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1 / 2)

白夜问米 touchinghk 2296 字 7天前

现年二十七岁的, 逼近大龄的,剩斗士宅女苗榛榛, 平日里很喜欢做白日梦。

也是, 幼儿园看白娘子,小学看还珠格格,读初中的时候正值台湾偶像剧当道, 到了高中又迷上了火遍亚洲的韩剧。

苗榛榛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却有着无比丰富的感情世界。

爱恨情仇,生离死别,她一次又一次与书本中影视里的人物共享悲欢,痛人所痛, 爱人所爱。

脑海中的世界已经如此精彩,便干脆懒得匀出时间来谈恋爱。

何况, 苗榛榛喜欢过的男孩子, 清秀直率有刘昊然,软萌上进有张艺兴,霸道总裁有钟汉良,君子如玉有胡歌。二次元的世界里面, 万紫千红琳琅满目,放眼望去,尽皆是心水不尽的诱人男色,

弱水三千, 苗榛榛恨不得拿盆来接。

直比得现实中的男孩子,一个个灰头土脸。

苗榛榛年龄越大, 越觉得自己再难动凡心。像如今这样,这么一个人自由自在放肆的活着,总也比两个人鸡鸣狗跳的凑合好。

可命运这个小东西,最喜欢在你猝不及防那一瞬致命一击。

就当苗榛榛以为此生不过与千万个爱情传说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自己,也成为那动人传说中的一个。

去年春节之后,苗榛榛初八上班。放假期间晋江网站不更新,等编辑们都上班之后,扑面而来就是换榜这一堆杂事。新签约的作者,新完结的文,一桩一件事极多,苗榛榛自周二开始连番的加班,一直忙到了周五晚上八点多。

晚上的外卖还剩一杯奶茶,苗榛榛舍不得浪费,端在手中边走边喝。

她公司楼下不远,便是地铁站。地铁站前有一盏路灯,常年故障,忽明忽亮。苗榛榛着急回家,走到地铁站旁边的时候,低头喝一口奶茶,却没有注意路灯下站着一个男人。

那人正在刷手机,苗榛榛迎面一头撞了上去,手里端着的奶茶泼了一小半到人家身上,又把那人手里拿着的手机,咣当一声撞到了地上。

苗榛榛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机捡起来,递还给人,心里还不断忐忑,怕人家怪罪。

那人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轻轻将手机接过,什么话也没有说。

苗榛榛心里松口气,一抬头,这才看见眼前这个男人,俊面雪白,眸灿如星,瓜子脸,浓眉毛,额前碎发遮在他眼前,长长脖颈像天鹅一样,整个人好似漫画中走出来的男主角,英俊得让她不由自主便屏住了呼吸。

美色当前,苗榛榛垂涎欲滴。这么帅的男孩子,肯定已经有了男朋友!苗榛榛笑笑眯眯在心里yy出了一本耽美□□,嘴上却还不忘叠声道歉。

她这样嬉皮笑脸的表情说着对不起,其实很讨打。

但她一张小圆脸,两只小梨涡,眼睛笑成一弯新月,虽不知她在笑什么,却只想让人跟着她一同发笑,连一句难听话都说不出。

那人冲她微微点头,嘴角抿了抿,转身走开。苗榛榛盯着他的背影,很有两分怅然。

帅哥果然都很高冷,摔了他的手机都不跟我说话,下次要真能见,再摔他一次手机,总该对我有印象吧,苗榛榛暗戳戳地想。

没成想,隔了一周的又一个周五,她又在地铁站边遇到了他。

这次却是苗榛榛马大哈,钥匙从口袋里掉了出去,被他恰好拾了去。

千载良缘,机不可失。上天一定是听到了我日复一日的呼唤,从天而降一个美男,慰藉我空窗二十多年孤独的心怀。

苗榛榛深吸口气,抓住机会,摆出她最甜美最无害的笑容,对面前清冽冷俊的男人说:“第一次说对不起,第二次说谢谢你,两次都这么有缘分遇到你,不如,我请你吃饭?”

两个人真的去吃了过桥米线,就在她公司边上的奥都商场里面。米线端上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她透着缭绕的雾气看他言笑晏晏,只觉自己像是飘在云端一样不真实。

一顿饭了,他都没提过要加她的微信。

苗榛榛只觉得自己像是掉在了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中,浮浮沉沉忐忐忑忑,只能随着海浪随波逐流,一时握紧了拳头,鼓足勇气想问他要手机,一时又自怨自艾,想着凭什么能奢求人家看上你。

从商场,到她家,一公里多一点的路程,苗榛榛像踩在指压板上一样难熬。

直到,他终于伸出了手来,握住她的。

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从此有了归宿。

那些她二十五岁后,从来不肯再信的事,一见钟情也好,命中注定也好,一朝成真。

从此深信不疑。

宋书明听到现在,只觉得苗榛榛像是上门来秀恩爱的,这样偶像剧情节的初遇,这样完美体贴的男朋友。

苗榛榛却咬紧下唇,欲言又止,半响才说:“可是我男朋友许言,有些奇怪。”

苗榛榛和许言恋爱,最初十分甜蜜。

许言在投行工作,十分忙碌。如果不是醉心工作,他也不至于一直没有女友。

两人拍拖之后,许言尽力凑出行程,每周五晚上雷打不动,到单位来接苗榛榛下班回家。两人从公司一路散步到奥都商场,吃一顿晚餐,再看一场电影。

晚上11点多电影散场,许言再送榛榛回家。

每次见面,都有聊不完的话题。从娱乐八卦,到投行新闻,许言与苗榛榛在一起,像有着一百万分的耐心和永恒不少的好奇。

他在她心中,无所不知又无所不能,是顶天立地大英雄,又像需要娇宠的孩子。

苗榛榛二十七岁了,还是第一次恋爱。

可情到浓时,总有欲望。

感情到了,她,也很想要他。

也不是没有过亲密的。

在电影院黑暗狭小的空间中耳鬓厮磨,他呼吸渐粗落在她耳边,长臂拢上将她压在心房,指尖灵巧,顺着她衣襟渐渐向上,胸口后背,引来一片片酥麻。

耳垂一热,是被他含在口中;两颊像有千万蝴蝶振翼飞过,是他细细密密不停歇的轻吻。他温凉的掌心托着她后脑,带着不由分说的霸道,鼻尖相对,连呼吸都要受他掌控,跟着他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