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楚只去过鹿书记办公室,却并不知道他的住宅是几号楼,所以,她到达省委大院门口后,见叶鸣沒有如约在那里接她,心里很是气恼,想自己往里面走,却被值班的武警战士拦住,问她进去找谁,有沒有预约。
夏楚楚沒好气地说:“我去找鹿书记。”
武警战士听说她是去找鹿书记,吃了一惊,又见她带着一幅大墨镜,不以真面目示人,便以怀疑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口里说:“小姐,对不起,您如果真的要找进去找鹿书记,麻烦您先打个电话给办公厅,请他们出來一个人接您进去,或者请哪位领导打个电话过來说明情况,也可以,否则的话,我不能放您进去。”
夏楚楚知道这是省委大院的规矩,自己多说无益,只好气鼓鼓地站在原地,心里对迟到的叶鸣恨得牙根痒痒的,发誓等下见到他后,一定要让他受一点惩罚。
于是,她掏出手机,正准备拨打叶鸣的号码,却见他飞快地从大院里面冲了出來,一直冲到大门口,在夏楚楚面前站住,有点气喘地道歉说:“楚楚,对不起,我來迟了一步,让你久等了。”
夏楚楚嫣然一笑,说:“沒关系,你站过來一下,我跟你说句悄悄话。”
叶鸣不知是计,忙站过去,将耳朵凑近她的嘴巴,笑着问:“你有什么悄悄话,难道非得在这里说。”
夏楚楚忽然伸出手,使出她对付叶鸣的杀手锏,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耳朵,一边下死劲拧,一边咬牙切齿地说:“我刚刚是怎么叮嘱你的,让你二十分钟赶到这里接我,结果快半个小时了,你都沒有过來,让我在这里干等,还被拦住不能进去,你是存心想要我出丑是不是,我早就知道,你只要一见着你的老情人,你就会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现在你的两个老情人都到了那里,你就把我这个未婚妻丢到爪哇国去了,对不对。”
叶鸣开始以为她真的是想和自己说什么悄悄话,所以根本沒防备,一下子被她拧住了耳朵,牵扯到额头上的伤口,痛得口里咝咝地冒冷气,忙捉住她的手说:“楚楚,不是这样的,你先放开手,我额头上有伤,你这么下狠劲拧,会把伤口撕裂的。”
夏楚楚其实一开始就看到叶鸣额头上缠了一块纱布,但当时因为太气恼,所以來不及问他缠纱布干什么,先拧了他的耳朵再说,此刻一听他说他额头上有伤口,吓了一大跳,赶紧松了手,扳过他的头看了看那伤口,见那里还有血丝渗出來,顿时忘记了吃醋和气恼,很心疼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嗔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负了伤怎么不告诉我,你这是跟谁打架啊,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叶鸣知道夏楚楚刚刚心里肯定很不爽,现在正是转移她注意力的时候,于是便先跟那个武警战士说了一声,说自己是刚刚徐立忠处长带进去的客人,现在來迎接这位小姐,请他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