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犹如被晨露洗涤过的黑葡萄般的湿润眼眸,忐忑地望着他,期望他能回答:结婚。或是好。或是可以。
哪怕给一个愿意的眼神。
毕奇寒身上散发着凛冽的寒气。为了孩子,你才要跟我结婚?
他扭头要走。“启航过来接你,你自己收拾一下。”
“你先回答我。”杜彬彬跑上前,堵到了他面前。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毕奇寒伸出手,冷酷地捏住了她的下颚。
痛!她雪白的下颚被捏得发红,下颚骨仿佛要被捏碎。痛得微微颤抖,她仰着头,勇敢地对视着他的曜黑瞳眸。
他的眼神里,没有爱,没有宠,只有愤!为什么会对我愤恨?是厌恶我了?
“我要你回答我。”杜彬彬艰难地张嘴,下颚被重力度地捏着,令她痛得嘴唇打颤,变得苍白。
他手上的力量,是用来对付敌人的。如今用到了我身上,他是在用行动告诉我答案了吗?。
但是,她依然执着地要亲耳听到他的答案。
他始终没有说话。
眼泪像珍珠般滑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怀孕了,就要沦落为这个下场?”
下颚上的痛终于一松。
毕奇寒绕过她,大跨步地走向门外。走到门口时,他顿住。冰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我只接受两个人真心相爱的婚礼。”
望着毕奇寒远去的绝情的背影,她潸然泪下。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错就错在,不自爱!没有承诺的自以为是的爱情,总是有结束的一天。
她跑到住院部医生办公室,看到妇产科主任正被一群实习医生围着分析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