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
童婉摸上已经微微有一些凸起的小腹,“等狩猎大会结束,回去的时候就说。”
“也可。”柔妹放开她的手腕,“今天不出去狩猎了吧?”
“不去了。”童婉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懒洋洋道:“以后都不去了。”
“也好,那样便可安安心心的养胎。”柔妹说着,拿过一旁的一个小瓷瓶,“这是我今天上午做好的安胎药丸,与之前的比多加了两味药材。宝宝一点点长大,也需要营养,这两味药材可以补充宝宝所需。”
“柔妹,幸亏有你在,宝宝的事情我完全都不用操心。”童婉接过瓷瓶,“谢啦。”
“是需要我说不用谢吗?”柔妹一笑,“那你救我性命,又收留我,我是不是该天天都跟你说一声谢谢?”
“那我岂不是天天都要跟你说不客气,得烦死我吧。”童婉也笑了,“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你随便听听就完了,别较真。”
“我知道。”
她本就是这样随性的人。
帮不帮忙全看当时的心情,但只要帮了便不会想着要借此让你回报什么。
柔妹的眼里带着温和的笑意,“你休息会儿吧,我整理昨日他们帮忙摘回来的药材,晚饭的时候再叫你。”
“晚饭我不想吃烤肉,油滋滋腻的慌,想吃清淡一点。”童婉躺到榻上,翻了个身咕哝一句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奔雷雄虎就趴在她的榻边上,脑袋搁在一双肉呼呼的爪子上,眯着一双金色竖瞳替她值守。
“那我架个小锅给你熬点清淡的药粥吧。”
童婉安稳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柔妹看她一眼,抱过旁边的薄毯给她轻轻的盖上。看着她因为睡觉褪去凌厉而变得平和漂亮的眉眼,不由自主的伸手替她拨开从耳畔滑落到脸颊上的一缕发丝。
“呼!”奔雷雄虎看到他的举动,低低的警告一声。
柔妹回神,俊秀的脸颊上又飘过一抹红晕,像做坏事被抓住了般立刻收回手握成拳头,一颗心在胸腔里砰砰砰跳的好似擂鼓,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下来。
奔雷雄虎还是盯着他,一双金色竖瞳微微眯着,带着威胁和警告。
柔妹又转头看了熟睡的童婉一眼,才低声道:“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童童的。”
奔雷雄虎不明意味的呼噜一声,重新趴下。
柔妹在帐篷里点燃了一支药用的熏香,未免打扰到童婉睡觉,端着那些药材出了帐篷,找了个地方挑选。
“我还在奇怪,你受的那么重的伤,到底能逃到哪里去,还是说你真的就已经死了。我都在想要不要就这样回去复命了,没想到竟然又遇见了你。”一个淡漠的女声从远处传来,“男扮女装,这倒真是一个藏身的好办法。”
“谁?”
柔妹警惕的抬头,就见远处一个女人转瞬已经到了他近前三四米的地方。
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风轻轻。
风轻轻淡漠的看着他,“你是自己与我走,还是让我杀了你,带着你的人头走?”
柔妹往后退了两步,“你我有何仇怨,你为何要我性命?”
“仇怨?”风轻轻似乎愣了一下,“你不认得我?”
柔妹不回答,只戒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