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后裔,天赋与常人不同,当神魔裔之神魂精粹至一定程度,便有魂火生出,魂火焚灭邪祟易如反掌,故神裔若非自身心性出了问题,少有沾染邪物之人,亿万年的传承,苍茫大地之上,有着神魔血脉之人虽不过占了百分之一,甚至,这百分之一里,有九成是隐性血脉,但是,即使如此,但凡体内血脉觉醒,神裔的力量仍然十分强大……咱们凤仪宫隐世不出的十大长老,便有五位身具神魔血脉。”
玄月张大了嘴:“隐世的长老?咱凤仪宫有隐世的长老吗?”
看着一脸憨傻之相的小徒弟,凤仪宫主脸上露出了一丝忍俊不禁的笑容:“怎么,不敢相信?”
玄月狂点头:“从来没听师兄师姐们提过。”
“这本是秘辛,即使亲传,也并不是人人都知道的。”说到这里,凤仪宫主傲然挑高下巴:“知道为什么魔门势力无法在阳洲发展起来?就是因为阳洲得天独厚,神裔血脉是九洲之上最多的。”
“可是,墨灵宫……”
“墨灵宫不过是近千年才崛起的小派,虽然挤身中等门派之中,但那也不过是因为他们身后有神洲宗门支持罢了……”想到神洲宗门的野心,凤仪宫主目中冷的光芒一闪:“此次仙府之行,墨灵宫不会有一个人活下来。”
玄月抚了抚胸口,吐出一口气:“我还在想为什么师傅对墨灵宫的事无动于衷,原来,您老人家早就安排好了!”。
凤仪宫主伸手逗了逗小徒弟的下巴:“是不是暗自腹诽过师傅了?”
玄月拼命摇头:“绝对没有,这一点徒儿可以神魂发誓。”
看着一脸委屈的小徒弟,凤仪宫主眼中笑意几乎溢出来:“小东西,算你老实。”
将小老虎放在膝头,玄月伸手抱住师傅的胳膊,爱娇地蹭了蹭:“玄月一直都很老实。”
“一直?”凤仪宫主眯了眯眼:“如果你真的老实,道魔与黑魔为什么会盯上你?”
一路走来,道魔教主与魔兽之王若有若无的注视,甚至不久前那不再掩饰的热切,要是再没发现其中的猫腻,凤仪宫主也不用混了,想着小徒弟不知道什么原因惹来了这么两尊活阎王的注意,即使自忖轻易不会被压制的凤仪宫主亦忍不住头痛,气恼地伸手将小徒弟嫩嫩的脸颊捏成红苹果,凤仪宫主胸中的郁闷才略微疏解。
“后面的行程,没事不准离开师傅身边,听到没有?”
顶着一张被捏得火辣辣的小脸,玄月可怜巴巴地点头:“徒儿知道了。”
看着玄月被她师傅欺负,金月不敢冲凤仪宫主呲牙,只能站起身,将两只前爪搭在玄月胸前,伸出舌头将她红通通的脸舔了个遍:[月月,不疼了吧?]
玄月伸手摸了摸不再火辣发烫的脸:“大猫,你做什么了?”
金月伸舌又将玄月舔了一遍,[用妖力给你治伤。]
玄抱着小老虎一顿狂蹭:“大猫,我最喜欢你了。”
昂着一只拳头大的小脑袋,大猫一脸傲娇,嗷呜连声:[我最喜欢你,你当然该最喜欢我了。]
穿过魔鬼森林,一行人又走了几百公里,到达了一片巨大的深渊前。
望着深不见底的深渊,斗王脸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仙府就在这下面,有胆子的,就跟我往下跳。”
说完这话,斗王二话不说,放出体内的怨魔之魂,将自己十年来应承夹带的人一卷,向着深渊便跳了下去。
看着斗王跳下深渊,渊边的应龙钟一挥手,放出一艘至少可容五百人的船舶。看着船舶出现,渊上的修士脚下齐齐一点,如飞燕般掠入船舱各舱室之中。
“所有人,向船体注入灵力,激活阵法。”
坐在船首舱室中的应龙钟的声音通过特殊的管道,传入了每一间舱室之中,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将灵力注入了船体。
一声轻呜,船舶自渊上浮起,平移至渊上,悬浮不动。
感觉到船体抵抗住了来自深渊的吸力,应龙钟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停止注入。”。
船中,众人齐齐收手。
于是,深渊上空本来轻如羽毛的船船如同离弦之箭,飞速坠入深渊。
再次站在临光仙人洞府前的巨掌上,在等待斗王打开洞府大门的空隙,玄月眼睁睁看着一艘自上空坠落的船舶被几根巨大的触手缠住,拖入深渊。
“师傅!”玄月趴在一根巨大的手指上,紧盯着那飞速变小的船舶。
凤仪宫主瞄了一眼坠落的船舶,淡然道:“放心,他们没那么容易死。”
凤仪宫主声音刚落,玄月便见无数身影自船中抢出,或御剑,或脚踩灵兽,向着上方飞掠而来。
玄月大讶:“他们怎么能飞?”
“那船是特殊材料制作的,可以在短时间内隔绝下方的吸力……”凤仪宫主的的声音被巨大的开门声打断,她不再多话,两脚飞踢,钭将两个没有反应过来的凤仪宫弟子踢进了大门,自己则伸手一拎小徒弟的衣领,脚下用力,跟在两个弟子身后,掠进了仙府大门。
一阵天旋地转,玄月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玄月发现在自己正挂在一株翠绿大树的枝杈上,树下,一头四脚朝天的小老虎呼呼大睡得无比香甜。
跳下树,玄月抱起小老虎,揪了揪老虎脸上细细的胡须:“大猫,别睡了,快起来,咱们和师傅失散了。”
[你师傅丢了?]打了个哈欠,金月睁开眼,懒洋洋伸了个懒腰:[没关系,只要没把咱们丢了就行。]
玄月咬牙,揪起老虎后颈的虎皮将他像小猫一样悬空拎了起来:“大猫,你说什么?”
“呜呜。”后颈皮被拎,老虎反射性将四脚蜷了起来,一动不动地悬空吊着。
看着大猫一幅任凭宰割的模样,玄月心疼了,赶紧将他抱进怀里。
“嗷——”在玄月怀里呆了两分钟,终于醒悟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的金月恼羞成怒,用力挣扎着自玄月怀里跳了出来。
[月月,你都干了什么?]
看着猛然变大的老虎那一脸天塌下来的神情,玄月捂住嘴,趴在老虎头上笑得身上直抽抽:“好了,大猫,别恼哈,你要不乐意,叨回来也成。”
一张虎脸几乎烧起来的金月羞得虎尾狂抽,其实他更想跳起来来着,只是玄月软趴趴趴在他脑门儿上,他没法动,只能虚张声势,大声狂啸:[月月,下次不许这么干,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