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没什么担心的地方了,尤其我们仨都穿着护甲呢。我们都听到轰的一声响,这头驴可真彪悍,竟硬把这一堵墙撞塌了。
铁驴从一堆碎石里爬了出来,还无所谓的拍了拍衣服,拿出一副江湖人的样子,对着艾买提他们抱拳作了作揖。
艾买提回应铁驴,又竖起大拇指,不过他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还是那么实在与直接,最后忍不住念叨句,“胖哥,你真的好厉害,不过这墙是被你弄塌的,入伙后你明天的任务就是把墙修补好!”
铁驴本来一脸笑意,却一下僵住了,又看着眼前这堵残墙。
他还顺带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把目光挪向别处了,心说让你嘚瑟,我可不会帮你,这墙还是你自己垒吧。
之后只剩下我了,而且一下子,这些匪徒把目光都放在我的身上,我觉得自己压力不小。
我打心里愁上了,心说自己会啥?爬树没那技术,撞墙没那体格,要是论到格斗,也就是个会抡王八拳的主儿。
估计是因为姜绍炎跟铁驴表现的太出色了,这些土匪对我的期望值也变得高起来,有人喊了句“露一手,兄弟!”
其他人也都附和着。
我知道,这时候自己决不能掉链子,不然第一印象会很差,以后打听情报啥的,也会很费劲的。
我琢磨着,到底怎么办才好呢,顺带也四下打量起来。
这院子里有一根悬起来的铁丝,上面除了挂几件洗过的衣服外,还有一大块肉,估摸得有十来斤吧,是羊腿上的。
我学过解剖,虽然没研究过羊的身体结构,但以前经验摆在这儿呢。
我拿定一个主意,指着那块肉,大步走过去,趁空还摸向胸囊,把小解剖刀拿了出来。
这些土匪搞不懂我要干什么,好奇之下全跟过去。
我把羊腿摘下来,又捧着进了屋子,这里正好有个木桌子,我把它当解剖台,把羊腿放上去,拿出最快速度,嗖嗖的割起肉来。
一把解剖刀在我手里几乎跟有了生命一样,反正在它的切割下,这块羊腿别说骨肉分离了,有些肉与筋也都分开了。
也就一支烟的时间吧,这“解剖台”上被一块块羊的软组织铺满了,居中放着的是半截羊腿骨,骨头几乎没被刮伤,上面却再无丁点肉屑
谁也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都被我这么狠的技术吓住了。
我觉得这还不够,又问艾买提,“有酒么?”
艾买提应声,又招呼一名手下去拿。
我趁空又耍了个小动作,从胸囊里拿出一副毒药来,我尾指指甲不短,就用它偷偷沾了点毒药。
这手下很快拿来一个酒囊,这在外地很难见到,因为其他地方都用玻璃瓶装酒了。
他还拿了两个高脚的酒杯,看材质估计是骨制的。
我把酒囊和酒杯都摆在桌子上,又对着酒杯倒酒,但倒第一杯酒的时候,我的尾指偷偷碰到酒了,也就是说,这第一杯酒是有毒的。
我面上没表露什么,而第二杯酒并没沾毒,等两杯酒弄好后,我拿着无毒的酒杯,又指着带毒的酒,跟这些土匪问“谁跟我喝一杯啊?”
☆、第十四章 打劫
其实我这种小动作,没瞒过姜绍炎和铁驴的眼睛,他俩都选择沉默,只是有一瞬间,铁驴脸上现出一丝狡诈的表情。
这些土匪没这方面的想法与反应,艾买提还很豪气,当前走出来,拿起那杯毒酒。
我也不懂土匪喝酒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讲究,只按照以前喝酒的惯例,跟他碰了下杯子,算是走一个。
不过我眼睛盯着呢,等他正要把酒送到嘴里时,我叫停。
艾买提不解的看着我,我不理会他,反倒问这些土匪,“你们谁身上有银饰品?”
有个土匪应了一声,拿出一把带鞘的匕首来。这匕首很别致,尤其把手上被银丝缠绕着。
我打心里猜测,这匕首是他抢劫抢回来的,而这时姜绍炎和铁驴都出现了欲言又止的动作,他俩还互相交换下眼神。
小土匪很敏感,没直接把匕首递过来,只问我要银饰品做什么?
我指着艾买提的酒杯,让他把匕首把手儿沾到酒里。
小土匪按我说的做了,我还让他这么等半分钟。实际并没用上半分钟,这把手儿就有点变黑了。
这一下子,所有土匪都为之变色。
我默默把自己杯中酒喝光,又把那杯毒酒倒掉。之后学着铁驴的样子,对大家抱了抱拳。
我们仨的“考核”这样全部结束了,其实我是属于耍滑的那位,并没用上真才实学。但这些土匪却一致认为,我比姜绍炎和铁驴要厉害很多。
艾买提很高兴我们的加入。有土匪懂得烹饪,虽然技术不怎么高,但还是做了几道菜,招呼我们一起吃了一顿。
这期间我成了全桌的焦点,有土匪问了这么一句话,说我以前是不是杀手,不然怎么精通剔骨拆肉,怎么知道下毒的呢?
我承认自己太实在,冷不丁不知道怎么解答,铁驴倒替我吹上了,说他们没去过辽省的沈市吧?我在那里很有名气,也有外号叫冷手007。
我觉得这外号太逗了,没想到这帮土匪信以为真。看着铁驴还继续打我旗号使劲吹,我有点不习惯,也看了姜绍炎一眼,那意思让他隐隐点出几句,让铁驴早点换话题。
谁知道姜绍炎一改常态,特别支持铁驴,他俩有种一唱一和的做法了。到最后,姜绍炎还特意向带着银饰匕首的土匪吹嘘我。
我也不笨,他俩这举动让我突然觉得,这里面大有猫腻,那把银饰匕首的来历也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