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他想了想似乎也到了那个的时候了,倒也想捉弄她一下。
收营员一边扫码一边暗暗一笑。
褚唯一埋头装着东西,突然间看到手里拿着的东西,有些陌生,又有些眼熟,再细一看上面的字,她要是还不知道是什么,也对不起广告商了。她差点把东西给扔出去。
宋轻扬打开钱包,正色将卡递给收营员。
“那个装袋子里,不要看了。”他一本正经道。
褚唯一脸颊滚烫滚烫的,“是口香糖!”她尴尬地指着前方,默默道,“你想太多了。”
宋轻扬略略沉吟,“早晚都需要。”
褚唯一垂着头赶紧走了。
唔,幸好没人认识他们,不然丢脸丢到家了。
以前逛超市看人家情侣买那个不觉得有什么,怎么到自己就觉得有些别扭呢。
她是个纯洁的好孩子,褚唯一最后的定论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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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唯一洗完澡,头发吹得七八分干,放好吹风机,她才走出来。
深秋了,气温有些低,他们都换上了厚一点的睡衣。
当初李貌来她这里,就说了句,房子好是好,就是冷清了点。现在再也不会有那种感觉了。
宋轻扬抬头,冲着她招招手,“过来——”
褚唯一乖乖地走过去,坐在他身旁,他把杂志推到她的面前,是她读书时写的一篇文章。
“哎,你怎么看的下去的?”褚唯一抽过杂志。“读书的时候,思想有些偏激。”满脑子都是男女平等,文字都充斥着这种想法。“那时候性子很闷,在班上很不讨喜。”
宋轻扬深深地凝视着她,眸光微闪。
褚唯一却笑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当时心里过不了那个坎。”父母离婚确实给她带来了很深的伤害,让她对婚姻充满了失望,甚至对与男性的交往产生了抵触。
“蓝月上次还说我,二十岁写的东西像四十岁年纪写的,现在的写的东西倒是像小姑娘写的了。”褚唯一笑起来,“说明我是越活越年轻。”
宋轻扬摇摇头,手指滑过她的发梢,结果粘了一手的头发,他失笑,“头发再这么掉下头我保不准你会变光头,以后咱家洗发水可以省了。”
褚唯一没好气的捏了捏他的下巴,“秋天掉头发很正常的。我问你,为什么要在今晚公开?”
宋轻扬眼神清亮,慢慢勾起了嘴角,“让你有安全感,免得别人老对我别有企图。”
“你想太多了。其实私下里楚墨比你更受女性的欢迎。”大概是楚墨身体里有种逗比的潜质,能和大家插科打诨。
“那么请问当初你和他相亲怎么就没有没有更进一步呢?”他紧紧地锁着她的容颜。
褚唯一一愣。
“嗯?”他语调上扬。
褚唯一笑着,“大概是那时候心里对你有了感觉吧。”她轻轻的诉说着。
不知道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宋轻扬早已不知不觉停驻在她的心底。
宋轻扬很受用,“结婚的时候要不要把他们都请来?”
“那你呢?要不要把对你别有企图的那些人都叫来?”她反唇相讥。
“可以啊,说不定到时候能促成几对。”他点点头。
遇见你之前,我以为我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我以为我会孤单一辈子,而我已做好这样的准备。可老天的安排总是这般的奇妙,让我们相识,相爱,相守。
褚唯一在笔记本上敲完这段话,手边的绿茶早已冷却了。她抿了一口,一股沁凉流淌过心田。
他说,“唯一,写写我们的故事吧。”
她说,“我们之间没有大起大伏,读者不爱看的。”
他说,“写给我看就好。”
她说,“我要构思一下。”其实压根没打算写。
自从公开关系后,褚唯一一下子成了公司的名人。平时出去应酬时总有人会打趣她,哪里是来工作的,分明是来找男朋友的,还把公司最优秀的人给挖走了。当然褚唯一的工作能力也是让许多人知道她并不是所谓的花瓶。
年底前,公司的项目一件接着一件,恨不得一天能有48小时。
宋母看着俩孩子这么辛苦,满心舍不得,一有时间就给两人送吃的。
这日中午,褚唯一和宋母坐在餐厅,褚唯一喝着汤。
“工作这么忙,你这眼睛能受得了吗?”宋母有些担忧。
“医生说已经康复了,没事的,我现在每一个小时都会做些眼部放松。”
宋母点点头,“你俩结婚的事现在有决定了吗?”
褚唯一大脑一转,“伯母,我和轻扬商量着再过一年。”
“过了年,你俩都二十七了。难道要到明年冬天结婚吗?冬天穿婚纱冷啊。”宋母循循诱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