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天那个烦啊,原本以为老混蛋的事儿都解决了,哪里想这还没完没了了,单单这一条线索要找出干掉老混蛋的幕后黑手,比登天都难。
老混蛋啊老混蛋,你这辈子够窝囊,没享过多大的福就嗝屁就罢了,死都不知怎么死的,话说你点子背也就算了,还拽上了亮光闪闪的劳资!先前至少咱知道谁干了你,现在你是被人杀死的还是被狗咬死的哥们儿都不清楚,这不是难为人吗?
陈昊天脸色很不好看,呃,如果这时脸色还好看,那就是没心没肺。
“你也不要为这事儿浪费太多心神,师门大恨确实要报,不过报仇之前先考虑怎么活下去。”文东海想到远深药业的处境,眼皮子直跳,“我都听文雯说了,飞羽门和铁剑门不会放过你,现在毕家又跟你走到对立,从外面传来的风声看,貌似你跟美国异能战队的关系也不怎么好,你这仇恨拉得有点儿逆天啊。”
您老还好意思说?陈昊天翻了个白眼:“是我想拉仇恨吗?是仇恨乐此不疲愣我头上砸啊!藏到地洞里,这玩意儿都能跟踪过来,你说说看我有什么办法?走一步算一步,还是那句老话,虱子多了不咬人,我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文东海见陈昊天这般一说,笑了:“恐怕走到最后,与你唱对手的家伙骤然发现,从仇恨拉起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被判了死刑。”
陈昊天冲文东海拱拱手,皮笑肉不笑的道:“文叔叔,承您吉言了。”
“我这人眼皮子浅,脑袋瓜转的也不快,不过幸运的是,生了个聪明绝顶的女儿,蒙大小姐器重,最后时刻由文雯统领全局,凭借我对她的了解,既然将万济堂的落脚地选择在远深药业,显然大小姐对你寄予厚望。”文东海看向陈昊天的眸中掩饰不住喜爱,“郑沧海有你如此出色的弟子,我很欣慰,纵然表面从未承认过你那不成气候的师父跟小玉的事儿,可老夫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女婿,只是......”
“规矩多,成见多,阻挠多!”陈昊天替文东海做了回答,毫不客气的道,“也正因为这般,万济堂才沦落到今日地步,原本多好的底蕴,看看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面对陈昊天直言不讳的批评,文东海并不介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一个人会永远停留在巅峰,而今正是万济堂最落寞的时候,庆幸的是,万济堂的人还在,有你这个平台,我想距离万济堂的重新崛起应该要不了多久,怕就怕最后万济堂不姓文,而姓陈!”
陈昊天嘿嘿一笑:“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这几天让文大姐带你了解下远深药业的基本情况,以后根据情势,给大家伙儿安排点儿任务。”
文东海蹙蹙眉头:“你还真不客气,是不是我们的人一进远深药业,就把我们当成自己的菜了?”
陈昊天摆摆手,正色道:“文叔叔,我不是趁人之危的人,给你们安排的工作肯定和振兴万济堂有关,丑话我已经在文大姐面前说过一遍了,考虑到您是长辈,还是要先给你打打预防针,别到时候您骂我不是东西,远深药业会尽可能照顾万济堂的利益,但在人事安排和具体行动方面,必须是玛丽说了算,为凸显万济堂的地位,文大姐可以象征性的出任副指挥,但绝对不容许撼动玛丽的领导权威,这是原则。”
文东海幽幽叹了口气:“你也别强调了,稍有点儿脑子的人都知道怎么做,说句难听话,普天之下,远深药业可能是万济堂唯一的寄身之所,别人没那个胆子。”
别人不是没那个胆子,是没那么疯!陈昊天看看天色,对文东海道:“天色不晚了,你们奔波许久也累了,我先告辞,你也早休息。”
将病房门关上,陈昊天对着身着ol职业套裙的艾薇儿道:“大冬天穿这一身,真准备要了风度丢了温度?老大,这里是伏羊,不是夏威夷!”
艾薇儿金发一甩,甜甜笑道:“我们远深药业的硬件设置过得去,暖气供应非常到位,此外你以为我还跟以前一样?最近这些日子,你炼制了不少提升类丹丸,大家伙儿均受益匪浅,真应了一句老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陈昊天浑身一哆嗦:“艾薇儿,我如此没文化的人都知道这成语用在这儿不合适,你怎么跟我学会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呗!”艾薇儿意味深长的瞟了陈昊天一眼。
陈昊天咽了口唾沫,轻咳一声:“好了好了,咱别扯,话说你站在外面等这么长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当然是远深药业的发展方向问题,我必须要跟幕后老板汇报汇报。”艾薇儿带着陈昊天到了办公室,给陈昊天沏了杯茶,又给自己整了杯咖啡,靠在老板椅上,拿出了职业经理人应有的风范,“从目前各种丹丸销售看,我们不仅收回了投资,还狠狠赚了一笔,不过这依然不能改变资金匮乏的事实,原来还有万济堂给我们提供外快,而今这条渠道已经走死,至于国外的石油产业,收益只能是细水长流,可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是,我们需要疯狂的资金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