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楚这一段时间以來,一直处于一种非常苦闷和无奈的情绪之中:因为吃醋,也因为不满叶鸣又推迟与自己举行婚礼的时间,所以,她下定决心要给叶鸣一点颜色瞧瞧,这一段时间一直坚持不接叶鸣电话,坚持不理睬叶鸣。
但是,这样做的结果,又令她感到非常难过、非常难熬,,因为她太想念叶鸣了,当初她之所以决定要“惩罚”叶鸣,也就是因为知道叶鸣來了京城后,只是到自己这里打了一个转,敷衍应付了自己一下,然后就去陪陈怡去了,令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才下决心要给叶鸣一点颜色瞧瞧,要给他敲一敲警钟,告诉他谁才是他的“正牌夫人”。
但是,她沒料到:自己对叶鸣的这种惩罚,是一把“双刃剑”,在“惩罚”了叶鸣的同时,却也伤到了她自己:每次叶鸣打电话过來,她其实恨不得立即就按下接听键,听一听他的解释,听一听他那带有新冷气息的“普通话”。
但是,出于维护自尊的需要,也出于不认输的性格,每次夏楚楚都强忍着内心对叶鸣的强烈的思念之情,狠狠心咬咬牙将电话挂断,不给叶鸣解释和求情的机会,但是,每次一挂断电话,她就觉得内心里空空荡荡的,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唰唰地往下面流,而且,每次一挂断电话,她就盼望叶鸣能够再次打电话过來,并且心里在默念:只要那个乡巴佬连续拨打三次电话,在第三次电话响起时,自己就一定要接听。
但是,每次叶鸣拨打一次电话被挂断后,那一天甚至好几天他就不会再拨打第二次,这一点,令夏楚楚既失望又恼怒,于是在下一次叶鸣再打电话时,她便仍不接听,就这样一直熬了一个多月。
最近十多天,夏楚楚忽然发现叶鸣不再给自己打电话,心里不由慌乱起來,以为自己做得太过分了,触发了叶鸣的牛脾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按照叶鸣以往的性格和做派,他说不定真的就不会再理睬自己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夏楚楚心里就猫抓似的难受起來,同时也感到非常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久都不理睬他的电话,可是,她又实在不好意思主动去打电话与叶鸣和解,于是,她决定:在国庆节假期,自己一定要回天江一趟,找到叶鸣那个混小子,问一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他实在很生气,就含含糊糊地跟他道个歉……
但是,她沒有想到:在这样的深更半夜,在这样的场合,忽然出现了叶鸣的声音,这令她的心一下子剧烈地跳动起來,一股狂喜和委屈的情绪令她一下子泪如泉涌……
那个姓胡的中年人听到叶鸣那铿锵有力的回答,心里也是一惊,忙转过身子,只见一个身材高大匀称的年轻男子从一棵梧桐树的树荫里面走出來,径直來到夏楚楚面前,微笑着向她伸开手臂,而夏楚楚则是泪流满面,在他走近她并展开手臂后,她便毫不犹豫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将头伏在他的胸口,肩膀一耸一耸的,委屈而幸福地啜泣起來。
在看到这一幕后,这个中年男子顿时面如死灰,怔怔地盯着叶鸣和夏楚楚看了一阵,然后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转身就走了……
在开着夏楚楚的车往叶鸣买房的小区走时,夏楚楚也不问他去哪里,只是将头轻轻地枕在叶鸣的右肩,眼睛微微闭着,也不跟叶鸣说话,就这么任他载着她在街上奔驰,看她的样子,如果叶鸣今晚载着她在街上逛一夜,估计她也会乐意至极。
由于叶鸣给夏楚楚买的房子就在中央电视台附近,因此,十多分钟后,车子就來到那个小区的大门口,当叶鸣将车开进小区大门时,夏楚楚这才如梦初醒般直起腰,有点惊讶地问:“乡巴佬,我们这是去哪里,怎么开到一个小区來了,你有朋友住在这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