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把保护南音的任务交给了路加,也是吸取了前几次的教训,苏然几人虽然也优秀,可是却比路加少了一分前瞻的敏锐性,路加虽然看起来不靠谱,可是能让他掌管寒门,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路加悻悻地,“说实话,这任务还挺艰巨的!”
关键是……
“老大,这也治标不治本啊,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我们就怕贼惦记啊!时间长了,难免会被人寻到空子,趁虚而入……”
“行了!”南景寒打断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明天我要去水家一趟,你保护好南音,别再出什么岔子,也别被她发现了!至于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
路加愣了愣,“这个关头去水家做什么?”
南景寒抬头,目光有一闪而过的阴冷,“参加水荣的葬礼!”
水荣是水丹心的父亲,可是常年抱病在床,水丹心十六岁的时候就接任了水家的家主,至此,水荣便几乎是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水丹心看到南景寒来,并不意外,她今日是一身黑裙子,素颜看起来有几分憔悴,眼神还有些红肿,“你这个时候还能来,倒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了!”
南景寒只道:“我有话和你说!”
水丹心苦笑一声,“至少,要等葬礼结束吧!”
南景寒当然等得起,他来这一趟,就是要探个究竟,而水丹心也不避讳南景寒的存在,水家是古老的家族,葬礼参加的都是内部人士,还举行了开馆仪式,南景寒大抵是唯一一个外姓人,他看着灰白的水荣,兴许是常年病态,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瘦的皮包骨头,四肢关节都微微扭曲,顶的衣服都有些变了形,可见生前受了病魔的极致折磨。
葬礼结束后,水丹心安顿好家里的事务,这才过来见南景寒,“让你久等了。”
南景寒看着她憔悴的面色,抿唇,“你可以先去休息!”
一连忙活了几天,又丧失亲人,她现在也不好受。
水丹心苦笑一声,“爸爸病重多年,这一天,我早有准备……”说着,她只垂眸平复自己的情绪,片刻后抬起头已经是一片云淡风轻之色。
“你来找我,可是想通了?”
南景寒睨了她一眼,“我们相交多年,我却始终看不透你,这一次,我能相信你吗?”
“还真是直白啊!”水丹心轻笑一声,眉眼间都是戏谑的笑意,“你人都坐在我面前了,还问这种话,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南景寒啊!”
南景寒也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她不说,他也不再多此一举地问,只道:“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随时!”水丹心摘下黑色的手套,露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握上南景寒的冰冷指尖,“景寒,我等这一天,可是很久了。”
南景寒并没有收回指尖,却是冷冷看着她,没有说话,直到水丹心自己觉得没有意思,抽回了手指。
夜色微凉,黑暗中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
南音又一次被南景萧叫到病房,已经有些厌烦了,可是面对着一个随时都有可能闭上眼睛的亲人,她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哪怕是说一句重话。
可是南景萧却是铁了心要南音放过南景梦一般,用尽了法子,磨破了嘴皮子劝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