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老太太严厉的脸,安心的心里一片绝望。
为什么非要让她做这个抉择?嫁或者出国都不是她想要的,可是现在却又不得不选一个。
那就嫁人吧!因为这样至少她还能看到安少。安心惨然一笑,眼睛看着安老太太,咬着下嘴唇下定决心说道:“我嫁。”
“好。”安老太太眼中一片欣慰,满意地点点头,“从明天开始我会安排你相亲,一个星期内,必须要有一个合适的对象。”
“一个星期?”安心愣了愣,随后默默地点点头,一颗心给了安少,嫁给谁都无所谓。
“行了,你回房睡去吧!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一个字都不许向外说。一切的事情都由我来替你担着。”安老太太满脸疲惫,无力地对安心挥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安心一脸惨然,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眼里呈现一片死灰,机械地向门外走去。
何鑫靠在门边一直没走,看到安心从屋里走出来,想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张,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中微微叹息一声。
安心像没有心的布娃娃,目光呆滞地回到房间,关上门,身体靠在门后边缓缓下滑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双腿,把头深深埋在双腿间,静静的,如雕像一般,一动也不动。
许久,安心终于动了。
她缓缓地抬起头,手撑在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床跟前,弯腰从床底下把箱子拖出去,然后把箱子里面酷似安少的成人玩具拿了出来。
安心抱着玩具就开始哭,伤心又不敢大声哭,那种很压抑从喉咙里发出的低声呜咽。
“安少,为什么你要结婚?为什么你要娶那个贱女人?她根本不配你,不配你啊!”安心难掩伤心地抱着玩具喃喃自语,泪水一滴滴落在假安少的脸上。
安心的心中是充满了浓浓的绝望。她不想嫁人,也知道这是禁忌,她无法启齿,她不敢奢求一些什么,她就想默默地站在暗处静静地看着安少,默默地注视着他便已经心满意足。
可是为什么连这样的权利都要被剥夺呢?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安心的眼泪流得更欢了。她恨晏晨,如果不是她出现,安少还是那个安少,肆意张狂不屑一顾地活着,但是因为有了这个女人的出现,一切都好像变了。安少变得已经不像之前那个安少了。
她讨厌安少关心那个贱女人,她讨厌安少的目光在那个贱女人身上停留,她讨厌安少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那个贱女人,只要是有关晏晨的事情她都讨厌。
但是,就这样一个她讨厌的女人,却还是嫁给了安少。
这对安少来说就是一种污辱。
安心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止不住地恨意,为安少不平,为安少难过,抱着假安少又是好一顿地痛哭。
夜,还在继续。
灯光光彩陆离的酒吧,安宁坐在吧台上一杯酒又一杯酒向嘴里灌。
诗子齐坐在她的旁边,温润的笑容随着安宁喝酒的次数慢慢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心。
“安宁,别喝了,再这样喝下去你会醉的。”诗子齐从安宁的手上把酒杯夺走,再一次苦口婆心地劝道。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安宁对着诗子齐呵呵地笑着,手一扬又让酒保来一杯啤酒。
“行了,别喝了,天很晚了,我送你回去。”诗子齐再好的脾气也被安宁给惹出火了,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红色的钞票,拉起安宁就走。
“不,我不走。”安宁手拽着吧台不松手,嘴里发出一声尖叫。
这时过来几个打扮时尚的年轻人,看到诗子齐和安宁拉拉扯扯,都围了过来,其中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年轻人一把推开诗子齐,怪叫着说道:“哥们,大家都出来寻欢的,讲求的是你情我愿,勉强就特没意思了。”
“滚开,你算什么东西?”安宁不乐意了,从高椅上跳了下来,对着黄毛不客气地说道,随后拉着诗子齐就走。
周围的人哄的一声全笑了出来,其中有人笑着说道:“黄毛,你想来一个英雄救美,结果人家不领情呢!呵呵,踢到铁板上了吧!”
黄毛的脸挂不住了,紧走两步,拦在安宁和诗子齐的面前。
“你想干吗?”安宁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挡在面前的黄毛,“没听说过好狗不挡道吗?赶紧给姑奶奶滚开。”
黄毛恼羞成怒,出口骂道:“贱婊子,给脸不要脸是吧!老子刚才可是一片好心。”
“好心?呵呵,我去你大爷的,你他妈的什么好心,你不就是想上姑奶奶吗?还他妈的好心,我呸!”安宁鄙夷看了一眼黄毛,冲着黄毛就是一口。
“贱婊子。”黄毛怒了,伸手就向安宁的脸扇去。
“住手。”诗子齐眼明手快,一把抓住黄毛的手甩了出去。
和黄毛一起的几个年轻人这时全都围了上来,把安宁和诗子齐围在中间。
“小白脸,你找死是不是?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吗?”黄毛横了一眼诗子齐。
诗子齐一脸平淡地看着黄毛,淡然说道:“这位兄弟,我女朋友喝多了,如果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请多多包涵,现在请让一下。”
诗子齐一看对方人多,安宁又喝多了,不想惹麻烦,搂着安宁就走。
但是,安宁不这样想,那个黄毛也不这样想。
安宁今天心里本来就不痛快,先是她悲哀地发现诗子齐竟然喜欢晏晨,接着又被安健阳甩了一个耳光,这心里的郁结之气一直憋在心里不消,现在有人送上门来帮她解气,她当然不肯放过。
那个黄毛刚刚被安宁掉了面子,被朋友们笑话,要是不好好地把眼前这两个好好教训一下,这面子就算是掉在地上,怎么捡都捡不回来了。
安宁挣脱诗子齐的手,直接一巴掌就甩在黄毛的脸上。
黄毛被打的有些蒙了,他还没动手,这个骚娘们倒动开手了。
“兄弟们,给我打,打死这个臭娘们。”黄毛怒了,嘴里吆喝一声,对着安宁就扑了上去,另外几个人见状立刻向诗子齐扑去。
酒吧里的顿时一片混乱。音乐声震耳欲,桌子椅子酒瓶满天飞,周围是一片起哄的声音和口哨声,还有人在旁边不住地叫道:“打,打,使劲地打。”
安宁在美国念书,这种情况早已经司空见惯了,打起架来格外的顺溜,一个酒瓶子下去,黄毛的脑袋立刻就开了花,血流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