能查清所有事情,也要先将姜武从案子里摘出去,其他案情再求皇上宽限时间就是。”

“是,太子。”福康颔首,看了姜武一眼后,与楚贻华一起往外走去。

出了刑部,楚贻华上马车回宫,福康则马不停蹄的往太尉府赶去。

太尉府,前院。宋妤儿跪在灵堂前,身形瘦削,脸色苍白如纸,手里捏着一沓黄纸,间或投进面前的火盆。

青瓷就跪在她身后,默默的陪着她。

身后,忽然一阵风起。

青瓷轻声道,“小姐身子弱,奴婢替您去拿件外衣。”说着,也不管宋妤儿同不同意就往外走去。

宋妤儿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跪着,动作已然麻木。

“夫人!”忽然,碧痕从外面走进来,低低的禀了句,“福大人来了。”

“福大人,他来做什么?”宋妤儿终于动了一下,语调清冷的问。正说着,身后传来福康低沉的声音,“宋大小姐,令尊之死,恐怕还有疑点,请容本官再打搅令尊一次,尸体需要重验!”

“福大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宋妤儿转过头去,眼角挂着一滴珠泪,凄楚至极道,“凶手都已经承认杀人事实了,你们就不能放过我爹爹吗?”

“若定国候自己要翻案呢!他是你的夫君,你愿意看着他蒙受不白之冤,活生生被剐三千六百刀,直至成为一具白骨吗?”

“福大人,你说什么,什么三千六百刀?”宋妤儿被这可怕的刑罚吓的身形一晃,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你还不知道吗?两个时辰前,皇上因此事大怒,要让人在子时将定国候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那现在……”现在已经过了子时,宋妤儿的心轻轻颤抖起来。在她心里,还是不能接受她的夫君杀了她的爹爹。

“定国候暂且无事,幸得他及时想起一些线索,本官进宫以死相逼,才和太子赶在行刑之前,将他保下……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只有一天时间,一天之后,若是不能帮他洗脱罪名,他还是要受那三千六百刀之刑。”福康看着宋妤儿,一字一句肃然道。他赌的就是,宋妤儿对姜武还有没有感情。

宋妤儿听了,果然有些动摇,低头沉默着,过了很久,才轻若飘渺的说道,“我同意再次开棺,只求福大人能查出杀我爹的真凶。”她一字没有提姜武,可福康心里却明白,她总归还是在乎姜武的。

他点了点头,诚挚的保证了一声,然后唤自己带来的人上前,推开棺盖,将宋太傅的尸体抬了出来。

这一次事关重大,福康没有再让属下帮忙,自己亲自上前,动手除了宋太尉身上的寿衣,查验他身上的伤口。

宋妤儿不敢看,伤心的偏过头去。

福康仔细观察那道致命刀伤,还真发现这伤口不对劲的很,寻常人若是将人一刀刺死,那伤口总是向下,上宽下窄,上浅下深,可宋太傅胸间的伤口却是上下等宽,等深,完全不像失控之下刺进去的,反而像是楔进去的。

想起姜武在牢里与他描述的当日情形,福康心中有了成算,他看着宋妤儿的背影唤了一声,“宋小姐,你过来一下。”

“福大人,有何事?”宋妤儿转过头,一看到地上半身赤裸的尸体,又忍不住泪流。

“我有个疑点要与你说。”福康说着,怕宋妤儿想不明白,特意让自己带来的人去太尉府厨房找了两只冬瓜来。

他让一个衙役抱着冬瓜假充宋太傅,然后自己握着匕首假充姜武。

“宋小姐,你看好了,这是我发狂刺人时造成的伤口。”说着,他举起匕首,用力刺向衙役身前的冬瓜。匕首锋利,瞬间没入冬瓜,造成一道下倾的伤口。

接着,又换另一个衙役抱着冬瓜上前。

“宋小姐,这是对方主动撞上来,而我躲避造成的伤口。”

说着,他握着匕首的手往回收,抵在自己胸前,使匕首与胸口垂直,与此同时,衙役抱着冬瓜撞了上来,匕首刺进冬瓜,伤口与宋太傅身上的伤口一模一样,都是纵切入里,上下等宽。

宋妤儿聪慧,很容易就将这对比看了个分明。她不可置信的摇头,哆嗦着嘴唇,呢喃,“怎么会这样,我爹爹他怎么会自杀!”

“宋小姐,我知道这样的结果对你很残忍,可定国候又何辜!还有一件事,你恐怕也不晓得,令尊宋太傅当时传定国候过去,就是为了品鉴此案的凶器!”

“福大人?”宋妤儿瞪大眼,疑了一声,“你说什么,我爹爹请定国候品鉴匕首?”

福康颔首,表示确有此事。

宋妤儿看着他连连摇头,道,“不可能的,我爹爹只是一介文官,他向来对刀剑一类兵器毫无兴趣,更不会收藏,他喜欢的是金石字画。”不然的话,他也不会那么排斥姜武这个莽夫。

“这么说来,宋太傅被害之前举止是很反常的?”

“我也说不上来。”宋妤儿摇头,“我因为他待我与定国候的女儿冷漠,回府后并未与他有过太多交流,只隐约记得,在南邱苑用膳时,爹爹突然变得喜食辛辣,而他以前,喜欢用的是甜口菜,几乎从不吃辣。”

“哦?”福康打起精神来,想了片刻,捏着眉心又问了句,“令尊今日还有什么不同?”

“我、我想不起来别的了。”宋妤儿摇头。

福康又打量了眼地上的尸首,重重疑点告诉他,宋太傅是没有理由自杀的,那么地上躺着的这个,莫非不是宋太傅?

这般想着,福康一颗心几乎跳出嗓子眼,他又看了宋妤儿一眼,问她,“宋小姐确定这真是令尊的尸首?”

“福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本官听闻江湖上有一妙法,能将两个人容颜交换,称之为易容术,除非至亲至爱之人,否则旁人都发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