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荀先生,久仰久仰,不过先生这话宋江有些听不明白啊?”
宋江请三人入了营帐坐下,皱着眉头摆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样子。
“宋头领何必再自欺欺人呢?武王行事,可不一定需要理由,看不惯谁都有可能立刻大兵征讨。现在我能过来,那便是说明我家主公还没有彻底动怒,也知道你们是中了陈登的祸水东引之计,想要借我们兖州的手来消灭你们。但是宋头领如果不配合的话,恐怕你宋江下次见到的,就是武王的精兵猛将和明晃晃的屠刀了。”
荀攸冷冷一笑,站起身来,大有说完就马上离开的意思。
“先生切勿离开,是宋江的不对。”
宋江看了吴用一眼,见他向自己连连点头,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不瞒荀先生,糜家的金银的确都是被我们迷了心智之下不小心劫的。但是正如先生所说,是陈登那厮故意散布消息,让我们误以为糜家都跟着存孝将军去了兖州,前往青州的只是普通的富户。我们也是抢了之后才发现过来的。为了表示对武王的敬意,我们一个糜家的人都没有伤害,全都放走了,连糜家的财富也一分未动,全都在山上藏着。”
“若不是你们还知道放了糜家之人,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听你们解释。宋头领,你是聪明人,我也不和你废话。我家主公才和糜大小姐成亲不久,结果糜家就在他的眼皮下发生了这等祸事,你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过主公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只要你们如数归还财宝,再奉上一封赔礼道歉的书信,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否则,我们兖州军的厉害,这位李逵头领应该知道得紧。”
荀攸看了看宋江身后跟个熊瞎子似的李逵,慢悠悠地说道,内心一颤,他也没有想到岳云下手这么重。
李逵又臊又气,刚要发作却被岳云瞪了一眼,立刻浑身一抖老实下来。
“自该如此,自该如此!”
宋江如闻大赦,心里的那快大石头也总算放了下来,这件事总算是有个解决了。虽然前后白忙活了一场,还折了不少兄弟,但现在能够全身而退,已经算是侥幸了。
“荀先生可还有别的指示?”
吴用看了荀攸一眼,壮着胆子问道。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至于你们和陈登那厮的矛盾,自然该由你们自己去解决,和我们兖州无关。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听说徐州刺史陶谦病重,陈家现在应该忙着争权。”
荀攸好似浑不在意地淡淡说道,却让吴用眼睛一亮,从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果然,武王也不高兴被人利用,不然这荀攸如此高深莫测之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告诉自己这些呢,还留下了李逵和花荣两将的性命,摆明了是要给陈登一些难看。”
吴用喜不自胜,连连作揖。
“既然如此,我也就告辞了。”
荀攸毕竟是世家之人,不愿意和宋江他们这些黄巾贼扯上太多的关系。
“先生慢走,财宝我们会分文不少,尽快送回的。”
宋江笑着亲自将三人送了出去。
三天之后,宋江果然将糜家的财富全都送到曲阳,荀攸量他们也不敢作假,当天就让李存孝率军撤出曲阳,返回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