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韵皱眉,甚是不悦,“太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王爷在关中奔波,好不容易处理好了那边的事情才回来,风尘仆仆抵达京城,连一口水都还没来得及喝就被殿下拦住,也不知道殿下到底想做什么?”
宁鸿轩握了握苏清韵的手,朝宁鸿飞看去,“皇兄莫怪,韵儿这一路上也累着了,还请皇兄不必跟女子过不去。臣弟愚钝,不知皇兄所言何物,请皇兄告明。”
宁鸿飞被苏清韵骂了一通,却不仅没有感到愤怒,而是色眯眯的,“这位便是丞相府中的苏小姐了吧?还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啊。”
苏清韵嫌恶地往后退了几步,“殿下自重,我是秦王殿下的未过门的王妃。”
“哦,那又如何?”
宁鸿飞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苏清韵,那眼神看得苏清韵浑身不自在。
宁鸿轩往前,彻底挡住了宁鸿飞的视线,面容冷冰冰的,一字一句,“皇兄,韵儿是臣弟的妻子。”
宁鸿飞啧了一声,“不过就是看看罢了,你瞧你这小气劲,还真是一点都不识体统。”
宁鸿轩面无表情,说话也开始不客气了,“皇兄特意半路拦下臣弟,不会就是来给臣弟添堵的吧?”
果不其然,宁鸿飞怒火上来,“秦王殿下就是这么跟本宫说话的?难不成去了一趟关中,连礼数都丢了吗?本宫问你,你可知罪?”
宁鸿轩怒极反笑,“不知道臣弟哪里错了?还请皇兄指教。”
“秦王!”
宁鸿飞指着他的鼻子,很想要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但往往像极了恶霸,“父皇派罗蝉司和工部去寒山古道定下广幽宫的计划,谁知你竟然暗中搅局,煽动百姓造成当地哄乱,反对这个计划,还企图殴打朝廷命官,你还敢厚颜无耻地假装不知道!”
这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
宁鸿轩挑眉,“不知道皇兄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臣弟并没有教唆百姓反对广幽宫计划,况且臣弟去关中为的也不是这件事,而是调查连牧的死因。广幽宫跟臣弟并无关系。”
宁鸿飞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臣弟实话实说,怎么到了皇兄口中就成了狡辩?”
宁鸿轩亦是不甘示弱,“至于罗蝉司和工部做的一系列事情,才是令人匪夷所思。皇兄在这不分青白皂白地就血口喷人,可有考虑过臣弟的感受?”
宁鸿飞气急败坏,“可恶,本宫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将他拿下!送到东西楼去好好拷问一番!”
这可就相当于滥用私权了。
苏清韵万万没想到宁鸿飞竟然荒唐成这个样子,难怪当初江寒要死命盯着他了,这种人,一不小心就会酿成大错。
“皇兄此举有些过分吧?”
宁鸿轩眯了眯眼睛,严肃地盯着他。
宁鸿飞以为他害怕,小人得志似的笑了,“怎么样?你将事情原原本本道来,并且甘愿认错受罚,本宫还是会考虑原谅你的。”
宁鸿轩弯起唇角,“皇兄这又是何必呢?臣弟本来不想惹是生非的,臣弟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像父皇禀告,耽搁不起时间,但若是皇兄执意与臣弟过不去,那只能恕臣弟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