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阁下好好保重身体哦,你年纪不小了,冬天很冷,万一稍不留神,跟李建文一样躺在地上,我即便回到你身边,恐怕就不能陪你漫步聊天了。”玛丽意味深长的道。
陈昊天哈哈大笑,看向玛丽:“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就我这德行跑到阎罗殿,阎王爷他敢收吗?说不定他巴不得我多活八九十年,这样他阎王爷的位置才做的安稳,因为我一到那里,估摸他就失业了。”
玛丽无奈的摇摇头,挽住陈昊天的手臂,笑眯眯的道:“尊敬的阎罗王阁下,属下想问你,尤不悔那条命,你到底要不要呢?说心里话,这个人我真的不想杀,他各方面的实力要比韦恩惠强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咱们正是用人之际,要不,将他为己所用呢?”
陈昊天皱皱眉头,冷笑一声:“玛丽,你是在开玩笑吗?君君的事,韩家充其量就是一把刀,真正使坏的是尤不悔,即便他有通天彻地之能,也留不得!”
玛丽背负双手,幽幽叹息:“阁下,其实他也是可怜人!种种迹象显示,他还没有我想的那么坏。”
“我刚才就已经说过,没有十恶不赦的人,做了错事就要付出代价!”陈昊天扭转头来,看向嘴角挂着坏笑的玛丽,道,“你在试探我?”
“没有,我说真的。”玛丽脸色沉了下来,轻轻言道,“很快你就知道了,他的死,有些可惜,或许,还会有些麻烦。”
尤不悔如果死的可惜,那么李建文岂非更可惜?
空旷的韩家院落中,他就静静躺在那里,孤独寂缪。
很少有人知道,这位韩家首屈一指的高手,其实没做什么恶贯满盈的事情,甚至他在一些方面表现出来的品德让人钦佩不已。
遗憾的是,了解他的人太少,原因非常简单,在世界这出大戏中,他的分量太轻,更悲哀的是,他搀和了不该搀和的事。
凌晨时分,鹅毛大雪依然在下,一辆黑色奔驰轿车在韩家门口缓缓停下。
后排一个身着黑色羽绒袄的女子蹙蹙眉头,对身旁的苏蕊蕊道:“既然你入了武门,就不要再有世俗的念头。”
“妍妍师姐,李叔叔是我的启蒙恩师,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临走时回来看看,是本分。”苏蕊蕊低着头,怯声回道。
刘妍研看向苏蕊蕊的眸中全是怜悯,幽幽叹了口气:“武门联盟的风向变了,否则,我并不介意帮你解决掉陈昊天!蕊蕊,你要永远记住,只要你够强,一些规则是可以打破的,届时你带领一些姐妹找陈昊天的麻烦,没人说个不字,如果你实力不济,还是安生点儿好,咱们峨眉派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要想复仇,就要学会隐忍,学会在错综复杂的局势中不断强大。”
“谢师姐提醒,我知道怎么做的!”苏蕊蕊说完就下了车,推开院门的那一刻,她的时间停滞了。
身下的白雪已被鲜血染红,李建文的尸体之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
苏蕊蕊的心空了,她一步一步走到李建文跟前,跪了下来,柔嫩的小手在那张冰冷的面庞缓缓摩挲,悲伤到极致,眼眸已经没了泪水。
“建文叔叔,你怎么那么傻啊,你怎么跟艳艳阿姨一样傻啊!”她哆嗦着红唇,抬头看向落雪的天空,低声问道,“老天,你告诉我,你到底长没长眼睛,韩家最不该死的就是他们两个,为什么命运最惨的却是他们,为什么啊?”
“蕊蕊!”刘妍研静静走过来,瞟了眼倒在雪地中的李建文,“人都死了,再悲伤也无济于事,将他好生安葬吧,将这仇恨记在心间,在二长老座下你好生努力,有大仇得报的那一天!”
苏蕊蕊重重点点头,微微用力,将李建文抱了起来,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建文叔叔,你跟阿姨终于能在一起了!阿姨一直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