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敬爱的战神,襄王殿下,那个无战不胜,无攻不破的男人,竟然会怕媳妇,这叫他们情何以堪?
赫连晟依旧笑容淡淡,伸手把木香的又按回了自己怀里,“南晋国的脸,不是靠这个挣来的,本王的事,就不牢轩辕兄记挂了,既然我家夫人说了,要把你绑起来吊在船后,吴青,你还不动手吗?记着绑在船舷上,离水面三尺,说不定还能用他钓到鱼呢!”
“他身上都没肉,衣服也没扒下来,如何能钓到鱼?”木香一脸不相信的望着他。
赫连晟亲昵的挑着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子,“以后不准在本王面前提到扒人衣服,谁的衣服也不可以扒……”
最后还有一句,赫连晟贴着木香耳朵说的。
至于说了什么,不得而知。总之,一定又是叫人脸红心跳,暧昧不清的话。
吴青嘴角抽抽,他发现这两位主子,同样的腹黑,连整人的手法是一样的。
“喂喂,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赫连晟,木香,当本王没说还不行吗?”轩辕凌吓的腿软,阴白的脸色,表情僵硬。
堂堂的燕国太子,混到这份上,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想当初,他在窝窝山顶上,设计埋伏赫连晟时,那股子高傲阴邪,藐视天下的气度,早已荡然无存。
果然,有些人,撕掉了伪装,你会发现,王子的外表下隐藏的,有可能是颗*丝的心。
轩辕凌还是被绑在船舷上去了,但没扒衣服就是了,不是怕他冻死,而是怕他有伤风化。
再说了,赫连晟让给自己的女人,有机会看其他男人的赤身吗?
灵鹰带着人,站在内河道旁的城楼之上,看着赫连晟的船渐渐近了。
“命人准备,只要船一沉,立即放箭!”
旁边有一部下,小心的问:“可是太子还在他们手上,您看,太子正被他们绑在船舷上,我们贸然放箭,会不会伤及太子?”
灵鹰猛的一掌,抓在窗台的木框上,眼神阴鸷,“派几个人乘小船去营救太子,其他人围攻赫连晟!”
那名部下,瞥见灵鹰血红的脸色,不敢再质疑,“是,属下明白了,这就派人过去!”
灵鹰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以杀赫连晟为主,营救太子为辅。
派了人去救轩辕凌,他也算仁至义尽,乱箭之下,若是太子不小心中了箭,受伤或是死亡,又能如何?
战争,总会有死亡,轩辕凌死了,还有第二个轩辕凌。
燕国老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儿子。之所以太子之位非轩辕凌不可,不过是因为他的长子身份,已及皇后的势力。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当年风光一时的皇后一族,到了今时今日,差不多也走到了尽头,是时候抽骨换血了。
赫连晟拥着木香站在船头,木香瞧见他神色自若,便猜到,他肯定自有应对之法。
既然赫连晟都不担心了,她又何必着急呢!反正掉下水的,又不止她一个。
吴青绑完轩辕凌,很快就回来了,“主子,都准备好了。”
赫连晟盯着前方水面,俊脸上忽然蕴开一个若有若无的笑,“香儿,给你变个戏法!”
还没等木香追问呢,只见他一扬手,身后便传来一阵铁器相触的声音,似乎还有大型齿轮咬合滚动着。
“看下面,”赫连晟带着她,往水面下看。
就在齿轮滚动之时,船头入水的部分,突然翻出两根足有两米长的铁刺。
这不是普通的铁,因为木香看见那铁泛着青黑色的幽光,两根铁刺,每根都有腰身那么粗。
而就在铁刺升起的同时,木船边沿,不知何时多了一层铁壳,将船身密不透风的包裹起来。
木香看的惊诧不已,纵使她是现代人,也不免要为赫连晟的创新智谋所惊呆。
同时,她也忽然明白了,为何赫连晟的军队会战无不胜。他善于利用武器,而不是光靠武力和计谋去跟人拼杀。
工要利其事必先利其器,说的就是这个。
远处,一直观注河中央的灵鹰,脸上全是震惊之色。赫连晟的船为何突然间就变了,如铜墙铁壁一般?
就在他思索不解间,赫连晟的船就以乘风破浪之势,冲开埋在河道之下的铁刺。
他的船头竖着的铁刺,是玄铁,比之轩辕凌弄的这些个普通铁刺,不知坚硬上多少倍,他怎么可能斗的过。
灵鹰眼睁睁看着,赫连晟的船驶向西城门。
同样的,木质闸门同样的不堪一击,在玄铁刺经过时,碎成了渣。
赫连晟的铁船,如入无人之境般,乘风破浪,冲出了卞城,嚣张的开走了。
木香自打看见铁船冲破河底埋伏的那一刻起,就板着脸,闷不作声。
等到船开出卞城之时,她气呼呼的抽出宝剑,跑到船舷后头,割断吊着轩辕凌的绳子。
轩辕凌双手被绑着掉进水里,想游也游不动,身子直往下沉。
好在,太子就是太子,一直就有侍卫跟在铁船之后,还有几名擅长潜水的侍卫,潜游在水中,想伺机救他。
当见到太子落水,几人迅速围过去,将太子救走了。
远远的,木香站在船上,轩辕凌在水中,在他回头的时候,两人的目光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