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2)

这个死逼总是有办法惹她生气,她有他说得那么差吗?

她把卫生间镜子上的水抹去,很认真地看着镜子里的人。

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是褪去了青涩,多了一份成熟和妩媚,皮肤光滑细嫩,胸依然耸起,腰盈盈一握,腿笔直修长。

晏晨侧面又站好,屁股还是还么翘。

“唉!”晏晨忽地叹了一口气,她有那个死家伙说得那么惨不忍睹吗?

晏晨受打击了,怏怏洗完澡,怏怏地把睡衣穿好,怏怏地把打开卫生间的门看也不看房里的人,直接坐在床上,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安少被彻彻底底的忽视了。

心里的邪火蹭蹭地向上冒,怎么压也压不住。

这女人,要收拾。

安少愤怒地一瘸一拐向晏晨,手落在他的望上,微一用力,让她面对自己,刚想开口说话,脸突地一下子烧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晏晨。

这个女人?

一件黑色纱衣随意地披在身上,领口下面露出一大片,里面的春光随着动作隐隐外泄,腰间随意地用一根带子系住,松松垮垮,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节奏。

最主要的是,她的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穿。

这该露的,不该露的,一目了然,想让人忽视都难。

晏晨关掉吹风机,转过脸冷冷地看着安少,忽地勾唇一笑,“安少,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胸平,腰粗,腿短,屁股塌,千万别污了安少的眼。”

晏晨拿安少刚刚说她的话来堵安少。

安少不自然地别过脸,轻咳地一声,嘴硬地说道:“爷才懒得看你,就你这身材爷不屑去看。”说完这句话,安少还非常配合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但愿如此!”晏晨淡淡地看着安少,忽地慢慢地起身,手落在腰间,落在细带上。

“你想干什么?”安少大惊,后退了一步,但眼睛又不由自主地落在晏晨的手上,心里有些纠结,一方面私心里希望那根细带解开了,另一方面又不希望,一时之间纠结万分,脸上的表情非常的精彩。

晏晨嘲弄地看了一眼安少。手指头开始动了,纤细的手指灵话地把腰带解开,眼睛微挑,唇微微上勾。

安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晏晨眼里的笑意越发浓了,看了一眼安少,手指又动了动把刚刚解开的腰带又重新系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安少提起的心顿时又放了下来,眼底快速地闪过一丝失望,又同时松了一口气,鄙夷地说道:“女人,爷可不是随随便便被人勾引的。”

“神经病!”晏晨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翻身上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伸手就把床头柜上的灯给拉灭了,只余下卫生间里的灯光闪着昏黄的光芒。

安少气得脑袋瓜子生疼,这女人摆着就是调戏他的。

他是那种经不起调戏的人吗?安少在心中气哼哼地想着。外面那些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他从来都是不屑的。

哼!安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抬脚就向卫生间走去,刚一踏进卫生间,忍不住发出一声怒吼,“死女人,你赶紧给爷起来把卫生间给爷收拾干净了。”

晏晨捂着耳朵把安少的怒吼直接赤果果地摒弃于外。

……

安瑞躺在病床上,眼睛呆呆地看着房顶。

眼泪这一刻早已经流干了。

邵华没出现。安健阳不准韩忆和安瑞给邵华打电话。并且严厉地警告安瑞和邵华从此以后一刀两断。

安瑞的心不甘,她真的心不甘。她坚持了那么长时间,就连腹中的亲生骨肉她都残忍地扼杀了,只是这一点委屈又能算得到了什么。

安瑞根本不相信邵华这样对她,肯定是那个王八蛋趁邵华出去的功夫趁机占她的便宜。

一定是这样的。安瑞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道。

韩忆推门进来,一看到安瑞,眼泪止不住开始流。

“小瑞,跟他分手吧!这种男人不值得珍惜,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早晚有一天你会被你爸打死的。”韩忆看到安瑞身上的伤痕,心里一片心疼。

再怎么说,这是她十个月怀胎生下的,打在她的身上,疼在她的心里。

韩忆的心里第一次对安健阳憎恨。他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毒手?这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下这么重的手,分明是想把她给活活打死啊!

安瑞的身上全是伤,上次留下的伤还没有完全散去,这次安健阳的皮带狠狠抽在她的身上一点也不手软,一皮带下去一抽一条痕,立刻肿了起来,还好当时安瑞护着脸,要不然的话早就毁容了。

韩忆看着安瑞露在外面的肌肤,眼睛成串成串地往下掉,哽咽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安瑞转了转眼珠子,看着韩忆,蓦然觉得讽刺。

现在,哭有用么?

当初你介入人家的家庭,当一个人人厌恶的小三,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这个结果,这就是报应,呵呵,这就是报应。

安瑞突然间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这一刻,她特别地痛快,看到韩忆伤心痛苦的样子,她真的特别痛快。她多想问问,这些年过去了,她到底得到了什么?

但是,她一句话也问不出来,说出来的却是,“妈,你给邵华打个电话。”

韩忆猛然抬头,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安瑞,尖着声音喝道:“安瑞,你是不是疯了?那个男人那样对你,你居然还对他念念不忘,你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进水了?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他不爱你,他根本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