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由于这个场合太过特殊,这些年轻纨绔们,不敢堂而皇之地掏出手机玩,只能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间或还发出几道嬉笑声,显得有些放肆!
听到那些嬉笑声,陈阳眉头一皱。
这里可是灵堂,老太爷的安息之地,他绝对不容许有人打扰老太爷的清净。
陈阳铁青着脸,煞气森森,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踱步走到了灵堂门口,循着嬉笑声望去,是几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陈阳耳朵耸动,五感扩散出去,几人的对话清晰无比地落到他的耳中。
“妈的!tmd等了一下午,天都黑了,怎么还没结束,耽误老子办正事!”一道年轻男声骂骂咧咧道。
“坤哥,息怒!快到咱们了!”旁边有人道。
“哼……要不是我爷爷的吩咐,老子才不会过来装孙子呢!陈家的老东西死了,凭什么这大冷天的,咱们要站在外面受罪?”
“坤哥,陈老太爷,毕竟是那一辈最后一位老首长,地位超然!”
“切!关我屁事啊,好不容易有个休息天,还碰上这门子事,真tmd晦气!咱进了这灵堂的门,估计要晦气一个月了!”
“嘿嘿……坤哥,我已经在‘天上人间’定了个大包厢,咱哥几个待会出了这门,就直接杀过去!那位艳冠京华的花魁婉儿,已经在等您了!”
“花魁婉儿?啧啧……早就听过她的名字,据说才色双绝,还是个卖艺不卖身的主儿!今儿我赵坤就去会会这个小娘子,银枪染血,来冲冲喜!”
“哈哈哈……坤哥出马,那花魁婉儿绝对会在你身下俯首称臣的!”
……
听到对方这番肆无忌惮的污言秽语,陈阳的胸膛中,顿时蹿起一阵火焰,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老太爷尸骨未寒,然而却有人在他的灵堂门口,谈论花天酒地之事,这让他如何能忍?
“蹬!蹬!蹬!”
陈阳杀气腾腾地走向那几个家伙。
为首的赵坤恰好背对着陈阳,依旧肆无忌惮地说道:
“嘿嘿……阿飞、小董,我告诉你们,这陈家估计也风光不了几天了!别看一号首长给足了陈老太爷的面子,但毕竟人走茶凉!而且我爷爷还说,这白家乃是陈家的死敌,树倒猢狲散,好不容易逮到这么好的机会,白家又岂会放过呢?”
“咳咳……”
赵坤对面的那几人,明显察觉到陈阳的到来,一阵干咳,疯狂地向着赵坤使眼色。
赵坤见状,心中奇怪,下意识地回过头,却发觉背后面色阴沉至极的陈阳。
“哎呦……这不是陈少么?怎么……有何贵干?”
赵坤一副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样子。
“你——敢不敢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陈阳双目赤红,声音冰冷得像是西伯利亚的寒风。
感受到他身上滔天杀意,周围几人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只觉得浑身汗毛竖起,像是被什么恐怖凶兽盯上,一股凉意从脚底心涌上天灵盖。
而赵坤也不怎么好受,但他却不愿在自己小弟面前露怯,强作镇定,装傻道:“啊?陈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啊……”
虽然他刚才说了许多肆无忌惮的话,甚至亵渎已故的陈老太爷,不过赵坤有十足的自信,单凭自己的身份,陈阳绝对不敢动他。
他们赵家虽然不如陈、白两家,但也只是略逊一筹罢了。
赵坤的爷爷,乃是一位副guo级的大佬,而他的父亲,现任某部一把手,位高权重。
更加重要的是,他们赵家乃是中立派,既不靠近陈家,也不靠近白家。
但如果赵家投入任何一个阵营,都会对另一方,造成沉重的打击。
正因如此,赵坤才如此有恃无恐。
一念及此,赵坤突然淫笑一声,道:“嘿嘿……陈少,刚才我们哥几个正在商量和花酒的事情,晚上你要是有空的话,也可以一起过来!”
此言一出,陈阳忍无可忍!
“嗖!”
半空中,出现了一道残影。
陈阳的右手如同铁钳般,狠狠抓住赵坤的喉咙,竟凭空将他抬到了半空之中。
滔天杀机,疯狂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