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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小时后,他洗漱完毕,出来,一番自动收后让他整个人有些疲懒,懒得去从衣柜里找睡衣穿上,直接疲懒地掀开被子躺下床,关灯,睡觉。
躺了几秒——
啪!
床头灯再被拧开。
唐溯倏地睁开眼睛,半撑着身子,被子随着他的动作下滑,露出了他光裸的肌肤以及……一个黑乎乎的脑袋。
许箻安然的睡颜近在咫尺,乌黑的头发有些凌乱地贴在脸上,衬得脸颊愈发显小——刚刚,他居然用这个小醉鬼来动手?
简直不可思议。
唐溯拧了拧眉,他对睡眠质量的要求颇高也很挑剔,身边突然多出个人让他极为不适应,而且这人身上还带了酒味。
唐溯缓缓坐起身子,抿抿嘴,眸光沉沉:不行,她那身酒味已经严重干扰到他的睡眠。
换别的床睡?
唐溯丝毫不会考虑这个方法,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他有完全的使用权。
默默地看了几秒后,唐溯有了决定……
五分钟后,唐溯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脸上带了几分狼狈的红晕,深呼吸了几口气后又回浴室去,如此折腾了几趟后,终于把人洗好,包好,塞入被窝。
这下,可以好好睡了。
唐溯安心地躺回床上,关灯,睡觉。
“嗯……”
许箻翻了个身,身体本能地寻着热源去。
唐溯眼睛没睁开,但身体以已经又一次被勾起反应。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这是他从书里看见的话,觉得用来形容此刻的她,再合适不过了。
他顺了顺气,对自己说了句,睡吧。
至于……其他的一些身体反应。
这都是纯属正常现象。
身为一个自制力超强的男人,完全没问题——况且,今天已经动手过了,不宜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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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箻睡了个安稳的觉,一夜无梦,被窝暖烘烘的,让她都舍不得睁开眼睛。
好暖和
她从小体质就偏寒,一到冬天电热毯是必备物品,要不然经常捂不热被窝。
可今天这被窝暖得很。
“唔…好舒服!”
许箻慢慢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一片光裸的胸膛。她眨了眨眼睛,又揉了揉眼睛,裸胸还是没消失。
就算不用人体的专业知识来判断,许箻也能知道这是个男的胸膛。
她看过不少男人的胸膛,各式各样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老的少的黑肤的白肤的,不管是什么样的,那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死的。
但眼前这个——
许箻脑海一片空白,是活的!
活的,活的,活的……
“嗯……”
那具活着的胸膛突然动了,许箻吓得把眼睛都闭上。
唐溯蒙蒙地睁开眼,坐了起来,耙了耙头发,边打着呵欠边掀被下床,从床上站起来的时候,缠在腰上的围巾松开,随之掉到了地上。许箻正悄悄把眼睛睁开了一道细缝儿,正正跟那两片光裸的屁股打了个照面。
啧,瞧瞧这背,这臀,这腿……好流畅的线条!
呸!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许箻放在被子里的手,悄悄地摸了自己一下,虽然已经有感受到自己的肌肤跟被子亲密接触的触感,但她还是想亲手确认下……
真!的!是!没!穿!衣!服!
许箻脑仁开始抽痛,太阳穴也突突地抽着,昨晚他们几人去了游乐场,然后她跟唐溯先走,接着路过烧烤摊,她吃了烧烤喝了酒,然后……然后她好像说了很多话……
再后面她就想不起来了,脑袋糊成了一团。
根据仅有的那些印象来判断,刚刚躺在她身边的那个活人也许大概可能就是……
唐溯:“唔……差点忘了。”
唐溯想起自己的床上还有个外来客,俯身将地上的浴巾捡起来,重新系回腰上,回头看下那位床客的情况。
唐、唐……唐溯,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