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想要我现在满足你?”
边梨懊恼了一会儿,随后重重地捶了他一拳,“你想得美!”
贺云醒继续笑,网上传说中价值千万的嗓子,就在她耳边,低低地笑着。
边梨觉得自己都快炸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
“你骗鬼呢……这么黑你能看清我的脸?”
“猜的,宝宝你很热。”
“……”
边梨几乎要给他跪下了,这么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宝宝来宝宝去,什么热不热的,她觉得自己倒是又热得要化了。
“呜呜呜呜。”
“怎么了?不舒服?”
边梨难得直呼他全名,“我求你了贺云醒,你可闭嘴吧!”
她转了个身背对着他,而后往外像毛毛虫一样拱了拱,企图离他远远的。
然而贺云醒却没打算放过她,温热的胸膛也紧跟着贴了上来,还坏心眼儿地在她后颈那儿嘬了两口。
“你靠太近了……”
“可是你明明很喜欢,不是吗?”
“才没有呢,我是要睡觉了……”
“你睡。”
她欲哭无泪,“你这样让我怎么睡啊……”
边梨觉得贺云醒的蔫坏,是真真的坏到了骨子里去了。她从刚开始,就不该一抽风邀请他的,眼下那种被硌着的感觉又濒临,她想忽略都不行。
贺云醒置若罔闻,桎梏住她,“还想回忆上次那个情侣间的电话吗?”
边梨闭眼装死,干脆一句话都不说了。
“嗯,你说你想,我知道了。”说着,他捞起她的小手儿,准备往某个方向带。
边梨压根装不下去,拼命挣脱开自己的手,“你……你还要脸吗?”
贺云醒在她后颈那儿蹭了蹭,好半晌才沙哑开口,几乎是用浓重的鼻音哼出来的,“宝宝帮帮我。”
很多时候,事态的发展只需要一根不明方向的牵引绳。
他也不想这样,然而小姑娘软声说着舍不得他。
邀请他就罢了,还带着清甜,滚到他的怀里。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朝解禁了当初的链索,还如何能忍得住,再怎么克制也是不能够的。
边梨掌心涔出一层薄汗,晕晕沉沉之间,热意蒸腾,也一直伴随着这个夜晚。
她终究还是被哄着答应了他。
第二天,边梨去上形体课的时候,整个人都恹恹的。
形体老师打量了一下看起来就很累的小姑娘,只见她眼皮都懒懒地垂着,时不时地还打起了呵欠。
垂头丧气的,一看昨晚就没休息好。
“你昨天做什么去了?”形体老师很是好气,因为这还是边梨头一回以这样的精神面貌出现在教室里。
以往哪一次,小姑娘不是精神抖擞,笑得又甜又纯来上课的?
更别提多么上进了,有灵气悟性也强,是老师喜欢的那类好学生。
老师不提起还好,一提起边梨的回忆便不可控制地回到了昨晚。青年压抑急促的闷哼,带着她有节奏地掌控,勃然即使此时此刻不再出现,也在边梨的脑海里烙印下了重重的一笔。
她又想剁自己的手了。
形体老师见她还在出神,又喊了一下她。
边梨这才回神,小脸儿透着诡异的红。她皮肤白皙,这会儿渗着成片的粉嫩,饱满又惹人怜爱。
“昨晚,梦见拔萝卜了,一整晚都……”
“做了一晚上的梦,没睡好是吧?”形体老师十分善解人意。
边梨闻言点了点头。
其实她还真不是胡扯,昨晚后来她终于收拾好去睡的时候,她真的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都在拔胡萝卜,还是在热晒的太阳底下,她只记得特别得累,因为梦中的她仿佛一直没有停歇过。
更可恨的是,贺云醒那张脸还在她旁边凑来凑去,跟个大爷似的监督着她,吆喝着她。
想到这儿她又生气了,贺云醒倒是好,早上早早地便走了,不见人影。
“老师我们开始吧,我现在电量满满。”将贺云醒尽力地从自己的脑海里撇开,边梨侧头看向形体老师。
老师应了声好,不经意地抬眼,身形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