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是想尝尝水煮鱼。”天雪冲陈昊天一笑,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对,天雪小脸泛起两朵红晕,将目光移到不远处的水煮鱼摊点,“就前面那家吧。”
“好!”
在小店坐了下来,天雪冲服务员招招手。
“水煮鱼一份,油炸花生一盘,小葱豆腐一盘,沧州老窖两斤。”天雪拿着笔在菜单上勾着,末了看向陈昊天,“你想要点儿什么?”
“这些就够了。”陈昊天笑着回答。
“就照这个来,速度点儿。”天雪将菜单递给服务员。
“好!”服务员自始至终没敢看天雪。什么叫美得不可直视,天雪便是。从她走进这家小店开始,先前还无比喧嚣的小店陡然安静下来,时不时有人朝她瞟了眼,而后便再没抬头。
陈昊天扭头看看四周不做声的顾客,对天雪笑道:“个人觉得天雪长老......”
“叫我朵朵。”天雪帮陈昊天打开一次性餐具,非常利索的帮陈昊天摆好,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两斤沧州老窖,递给陈昊天一瓶,“继续说。”
“哦,朵朵。”陈昊天打开酒,给自己斟满,“个人认为以后你不要到大排档之类的地方用餐,大酒店比较适合你,你瞅瞅你这一来,旁边的人连话都不敢说,话说跑到小吃一条街大家不就图个开心吗?得,你一出现,大家都不吱声了,这饭吃的得有多郁闷。”
天雪给自己斟了杯酒,妩媚万千的瞟了陈昊天一眼:“你要夸我长得漂亮就直说,拐外抹角不嫌累?”
陈昊天眨巴着眼,赶紧低头看着酒杯:“不拐外抹角你还以为我调戏你,届时动手麻烦就大了,因为我打不过你。”
天雪给陈昊天斟了杯酒,一点儿都不谦虚:“纵观天下英豪,真打得过我的人屈指可数,甚至仙门那些所谓的高手,我也不一定放在眼里,只不过我的修为尚未完全恢复,否则,我真不介意用他们的血先找找感觉,由此,在我面前你没必要自卑。”
自卑?瞧你这话说的。陈昊天翻了个白眼。
饭菜很快就端上了桌,天雪端起酒杯,干脆利落的道:“干。”
言毕,一饮而尽。
陈昊天砸巴下嘴,用筷子夹起花生就朝嘴里丢。哪里想天雪小手在碟子一扫,花生便到了手中,一个个朝小嘴里丢,这番作态,别有一般风情。
陈昊天干笑两声:“你都这样吃花生?”
“恩,方便。”天雪抬抬黛眉,眸中带着笑意,“一千年前这么吃,一千年后依然如此,只不过菜肴变了,酒也比先前烈了许多,先前成排的林地变成了小吃一条街,清澈的沧州河水,也窄了许多,污浊许多,但是初衷永远不变。”
陈昊天的酒杯已经到了唇边,听天雪这般一说,手旋即一顿,干笑两声:“天雪长老活了一千年?”
天雪点点头道:“我就是纳兰朵朵,自然活了一千年。”
天雪伸出小手,将陈昊天面前的酒杯端起来,递到陈昊天唇边:“端起来就喝了吧,我们闲逛的时间不多,喝酒的机会也不多。”
陈昊天正要用手接,天雪左手一打,看向陈昊天的眸中全是柔情:“别动,我端着,你喝。”
陈昊天汗如雨下,将杯中酒喝光后,无比紧张的看向天雪:“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我看出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出来。”天雪嘴角挂着几丝苦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重重放到桌子上,言语间略有些烦躁,“先前说的信誓旦旦,真撞到还不就那么那回事儿?细细想来,女人这种生物最擅长的事儿其实就是嘴硬心软,我免不了俗,如果命运真的要两个人这么早相遇,就说明命运早做了安排,那朝后走便是,我一个活了一千年的老妖精,还整不过一个二三十岁的小伙儿?”
陈昊天将口袋里的大中华朝桌子上一拍,对服务员招招手:“给我买包红塔山。”
天雪将大中华拿在手里端详,娇笑两声:“其实这烟应该比红塔山好抽。”
“没红塔山有劲儿,太醇太香,老觉得找不到那种味道,抽烟和做人一样,太完美反而不真实,咱小老百姓,还是苦一些好,苦后才有甜,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天之骄子。”陈昊天静静看着天雪,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红塔山,拆开包装,点燃一根后狠狠抽了口,轻声问,“先前的伤还疼吗?”
“肯定不疼。”天雪将酒杯凑到琼鼻旁深深一嗅,“是好酒,比千年前的沧州酒要香了许多,只是这酒怎么就那么烈呢?”
陈昊天无奈的道:“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对酒我没研究。”
“不烈哪来的香?”天雪这般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看向陈昊天的眼眸非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