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腾蹙蹙眉头,狐疑的看向钱志同:“这就是你的理由?”
“这理由非常充分,天棍门不屑同一些传统中级宗门合作,而天斧门昔日的荣耀今日的落寞,跟天棍门的经历何曾相似?这种相似决定我们跟他们有患难与共的可能。”钱志同端着香茗美滋滋抿了口,丝毫不觉得脸红,“我们没有天棍门那样的雄心壮志,我们要的是天斧门安然无恙!”
王华腾并不认同钱志同的观点,问题是如果不按照钱志同的来,目前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便道:“那好吧,明天一大早,咱们就将这件事放在长老会议上讨论,决议一旦形成,大长老远赴天棍门洽谈合作事宜。”
“是!”钱志同站了起来,跟王华腾并肩出了密室,边走边问道,“明天的长老会议还不让老三参加?”
王华腾摇摇头:“如果让他参加,事情反而不好办,那人的性格你也清楚,木讷死心眼,届时大力反对就不大好办了。”
钱志同细细一想也是,卢俊此人修为天赋是有的,只是太过耿直,门内那些年轻一辈偏偏以他为标杆。热血沸腾确实是一个宗门向前发展的动力,问题是而今宗门形势,热血沸腾带来的往往是灾难。时代到了今天,玩脑子已成为大家公认的主流,谁还捋着袖子猛干?
两人乘电梯到了出了一号别墅的书房,走到楼梯拐角时,突然看到孙冰一干人等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貌似还有三张陌生的面孔,特别是其中一男一女,很是扎眼。一个穿着白西装,一个裹着白旗袍,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清纯美丽......
王华腾纵然对天斧门所有门人不是耳熟能详,不过如果天斧门有这个旗袍女郎,他不会不知道。原因无他,但凡天斧门稍有点姿色的女子,或多或少都跟他有一腿,旗袍女郎不仅美丽,眉宇间那丝清纯更让人着迷不已,王华腾决然没有放过的可能。
王华腾贪婪的眼神在旗袍女郎身上逗留良久,脑中开始出现诸多儿童不宜的画面,钱志同见王华腾老毛病又犯,赶紧撞撞他的肩膀,悄声道:“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情况能对吗?孙冰就一护法,没有自己的准许,怎么能出现在一号别墅客厅?更匪夷所思的是,那三张陌生的面肯定不属于天斧门!王华腾的思绪从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中走出,指着孙冰怒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孙冰冷笑一声,漫不经心的回道:“你管得着吗?”
你管得着吗?钱志同听张亮这般一说,旋即明白过来,指着孙冰道:“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要造反啊!”
张亮无比怜悯的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卢俊,意思是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篡位了,就目前这两位天斧门大佬的智商,天斧门在他们的引领下哪有前途可言?神叉门一灭,天斧门死期也到了。
见张亮不仅没回答,反而将目光放在一名苍老的男人身上,王华腾中气十足的怒吼一声:“来人呐!将孙冰这等悖逆之徒给我废了!”
张亮回转头来,看王华腾的目光就像看傻逼,嘴角挂的尽是鄙夷:“可以用你那从未发育的脑子发育一次吗?如果外面真有你的人,我能领着人大摇大摆进来?”
对啊!如果自己的人守在外面,孙冰未经准许能进得了一号别墅?王华腾一个激灵,难道这小子完全掌控了天斧门?
钱志同见王华腾色变,凑到他耳畔悄声道:“从目前情况看,定是孙冰勾结外人用某些手法扰乱门人视听,想通过控制我们继而掌控天斧门。”
王华腾细细一想这个可能还真大,于是饶有意味的又打量了眼旗袍女郎,跟钱志同一起从楼梯上缓缓走下,很是玩味儿的看向孙冰:“就凭你这点人马还想执掌乾坤?莫要以为镇海前沿阵地堆积了一半人马,天斧门就是你这等跳梁小丑唱主角的机会,配角永远是配角,不管怎么努力也免不了被人踩死在脚下的命运!”
坐在沙发上的陈昊天浑身直哆嗦,凑到吉野亚衣耳畔道:“我非常想知道天斧门前任掌门脑子哪根神经接错了,怎么将掌门之位传给王华腾了?这小子,完全是傻逼啊。”
吉野亚衣都不稀得看王华腾,悄声回道:“如果你监听了王华腾和时建元的对话,就会明白他为什么会成为天斧门掌门,当然也会明白前任掌门到底有多么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