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楚今天白天休息,所以当鹿念紫打她电话时,她还在呼呼大睡,被手机铃声吵醒后,她也跟鹿念紫一样,顺手拿起枕头边的手机,懒洋洋地问:“谁呀。”
“楚楚,我是鹿念紫,你是不是还在睡觉,快点起來,跟我们一起去机场赶飞机去天江。”
夏楚楚见打电话的是鹿念紫,眼睛嚯地睁开了,很惊讶地问:“姐,好端端的去天江干什么,晚上我还得播新闻呢。”
鹿念紫着急地说:“你不去也可以,那我们先走了。”
夏楚楚更加莫名其妙,听鹿念紫的意思,好像要挂电话似的,赶紧问道:“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得将去天江的原因告诉我啊。”
鹿念紫这才反应过來:原來,自己在慌乱之下,竟然忘记跟夏楚楚说叶鸣负伤的事了。
于是,她一字一顿地说:“楚楚,叶鸣现在身负重伤,刚刚做完手术,在天江省天西市中心医院昏迷不醒,目前医院还不敢宣布他完全脱离了生命危险,所以,我们现在得赶紧赶到天西市去,你如果想去,就赶紧赶到机场去,我们准备乘坐八点三十分飞天江省城的飞机,然后从机场直接租车去天西市。”
夏楚楚听到这个消息,捏着手机的右手不由一抖,只听“啪”地一声,手机掉到了地上,连电板都甩出來了。
跟着,她的眼里便滚出了泪花,身子也开始剧烈地抖动,那张席梦思床都被她的身子抖动压得“咯吱咯吱”直响……
良久,她才从无法言说的伤痛中清醒过來,弯腰捡起手机,抖抖索索地将电板上好,重启手机,拨通了鹿念紫的电话,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用哽咽的声音说:“姐,我现在马上赶到机场去,姐,你别太担心,叶鸣那乡巴佬命硬,脾气也臭,我估计阎王爷都畏怯他三分,轻易不敢收留他的,而且,他常年习武,忍耐力和生命力都是非比寻常的,只要他一息尚存,他就一定能够挺过去……”
她本來是想宽慰鹿念紫的,可是当说到“一息尚存”这个词语时,她忽然觉得心里一阵刺痛、一阵恐慌,自己忍不住对着手机话筒嚎啕大哭起來……
七点半左右,夏楚楚乘坐一台的士刚刚到达首都机场,还沒进入候机大厅,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一看來电显示,是她的同学兼死党张嫣打过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