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2 / 2)

这案子愣是那会儿的尚书大人,拿来磨这个愣头青脾性的案子,再搭配上江南那一带湿热的气候,这案子要想处理完,也得是入秋才回去了,只不过吧,这也不是单独把这位尚书大人扔出来历练的,这当时他们一起入仕途的人里头,进了刑部的都给扔了出来,那一任尚书大人也是个有法子的,净挑了些气候不宜人的地方给他们,这后来大家一通信才知道,大家拿到的案子全是那些个磨功夫的头脑官司,都不难解决,但是就是让人很难很快解决。

这一下江南,这位尚书大人自然是要出去走一走,耍一耍的,年轻人嘛对这个世界好奇得很,去哪儿都想去看看,这在外头一晃悠就遇上了这位尚书大人现在的媳妇儿,那时这个愣头青见了那个姑娘愣是两眼都看得发直,但怎么也没敢上前去问个姓名,直到后来,这位尚书大人把事情都料理得差不多了,又出去跟着在江南认识的朋友去了个诗文台,才辗转得到了消息。

这江南多才子,这才子们还多是青年俊秀,这敢上诗文台比试的又都是青年才俊里的翘楚,家世好,文采好,人品好,都可谓是君子世无双,温润如玉的品性,这当时现在的这位尚书大人跟着自己朋友去,在台下站着看,这又是个北方汉子,自然是一挑眼便能把整场给看个遍,自然也就瞧见了之前瞧见的姑娘,这回子,这愣头青可就站不住脚了,这转个身便走到人家姑娘面前,直直地去问了人家姑娘的姓字,这巴不得把这个姑娘的生辰八字也给问了的样子,那会儿这位尚书大人那虽说是北方汉子,可是却也长得俊俏得很,高鼻子,深眼眸,两道剑眉,英气得很,那位小姐见了这愣头青忽然罩在了自己面前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可心里有不觉得这愣头青唐突,毕竟这欢喜一个人嘛,就是这个人怎么唐突都算得体。

再后来,这姑娘毕竟是江南一带的女子,自然是软如细水,怎么都问过去,都是那么软软的推回来,后来,这愣头青有些失落的往回走的时候,这姑娘身边随行的小丫鬟却跑了过来,和这愣头青说,只要这愣头青敢上这诗文台赢一个回合,便请这愣头青到自家府上去喝杯茶水。

没错,这诗文台啊有时候就是这群青年才俊求偶的台子,这若是有被看上的,自然是第二天家里的门槛都被踩破,只不过,这像这愣头青这么直白的,还真是头一回见。那会儿子这愣头青自然是瞬间被燃上来志气,这台上刚问有没有人上来挑战,这愣头青就直愣愣地上去了,这愣头青好歹是个文试三甲,也好歹算个天子门生,比起同僚这打发下来历练的地方好的不是一星半点,虽说这气候和饮食一开始的确难以适应,但好歹是鱼米之乡,这愣头青也是喜欢的很,毕竟这儿的景致,文化,风土,还有姑娘都好得很呐,果然这愣头青一上台就开始“艳压”之路,这比武不行,这拽文的还是可以的,这愣是说得台下的人一愣一愣的,这台下的小姑娘都看愣了,这江南一带的男子都不如这愣头青豪爽大气,自然是开始打听这是谁家的,可是这问了一圈,愣是没人知道这愣头青的来处。

再后来,那天这个愣头青赢到了最后,甚而至于这还说些艳丽之词来搪塞那些才俊的口,都是风流之人,这下台之后,倒是更容易地聚到了一起,而这姑娘自然也是不会自己去找这愣头青,在这姑娘的小丫鬟把这愣头青请过去之前,这世家老爷就把这愣头青请走了,这位老爷请他过去啊,便是来提亲的,这位老爷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学者,世家出身,承袭侯爵,这家里只有一个闺女,可这愣头青倒是愣得很,一听是来提亲的,便说一首诗将自己心意说给了这个老爷听,说在等那姑娘请喝茶,这世家老爷也是个开明的,虽说欣赏这愣头青的才华,可到底是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也就由着这个愣头青去了,留了地址,说过些日子请他上府里吃饭。

果然这愣头青一处雅庭,那姑娘的丫鬟就来请这个愣头青了,说是自家小姐在湖上等他,说,若是过了这一关,便请他回府上去,这经历了刚刚的事情,这愣头青自然是知道这姑娘的意思,这过了这关就意味着,他这个愣头青能去见这位姑娘的父母亲戚了,这南方的风情还到底是比北方开化,于是这愣头青就溜达着去了,这到湖上可不容易,这又是吃点心,又是弹琴吹箫的曲目还规定,真是考了个十八般武艺,这到了湖上,见了小姐,这小姐便问了之前这愣头青吃了什么,玩过什么,这愣头青也愣是一个不差的答了上来。

再后来,这愣头青跟着这姑娘回了府上,见了这姑娘的父母双亲,喝了茶,那姑娘的父亲便是那位请他到雅庭去的大家,这茶在这姑娘家里喝完,已经是天黑了,这愣头青没想到的是,这世间还有如此伶俐的人儿,就这么一天下来,这姑娘对于愣头青,就像是做梦一样。

第三百零七章 少年(二)

就是这愣头青跟着这姑娘走这么一遭,在这之前这姑娘考他的东西都是姑娘喜欢的,这到底是愣头青运气好,这到了姑娘家里,这老侯爷一见这愣头青就笑开了花,这之前拒绝他拒绝得文雅得很,也决绝得很得愣头青这会儿自己到了自己家里来,这老侯爷听下人说自家闺女今日要带人回府里喝茶的时候便是想要考一考那人的,于是这老侯爷从知道这件事情开始便早早辞了自己的那帮老伙计,往自家府上摸,路上还要带二两糕点回去,这宠媳妇儿,那都是有出处的。

可是这会儿见到这愣头青,这老爷子就笑开了花,还考什么考啊,这个愣头青,他满意得很呐,这一高兴就叫自家媳妇儿把府里存的好酒搬了出来,这也没问别的,净问这愣头青得个人信息了,这什么都好,对于这愣头青而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在京城里的家世,这老侯爷定然是舍不得自家闺女跟着上京城去的,只不过,若是这真的是自家闺女看对眼了,这他走走关系,把这愣头青留下来也未尝不可,的确,这后来吧,这愣头青和这小姐一来二去就看对眼了,可是这愣头青到了该回京城的日子了,这愣头青便到这侯府里提亲,等到的也不是别的,一份临别赠礼,和一道旨意,这愣头青当年也是通透的,自然知道选哪个后果是什么,那会儿愣头青愣是没有犹豫,这手里还提着樊楼的点心呢,自然是二话不说拿了旨意,就叫这小厮先把点心交到小姐手上去,说还热乎,这老侯爷这么些日子也是看了个真切,这小子深得老爷子的真传,这买点心的习惯也是如出一辙,于是,这老侯爷也就放心大胆的让自家闺女跟着上京城去了。

没错,这老爷子给这愣头青的两难选择里那份赠礼是真的,那份旨意也是真的,只不过吧,那旨意是侯府去请的赐婚旨意,明面上和这个愣头青说的是留在江南一带的旨意,这愣头青也就这么着,为了把热乎糕点送到这位小姐嘴里,那是话也没听完,就急急喊了领旨,这喊了领旨,躲在帘子后头的太监也就出来了,这太监也不是别人,是当年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这老侯爷派人上京城去请旨,两夜便到了,这皇帝一听这老侯爷要嫁女儿,这当即就大笔一挥让自己贴身伺候的太监跟着去宣旨,这老侯爷宝贝自家闺女的事情这皇帝清楚得很,只不过这大太监没想到的是,这老侯爷这么会耍,这愣头青也是个有福之人,然而,这愣头青也是个世家公子,这门楣虽没有这侯府高,还娶的是侯府里唯一的小姐,这自然是要和家里通气的,这之前往人家府里去就和家里说过这事,如今这圣旨一道两份,一份去了愣头青的郡主家里,一道去了江南侯府,这两家自然都高兴得紧。

这愣头青家里的母亲是郡主,自然也是听说过江南这边的老侯爷了,这自家儿子混到江南那去,做了这么一件事情,这郡主心里自然是开心的,她也不是什么守旧的人,一定要自己儿子在京城里待着,相反,这郡主也希望这愣头青到外头历练历练,这旨意刚下,这郡主就扔下了家里那口子往江南来了,愣是带了好些东西上门提亲,又请了将愣头青留在江南的旨意,这老侯爷见了,更是放心,这楞头青的家教好得很,母亲父亲也好得很,这没过多久这愣头青就抱得美人归了,案子结了,也没有回京复命,就在江南待下了,可是这刑部尚书还是惦记着这愣头青,这梅雨时候刚娶了这小姐的愣头青,翻过年去,就被拎回了京城,这一年下来,老侯爷也放心了,自然也就放了这愣头青带着自家闺女回京城,自己就成天出门走走转转,写写文章,快乐的很。

于是,这愣头青回了京城,又独自在外头开了府,自己过日子,每日赶着时辰的往家里带点心,这么一带便是十几年的光景,到了今日,这鹤楼从刚开张到现在,这位尚书大人从愣头青长成这么一位稳重的大人,这四九城里的点心铺子的老板,都认得。

徐展歌坐在一边,看着管事的和这尚书大人这么说话,还如此熟络,自然也就起身朝后头走,这鹤楼的桂花糕,最好是做出来半个时辰之内吃,这后厨既然在给他做新的,那自然是能再多做一些,毕竟今日也是这皇家的事情,耽搁了这位尚书大人,再说了,这位尚书大人的敞亮,徐展歌也欢喜,自然也就上心了这件事情。

“大人,和鹤楼管事相熟?”徐展歌回到了位置上,自然是好奇的。

“相识十几年了,今日也是晚了一些,没买着糕点,这回家还不知道我家那口子要怎么呲儿我呢。”这话虽说是说自家媳妇儿对自己因为一份糕点回闹一下,可这话里的浓情蜜意却是甜到了心坎儿里,这徐展歌虽是个习武之人,可这种情谊,又怎能听不出来呢?

“大人,咱们叫了桂花糕,这既然能给我新蒸上一份儿,也就能再多做一份,我在京城里浑惯了,这老板也纵着我,这一会儿给大人装上一份回去,夫人也就不会问您话儿了。”徐展歌是个冰雪之人,说什么话,什么意思到底是通透,这尚书大人一听,这眼睛就亮了起来这些日子自己忙碌这些事情,带的都是什么芙蓉糕,雪心团子,这自家夫人最爱的就是这家的桂花糕,这好几日都有些打发差事的意思,若是带不回去桂花糕,只怕是今夜自己就只能睡房门外头了。

“谢谢大统领,这今日还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把身子骨也就只能躺到我家房门外头睡觉咯。”尚书大人笑着说完话,高高兴兴地喝了口茶,果然,今日不愁了。

第三百零八章 鹤楼

刑部尚书大人跟着徐展歌坐在鹤楼里头吃饭,还真别说,徐展歌点的这几样这尚书大人都爱得很,尤其是那个甜口的白条,跟着自己家的媳妇儿待久了,也有些喜欢这一口了,虽说徐展歌这一进了鹤楼,就这么噼里啪啦的点了一溜菜,这按着礼数来,也应该是让这刑部尚书先点,可是这徐展歌也是个这四九城里滚惯了的小魔王,这好客的性子一起来,那就是热火朝天的招呼着,刑部尚书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年轻人的那些赤诚的东西,还是能容的,何况这徐展歌还给他多拿了点桂花糕,能回去把自家夫人哄开心了,这徐展歌爱点什么就点些什么呗。

“尚书大人,晚辈今日有些无礼,还望您多担待。”徐展歌自然是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合规矩的,徐家向来讲礼数,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这一贯下来,都是有讲究的,就比如说,这今日带的是这位刑部尚书吃饭,这正值官场上的青壮之时,慕容西慈也用得得心应手,又是个对后生照顾有加的,这么一进来,这么五五六六、七七八八的点上菜,这虽说是无礼,但是的确称了尚书大人的心思。

“咱们私下出来吃饭讲究那么多做什么,再说徐大人是这儿的熟客了,这点的菜都合心得很,说这话倒是有些客套了。”尚书大人哪儿能不知道续徐展歌是个什么意思,这么多年浸淫官场要是连个孩子的心思都看不出来,那就是真的白混了,而且,徐展歌也算是出身世家,这家里的家教好得很,这话这都是面上说的,只不过,这徐展歌做这一串动作,只怕是真的想要告诉他,在他面前,他徐展歌并不设防。

“大人,咱们既然出来吃饭,也就别再叫我徐大人了,我这到这朝堂之上也没站几天,也不懂朝廷那些东西,大人管我叫徐大人,倒是有些折煞我了,大人还是叫我展歌吧。”徐展歌自然是要客套的,既然这个尚书大人想要和他打一打太极,徐展歌自然也是能打的,只不过,对于徐展歌而言,这不管是要打太极也好,还是说客套话也好,这最后的目的都是让尚书大人能够接受自己。

“展歌啊,这立于朝堂之上,无畏于时间长短,而是心中的赤胆衷肠,我们做文臣的要有风骨,你们做武将自然更是一腔热血,我这上了年纪,也早就已经不如当年那么热血,这往后的天下还是要依靠你们。”尚书大人其实也不想和徐展歌打太极,这慕容西慈都把他们两个人一起叫到内殿里头说话了,又是那么敏感的东西,这会儿还出来一起吃饭,那些事情还在乎那么多什么,这到底是有什么说什么。

徐展歌听到尚书大人这么说话,自然是没有再说别的话,尚书大人是说话的高手了,这当初那些个文采飞扬的模样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但是这历经流年之后,还能在朝堂之上持身中正,已是不易,不过话说过来,这尚书大人背靠的都是些不涉朝政,却又极有威望的名门,这不管怎么说,朝廷里面许多人做不得,不敢做的事情,这位尚书大人都是能做的。

“大人,这菜上的差不多了,咱们先吃饭吧,这后头有什么事情,咱们再到茶馆里去说。”本来这徐展歌是想着和刑部尚书一起吃一顿饭,在饭桌上,边吃边聊,但这尚书大人一听徐展歌说着请他吃饭,自然就请了徐展歌喝茶,所以这二人才到鹤楼来。

这鹤楼与旁的酒楼倒是不一样,鹤楼里头没有雅间,只能坐在厅里吃,但鹤楼却修了个挑高层,这虽然没有雅间,但是挑高层却和雅间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别的酒楼里雅间有多间,可这鹤楼里头的挑高层一个月也就只在初一十五招待客人,故而这定这挑高层的人基本都要提前三两个月去订,而徐展歌和刑部这位尚书大人出来吃饭,自然是没那么多讲究。在堂下随便捡一桌坐着就好,不过是一顿饭的事情,没必要弄得那么特别。

“这既然鹤楼的桂花糕能带走一些,展歌,你还是跟我回府里吃茶吧,我家夫人做茶的手艺那当真是一绝,这桂花糕,若是凉了,的确是不太好吃,何况你我二人若是穿着朝服进茶楼,影响也不太好。”尚书大人心中自然是想要先把桂花糕趁着热给带回府里的,再者说,他们二人,这一路出了宫就没有换朝服,若是穿着这身衣服吃饭还可以,但若是去茶馆,坐在雅间里听曲子,只怕是要被外头的人说闲话了,这不管怎么样,天家的颜面还是要有所顾忌的。

“既然大人这么说,那今日我就沾了大人的光,到您府上去,吃一盏茶了。”徐展歌自然是欣然答应了尚书大人的邀请,的确今日他们两个这一身一副的确是太过扎眼,而且他们两个人按道理来说是不应该有什么交集的,对昨日之事知晓的,可能还会理解一些,只不过,这件事情不知情的人还是多了,若是他们二人今日这一道出宫,吃饭,进茶馆,只怕是要遭人非议。

“大人对令夫人真好,这点心日日都备着,倒是令夫人的福气了。”吃过饭,徐展歌坐在桌子边上,叹了口气,这一顿饭,徐展歌向这位尚书大人请教了不少东西,尤其是在朝廷之中为人之事,刑部尚书也不遮着藏着,这话都是借着别的事情说得,边上的人听了只怕都会觉得所答非所问,一个问门前的树,一个答山间的水,虽说听不懂,但是听着也有趣得很。

“这么多年习惯了,听皇上说,徐大人也要成家了?”这刑部尚书愣是一句话问得徐展歌愣住了神,崔蓝已经走了一整天了,并没回来。

第三百零九章 山间

没错,徐展歌自从昨日崔蓝走了,自己会屋子里歇着之后,就遣了小厮出去跟着崔蓝,徐展歌始终觉得崔蓝不会出城,估计也就是使一使脾气,第二天就得老老实实回来,只不过徐展歌没想到的是,这崔蓝既没有在京城落脚,也没有回徐家,连小厮都没回来,只怕是这跟着去的小厮被崔蓝发现了,给绑上了,带着一道上山了。

崔蓝自从昨天夜里出了徐家,就在外头走着,心里委屈得紧,这身后的泼皮也不敢说话,就只敢那么看着崔蓝的脚后跟,大气也不敢出,的确,崔蓝在山上的时候那时风光万丈,他们虽说图崔蓝的财,可是,崔蓝的确也是让他们服气的,这山上的都是要凭本事吃饭的,若是没本事,任是天王老子的儿子,也不能接手山寨,他们都是前朝留下来的老人,要的东西是什么,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一样,这个泼皮虽说下山来是找崔蓝要东西的,毕竟崔蓝身上那东西在山上他们若是打主意也不会怎么样,但是,若是山下的人知道了,这东西是什么,只怕是他们这山上的人都难以保命。

而且,他们的确看不得外人对崔蓝不客气,这崔蓝受欺负就是他们受欺负,不管怎么说,这崔蓝能回山上,这所有的事情都好说,所以,这泼皮下山来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你走这一遭就是为了让我回山上的吧。”崔蓝并没有在徐家戳破这个泼皮,这个泼皮并不是真正的泼皮,这走一遭下来必然是找崔蓝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叫别的人来说明这山上还算安稳,只不过是不能叫别的人来,一旦山上的人知道崔蓝不在,只怕是要闹起来的,崔蓝在徐家说的那些话也并不是真的要散了山寨,只不过是崔蓝想要看这个泼皮想要做什么顺着这个泼皮的话茬儿说下去,而且,若是说这个人是泼皮无赖,只怕山上就再也没有知书达理的人了。

“是,山上有些事情,你必须在山上才能处理。”这人早就褪了那一副泼皮模样,正经了起来,这人一正经起来,倒是让崔蓝有些慌张,这人自小就对崔蓝照顾得很,甚而至于崔蓝这一路长上来不少东西都是这个人教的。

“在京城里该交代的事情早些交代了,这回到山上去,只怕是就难有机会再回来了。”这人的确没有吓唬崔蓝,他今天给崔蓝演的这一出戏,的确是山上闹的事情,那几家人知道了崔蓝不在山上,甚至知道崔蓝的意图之后,本就已经有些坐不住了,而这两天又突然来了个人来对山上那几家人使个什么激将法,那几家人的意思自然是要这么做的,只不过这人知道这山上的事情并不简单,所以一趟又一趟的遣人下山去寻崔蓝,结果最后都被拦了回来,这样一来,就只能他自己下山了,山上的外人还没走,崔蓝若是不在,只怕是拿不住的,故而这一遭下来,这人就是为了叫崔蓝回去。

“山上出事了?”崔蓝自然是猜到了,崔蓝虽然在山下被这群女人弄得头大,但是到底是个山寨的当家的,这有什么事情心中还是有数的,尤其是对山寨的事情,崔蓝那是格外的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