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御林军也叫道,“别以为老子们不知道,你们是特意等在这里堵我们将军的,敢当着咱们兄弟的面轻薄解忧公主,当我们御林军和金吾卫的人都是死的吗?”
那几个吏部官员也是做贼心虚,被众人说破了心思,便有些怂了。
鲁伦见状,便道:“就你们这些酸儒,还笑我们解忧公主没有家底,你们这些人要是不贪污受贿,有几个敢说自己有家底?
咱们兄弟奉命办差错过了饭时,公主殿下眼也不眨的就请咱们全体兄弟吃饭,甩手那就是几千两,换到你们这群酸书生身上,你们谁有这个魄力?
还敢笑话别人没家底?我呸!咱们解忧公主是打民间来的不错,可人家不偷不抢,靠双手赚银子花用,你们这群只知道吸百姓血汗的吸血虫,要是不贪污受贿,不用家里婆娘的嫁妆银子,谁敢说自己比得过解忧公主?”
一众吏部官员被鲁伦训的脸色铁青,连连后退,却噤若寒蝉,根本说不出话来。
凌一突然转过头来,看着那几个官吏冷冷的笑道:“各位大人的俸禄都是有数的,不知道各位丰厚的家底都是妻子的嫁妆呢,还是真的贪污受贿所得?”
“没有,没有,我们,我们……”几个官员连连摆手急喊,全被吓的面无人色。
他们此时早就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凌一在御林军中如此得人心,他们就是打死也不会特意跑来,贪这一时的嘴上痛快的。
现在可好,嘲笑别人不成,倒是把自己一行人都给搭进去了。
“哼!”凌一可不管他们有没有污辱受贿,“各位大人请放心,本将军一定会将各位今日的话如实转告皇上,各位大人既然自觉家产比解忧公主都丰厚,想来陛下肯定也会很好奇各位大人的家底是从何而来的。”
“锵!”凌一收剑入鞘,再不看这些人一眼,径自转身大步往乾清宫的大殿走去。
“哈哈哈……”鲁伦看着一众都快吓瘫了的官员插腰大笑,“叫你们这些酸儒穷得瑟,活该!”
☆、479女孩子要矜持
鲁伦说完一招手,就带着身后的一众御林军大摇大摆的继续巡逻去了。
鲁伦外表看着虽粗矿,实则心细如发,他深知要找别人的麻烦,要先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免得落人口实的道理。
这几天,他一直在宫中和凌一暂代御林军领将的职责值守,凌一去了乾清宫,他就得带着队伍继续巡逻去。
几个吏部的官员被这一通变故弄得脸色灰败,全都如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埋头掩脸就急匆匆的往宫门口跑去。
他们今日特地来堵那凌一,也是奉命行事,只不过嘲笑挑衅是挑衅了,可结果却不是他们想要的。
正常人被人嘲笑吃软饭,或是靠女人上位,甚至讥讽他老牛吃嫩草,不都是会大发雷霆,迁怒到造成这一切的女人身上吗?
这凌一根本就不按牌理出牌,被他们嘲笑了竟然转过头来去跟皇上告他们的黑状,简直岂有此理。
若是凌一当真求得了皇帝,要彻查吏部,他们可算是闯下大祸了。
此时退朝已经有一会儿了,品阶高的那些尚书、公候们早就先一步出宫去了,再加上吏部的这些官员有意为之,故意要留下来等凌一带人巡逻过来,因此四周除了些三三两两留下来看热闹的各部小官员,也就没有别的人了。
有机灵的官员目睹了这一幕,已经想到了个中环节,立即就匆匆出宫去了。
他们都已经想到,皇帝若是真被那凌一说动,想要彻查官员的老底,肯定不可能只查吏部,此事极可能波及到其他五部,他们得赶紧回去向上司们报信才行。
而事实也正如那些官员的所想的那样,凌一在跟皇帝告了一状之后,就自顾自忙碌去了。
孟彤的宅子正在紧锣密鼓的打扫中,宅子里从丫环到婆子再到护园全都要重新挑选,何劲等人,凌一是不打算把他们安排到公主府去了。
再则,公主府太大了,以孟彤现在一再被暗杀的情况,放她一个人住在这么大一座宅子里,凌一怎么可能放心,所以他不但要搬进公主府,还要抽空去一趟那地方。
小丫头如今一人在皇家书院,虽然有一手毒术,可武功却是渣的等同没有。
这次她能躲过屋子里的那些机关陷阱,可要是等躲在暗处的人发现她不会武功,下一次的暗杀只怕会直接派杀手来了。
所以其他事都还好说,去挑人的事却不能耽搁。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要凌一亲自过问,他还真没时间去管那些嘴贱的四、五品小官。
而皇帝在听了凌一的黑状之后,还当真考虑了下彻查六部官员的可能。
虽说他的内库刚收到了巫门贡献的七千万两雪花银,正是荷包鼓鼓的时候,可国库不还需要用银子吗?
最近几位皇子和皇后的人似乎又有些蠢蠢欲动了,找几个爱现的官员抄抄家,吓一吓那些喜欢蹦达的人,顺便再充实一下国库,也是挺好的。
皇帝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便把自己的暗卫都派了出去。
这些暗卫的主要任务就是:彻查六部所有官员的家底以及收受贿赂的罪证。
于是自这天起,朝堂上时不时就会有官员因为贪污受贿、纵子行凶、仗势欺人、欺压百姓等等五花八门的理由,而被抄家流放。
对于皇帝的骤然发疯,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并自动脑补了无数个猜想。
一时间流言四起,人人自危。真是说什么的都有,其中竟以凌一是皇帝私生子的说法呼声最高。
凌一倒是对那些谣言无动于衷,平时该干什么干什么,皇帝每次见到他却都乐不得行,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得意,当然,这是后话了。
却说孟彤这天与凌一谈过之后,就着大顺带回来的饭食,草草吃了午饭就赶回了皇家书院。
今天下午要上医理课,孟彤对这节三天才一伦的医理课期待已久,因上课的校舍在男院那边,她早早就收拾好了,出发往上医理课的校舍而去。
孟彤一路过去,书院林荫遍地,鸟语花香,间或有假山亭阁,景致倒是真真的好。
因为离上课时间还早,四处可见手拿书卷或看或背的学子,有些则几人聚在一处,或吟诗奏对或谈论时事,跟女院那边的闲散画风完全不同。
“彤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