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你做事情绝对是无利不起早,你这么帮我为什么?”我喝着人家的茶,还在说着这样的话,自己都觉得有点脸红。
“你说得对,为了利。”他淡然喝茶。
我有心想继续问他为什么利,还未张口就被他打断,他说:“你静下心来,陪我喝茶,我再送你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我静心很难,最好让我听一下对我有没有诱惑力,我才好决定要不要努力静心。”我真是俗不可耐,三句不离利益交换。
他叹了一口气说:“你这样的人,只适合配给何连成那种土鳖。”
我心里不服,挑眉望回去。他掩住眼里的笑意说:“好,那我说说,你看你感不感兴趣。最多再说俗事三分钟,否则真没心情喝茶了。”
我猛烈点头,心道如果条件足够吸引人,三分钟内我绝对能够静下心。我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到的女人。
“何萧如果能够被从集团踢出来,算不算大礼?”他问。
我心一动问:“你能做到?”
“能静下心了吗?”他漫不经心地问。没在继续这个话题,我却莫名相信,觉得他说到的就一定能做到。甚至在来时的气势汹汹被他这样一磨,转成了更多的信任。
我屏气敛神,望着窗外如锦的团绣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最终到了波澜不静。
他呵呵笑着说:“我对你真的没什么恶意,只是关于我的初衷和为什么要死缠着你做朋友,我现在不想说。你跟何连成也罢,与刘天也好,我都会帮你。”
接下来我遵守承诺,真的没再说半句与茶无关的话,一顿茶喝了两个小时,到太阳落到山后时,我与他一起离开了八大处。
他把我送到西直门,拉开车门说:“你自己回去吧,我晚上有事不送你了。再者,我不喜欢何连成,不愿意和他有过多交集。”
我道谢后下车,自己在下班的晚高峰里拦到出租,直接回家。
一进门,阿姨就递过来一封大红的请柬,那个颜色格外耀眼,我心里能猜出是什么,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这一定是刘天的订婚请柬。
阿姨喜滋滋地说:“你有朋友要订婚了吧,是一个叫刘天的小伙子亲自送过来,看他长得模样周正,说话又亲切又得体,真是个好孩子。”
我打开请柬,看到上面写着时间地址,新郎新娘的名字,还有一张三寸的彩色合影,上面的男人英武俊朗,女的明媚端庄,真的相当般配。
今天的第二更,明天的更新努力放在早上,如有变化请大家谅解,明天要去姥姥家拜年,怕是得需要一天时间了。
大年初一头一天,新年大吉,万事如意!
另,没收到磨铁币的妹子记得通知我一下,我去查一下后台系统记录啊。
第128 何萧的破绽
我虽然在电话里听说了二人的订婚讯息,却在看到请柬的这一刻有了某件事情突然坐实的感觉。把请柬从头到尾认真看了一遍,确认了时间、地点、人物……郭明明和刘天的小合影很自然。刘天在半侧着身子在看天,郭明明在他身后不远的距离看他。
把请柬放下,我想了半天给刘天发了一条信息:请柬已经收到,一定会去参加,祝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然后我把这件事放到一旁,找了点家务事来做,决定转移一下注意力。
何连成在我忙着整理衣柜的时候回到家里,此时阿姨已经做好晚饭正准备离开。
他在外面和阿姨说了几句闲话,听到我已经回来就转进卧室来找我。
我弯腰在折放在床上的衣服,他走到我身后轻轻圈住我的腰问:“亲爱的今天怎么这么贤惠?”
“宽宽在睡觉,我把你衣服整理一下。”我停下来,感觉到他热热的呼吸喷到脖了里的气息。
“今天谈得怎么样?”他问。
我回头推开他,拿出那张名片把与沈末谈的结果和他简单说了。他蹙眉想了一会,马上打电话过去,倒是按照沈末所说的内容与那人搭上话,并顺利约了第二天中午见面的时间。
何连成刚挂断电话,宽宽就醒了过来。自从一岁生日一过,宽宽已经慢慢学会走路,我们正坐在餐桌前准备吃晚饭,他光着小脚丫一扭一扭走了过来。虽然说走得很不稳,好歹给何连成一个惊喜。
他咦了一声马上弯下腰,一把抱起走过来以后迅速抱着桌子腿儿的宽宽,高兴地说:“呀,我儿子都能自己走路了?来,爸爸亲一个。”
宽宽不卖他的帐,在他怀里不安地扭着小身子,想滑到地上来。水汪汪的眼睛巴巴地看着我说:“麻麻,抱抱……”
何连成看他往下挣得厉害,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一下说:“去吧,疼不熟的小白眼狼,眼里就只有你妈。等将来我再要个女儿,天天抱着她做小情人,气死你们这对母子。”
“得了,你跟孩子较什么真儿?”我接过宽宽放到儿童餐椅上,给他系好围嘴儿,把阿姨做好的虾仁青菜面放在他面前,然后自己拿起筷子一边喂宽宽一边说,“我觉得那个记者不会直接说出这些信息是谁给他的,毕竟做为新闻行业的从业人员,替线人保密这点职业操守他应该还有,你想一下怎么迂回的问吧。”
“放心,只要见上面,我一定能查出来到底是谁给他的消息。”何连成自信满满,夹一筷子青菜放到我眼前的盘子里,“你最近又瘦了,多吃点儿。别人生完孩子都是越来越丰腴,你倒是越来越骨感,太影响手感了。”
“何连成,你在孩子面前胡扯什么呢!”我瞪了他一眼,提高了声音说。
宽宽被我突然的大声吸引,嘴角还衔着几根面条,抬起水润润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何连成,手里拿着的塑料勺子猛地在儿童餐椅前面的小木板上猛拍两下,张开小嘴叫着:“巴……巴……巴……”
“吃你的吧,狗仗人势的小东西,你妈对我大声,你就也大声啊?”何连成不忿地说着,从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巾,侧过身子过来给他拧了一下鼻涕。
宽宽擅长察颜观色,看到何连成脸色一变,大概觉出刚才自己的表现有点过分,马上笑眯眯的咧开小嘴一副讨好的小表情,对着何连成谄媚而快速地叫着:“巴巴巴巴巴巴……”
何连成倒是在宽宽的讨好声里很快笑了起来,看着我喂他吃完饭,自己抱过宽宽到一边儿玩游戏消食,对我说:“你慢慢吃,凉了热一下。”
这样的日子虽然外面还是磨难不断,家里好歹有了点岁月静安的意思。我的心倒是真的越来越沉得下去,只要不是涉及到何连成和宽宽。其它的事,我一概能够淡定应付。
何连成最近生意不错,办事又回到以前的套路,当天晚上回来就告诉我,用十万块砸出那个记者的底线,他把什么人给他打的电话,怎么样快递给他的新闻稿都说得一清二楚。
第二天何连成就通过当时的快递单号找到这份新闻稿是从集团本部寄出去的。提供这个消息的人可能没想到有人会查这个,只觉得用两万块把记者的嘴封住,就一切无忧了。他可能忘记了,能被钱收卖的人,都能被更多的钱收卖第二次。
三天之后,我们收集到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人——何萧!他既有动机,也有条件做这件事。何连成被他算计不是一次两次,但是这次却是最快就找到证据的,于是吃了不少暗亏的何连成,压抑了很久的少爷脾气爆发,拿着那堆证据直接去找何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