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乱不堪的地面上,一个浑身是伤血块凝固的男人双手被铁链锁着,牢牢地固定在地面。他的脸上一片惨白,嘴唇干裂,仿佛沙漠中缺水已久的旅人,下一刻就会因为撑不住而死去。
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却在看到严爵之后死死地撑着甚至还勾唇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
“看来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严爵漫不经心的说着,优雅从容的走过去,就好像他此刻不是待在令人作呕的类似牢房的地方,而是米兰或者巴黎某个光鲜亮丽时装周的红毯上。
在走到男人面前时,缓缓的抬起脚,对准了他腿上的伤口踩下去。
缓慢,狠辣,粘合在一起的伤口直接裂开,浓稠的血液涌出来。
严爵的眉头皱了皱,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鞋子脏了啊。”
收回脚,有些厌恶的在一旁的地面上踩了几下。鞋子的血还没有蹭干净,着让严爵觉得烦躁。温和的笑总算换成了其他的情绪,阴冷的双眸让人忍不住胆战心惊。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严爵转过身,漫不经心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烟,优雅的抽了一口。白色的烟雾从薄唇边溜出来,渐渐弥漫开。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是吗?”
严爵反问,唇角勾出残忍的弧度。不需要他吩咐,身旁人就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其中一个走上前,一把抓过男人的手腕。捏着他的一根手指,然后用力。
“咔擦。”
一声清脆的响声伴随着男人痛苦不已的闷哼,他的手指头居然从指骨的地方被直接掰断,露出森森的白骨。
他只是用力的咬着牙却一声不吭,眼底满是恨意,冷冷的瞪着严爵。
“继续。”
“咔嚓。”
接连的清脆声音之后,男人的十根手指头居然全都被活生生的掰断。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透,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得。
“还是不说?”
严爵微微蹙眉,显然他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男人遭受了巨大的折磨,原本就是濒死之人,这下更是只剩下出的气。
“真是可惜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就好像他本意是想要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奈何对方不愿意抓住。
“处理了。”
“是。”
保镖立刻应了一声,严爵直接站起来,看也不看的转身离开。至于那具尸体,则直接被保镖被抬起来,打开房间的窗户,直接抛到大海里。
无声无息,谁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一个人。
“boss,线索又断了,怎么办?”
“不用着急,对方就在这艘船上。早晚有天他会沉不住气自己出来。”
“那,苏杰那边怎么办?他似乎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是吗?那就见见好了。”
严爵挑眉,显得分外漫不经心。薄唇微微勾着,露出一抹森冷妖冶的浅笑。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愈发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从底舱钻出来,阳光一下子照耀到身上,就像是从森冷的地狱回到了温暖的人间。严爵微微眯着眼,一副享受的模样。几分钟后,他出现在人前,依旧是优雅从容而尊贵的贵族绅士。
不远处的甲板上,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围着其中一个身材略微矮小的男人。
他看起来像是亚洲人,却又不太像。在看到严爵的时候,顿时露出一脸的欣喜和谄媚。刚要抬脚,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立刻又站好,眼巴巴的看这样严爵。那眼神,怎么看都像是一只哈巴狗。
而他自己却像是根本没发现,依旧巴巴的看着严爵。
一抹厌恶在严爵的眼底飞快的闪过,稍纵即逝。
“你好霍尔斯先生。”
严爵最终还是走向打扮了一番名字叫做霍尔斯的苏杰面前,礼貌却疏离。苏杰当即笑的点头哈腰,就差要跪下舔严爵的鞋子了。
“我们去楼上聊。”
二楼有专门设置的,**心很好的包房。
几个人一起上楼,然后消失在拐角。
“刚刚跟严爵见面的男人,跟苏杰很像。”
夜祁收回视线,虽然是在猜测但是语气里却带着更多的肯定。他跟苏杰,从一开始就处于两个对立面。即便是十年不见,他也可以一眼就分辨出他来。之前没找到是因为从未见过,一见面,就绝对可以认出来。
“看来,苏杰搭上的是严爵。”
厉少炎挑眉,显得有几分意外。毕竟以希诺家族的势力,是不需要跟苏家合作的。
夜祁蹙眉,他也同样觉得意外。
“如果这样,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