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请自便!反正我小儿也不在,你要买鸡的话,我也做不了主!晚些再来吧!”大爷摆摆手,寥长风冲大爷拱拱手,急忙走出养鸡场。虽然他没能洗个澡,但是好歹清洗了脸上的伤口。
他一路小跑向县城进发,一路上已见到警察设卡盘查过往的车辆,似乎在搜索他的行踪。可惜他们见过寥长风真面目的人并不多,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查出他的身份照片,因此他暂时没有任何顾忌,像个普通人一般行走。他需要换掉身上的这套衣服,也需要点资金走路。
寥长风漫步行走在县城宽阔整洁的街道上,不远处一家桑拿中心那十分耀眼的灯箱广告牌映入他的眼帘。于是,他大摇大摆地入内,早上的客人很少,再说谁会一大早来洗桑拿。大堂里的服务员一个个无精打采,睡眼惺忪。一个女服务员有气无力地问:“先生,您几位?”
寥长风没好气地反问她:“你瞎啊?就一个人,我要洗澡!”
“您有会员卡吗?要是没有先交100块钱!”对方显得十分平静,也许类似他这种牛脾气的客人她已见惯不惊。
寥长风大喊道:“没有!你新来啊?”
“什么事啊?一大早实在扫兴!”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从大堂后面的一小间办公室内走出来,不耐烦地询问。
“我天天来你们这洗澡,哪次不是洗完才给钱?”寥长风将断指的右手掌摊在吧台上。
“呵呵呵,既然你都是老顾客了,不用那么麻烦,进去吧?”男子笑道。寥长风懒得搭理他,径直走进浴室,脱掉身上的脏衣服,打开热水淋浴。他已很久没洗热水澡,那种酐畅淋漓的感觉令人无比舒爽。
看着镜中伤痕累累的身躯,寥长风感到莫名地心痛。他还是一个正常人吗?身上全是伤疤,肋骨多次骨折,现在还是个通缉犯。他蹲下来,欲哭无泪。
嘭嘭嘭......突然一阵急促地拍门声夹杂着十分刺耳地辱骂震动寥长风的耳膜。
“特么的!快开门!哪个王八蛋竟敢来此撒野!也不撒泡尿自己照一照!”对方猛踹几下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杀机。寥长风慢条斯理地围上浴巾,打开反锁的浴室门。门外站着三个汉子,一个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虎视眈眈,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根半米来长的钢管。还没等寥长风开口说话,对方已挥舞着钢管蜂拥而上,看样子要将他乱棍打死。
“哈哈哈,你们这种流氓地痞,再来十个也不是我的对手!”寥长风一边狞笑一边迎战,舞动手里湿水的毛巾,犹如青蛙吐舌一般勾掉其中一个人的钢管,拿在手里,挡住另外两人的进攻。偌大的浴室里,钢管碰撞,叮当作响。
不到两分钟,那三个王八蛋已被他撂倒在地,一个个脸上被他打得鼻青脸肿,恐怕连他们的爹妈都不认识了。寥长风扒下其中一人的衣服穿在身上,大摇大摆地走出桑拿中心,没人敢上前拦他半步。他的证明文件还落在警察的手里,虽然证明文件的真伪难辨,可不管怎样它毕竟是唯一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寥长风意外地发现抢来的衣服口袋里还遗留着50块钱,于是他匆匆地吃了一碗面充饥,然后乔装成办事的群众到昨天被抓的派出所附近观察地形。白天不可能直接闯进去硬抢,那无异于自投罗网。只能选择晚上偷偷潜入,拿回来。经过仔细勘察,他还是发现一些破绽。
办事的民警下班时,放置文件的办公桌前窗户都不落锁。他们可能仗着院内遍布的监控探头,因此比较随意。当然眼下基本上都是无纸化办公,重要的纸质文件已很少使用了。何况他的证明文件在他们看来就是一张废纸,因为上面所注明的代号和编码仅限于他们执行任务的小组内部使用,一般人根本看不懂那玩意儿。这属于最高机密,他们内部系统是没有办法查到这些信息。
凌晨三点,寥长风偷偷切断室外的电源,悄无声息地潜入他们的办公室,证明文件果然躺在他们办公桌的抽屉里原封不动,他将文件拽在怀里,悄悄关好门,再次接通电源,连夜离开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