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别说,何清浅喂食儿的时候,还真有些当娘奶孩子的意思,满眼慈爱,浑身上下散发着母姓的光辉,那种和美,让张劲这头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都有些着迷。
甚至一直自认为还没长大,一直自认为自己还是个孩子,一直对生养孩子有着极大恐惧的张劲,见到何清浅这幅母姓灿烂的样子,都有点想要孩子的想法了。
‘如果我跟清浅生个孩子的话……
每天都能看到清浅这样也不错啊!看她给孩子喂奶,哄孩子睡觉……
不过,我们家的孩儿,长的可千万不要像他们妈妈,那样的话女孩儿显得太过漂亮,男孩儿显得太过俊美,太过出挑,太容易沾惹是非。还是像他们爹我一样,长一张大众脸,平平凡凡就好……
我一定不和别的家长一样,不逼着他们学任何他不喜欢的东西,一定要让他们有个充满童趣、自由的童年。读书了,我一定要帮他们减负,保证就算他考试倒数第一,也不打他的屁股。老爹受的苦,可不忍心让他们再受……
小时候,我可以陪着他们一起玩儿,玩乐高、玩遥控车、遥控船、遥控飞机。或者玩儿咱们华夏传统的那些东西,凭他们老爸我宗师级绝代大匠的手艺,可以给他们做各种各样的玩具。长大了,老爹一样可以陪男孩儿们打篮球、踢足球,当女孩儿的保护神……
严父我估计是当不了了,不过当一个知心朋友似的慈父也不错!
从幼儿园起,就可以帮儿子出谋划策泡妞儿……
也是从幼儿园起,可以帮女儿严防死守那些狂蜂浪蝶……咱可是女儿控来着。
……’
看着仿佛找到身为人母感觉的何清浅,张劲眼睛暂时失去了焦距,浮想联翩!
张劲不是错觉,喂小鸟儿吃食儿,感觉还不甚尖锐的尖喙轻轻叮啄手指,眼睁睁看着小家伙张大嘴巴冲着自己啼叫,将自己手中的鸡肉丝吃下去的时候,何清浅还真有些找到当上慈母的那种感觉:
这个正在仰头张嘴等着自己喂食的小家伙,可是自己亲眼看着从壳里爬出来的。现在又是自己再喂,虽然不是亲生,但是和抱养的也差不错吧!
而且,说起来这小家伙的名字,还是自己和张劲商量得来的呢!要知道,给小孩子起名字,可是父母长辈才有的权利!
之前,据张劲说,这只鸟儿长大后的毛色会与他那个灰灰的,并不漂亮的妈妈截然不同,不会是灰黑白三色交杂的颜色,反而会是通体银亮亮的银白色,会漂亮至极。所以,何清浅就开玩笑似的和张劲说,既然家里已经有了一个金子了,那就再加一个银子好了。
于是,这只还没出壳,还没显出银光灿烂的小鸟,就在何清浅玩笑似的提议下,先定下了名字——银子!
…… ……
看着慈母般美丽的何清浅狠狠的发了好一会儿愣后,张劲才一脸温柔笑意的摇摇脑袋,回过神来。当看到围在一边凑趣儿似的拎起一根牙签粗细的鸡肉丝,想要往银子嘴里喂的刘老爷子的时候,一抹名为戏谑的笑容在嘴角泛起。
“我说亲爱的刘老爷子,咱们是不是可以就前几天那个搁置的议题继续讨论下去了?
咱们好好研究一下,你装在脸上两个窟窿里的那两坨三圆四不扁的‘玩意儿’,到底是工艺不过关的玻璃球子,还是过期变质的‘地黄丸’啊?
当然了,我也知道你这老家伙睁眼如盲,咱也不欺负你残疾。这样好了,你可以问问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问问他们这从蛋壳里钻出来的是不是鸭子?
你只需要问,着刚刚出壳的小家伙是尖嘴还是扁嘴就好!”
张劲的阴阳怪气让刘老爷子之前看着小雏鹰时脸上的笑容陡然一僵,然后当他扭过头来面对张劲的时候,脸上已经换了一副恼羞成怒的表情,恶狠狠的说:
“我说臭小子,你这家伙的嘴可是越来越臭了。
人生百年,谁能无错?
就算是老刘我一时看差,你小子也不至于这么不依不饶吧?
再说了,这蛋一直放在你的屋里,又没有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搁在我老刘的眼皮子底下。谁知道你有没有玩偷梁换柱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