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末,经不住每天都能在桥头看见的女孩期待的眼神,我们开始履行承诺。设计师确实如女孩所说,是个有名的新秀,地方很好找。当天他本人不在,我和同伴假装客人进去说要搞个人工作室,小助理热情地给我们拿了一些样板案例。回忆着女孩跟我们说的特别定制需求,我状似无意地问道:“我想做个工作室,要求,你们之前有没有做过类似的case呢?”小助理迟疑了,说现在倒是正在做一个这样的,但是他老大说这个弄起来很麻烦,以后不想接类似的工作了,而且业主还死了,尾款没人结,老大甚至有点高兴这个不用继续做了。。。
和我一样演技堪称奥斯卡的同伴自然地打探起来:“死了?那这房子挺可惜的,现在是家人接手了吗,就不弄了?”小助理说:“这客户挺可怜的,单身一个女孩子,家里人好像都挺远,说出来可能要隔离什么的不想过来,打算找人代办后事,她在本地也没什么朋友,现在没人管呢。哎,不提了,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我给您看看其他的案例吧。”
从设计师那里出来,我和同伴都有点提不起精神。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倒是发现那个女生挺惨的。如果她还活着,虽然也是一个人,至少是个有房子,有希望的年轻人。这么死了,才发现她的世界空落落的,那些赖以生存的东西就毫无意义了:现实的物质无法带走,未来的期许戛然而止,除了萍水相逢的我俩,好像也没有什么人还在为她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