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头一天晚上,罗备没有和那帮不知深浅的人一起向张劲这座酒鬼们眼中的人生高峰发起冲击,但是一夜数顿酒下来,第二天早晨起来后,还是仄仄的周身乏力。
罗备表现的其实很正常。毕竟昨天晚上不停嘴的喝到后半夜一两点钟,七点钟起床时宿醉后也不过睡了四五个小时。这胖子可没有张劲的《武林三国》系统,不可能像张劲这么妖孽的精满气足的。
早餐的时候,张劲和罗备坐在粥铺里,一人抱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粥,吃的脑门冒汗。不同的是张劲仍然满面红光、胃口奇佳的吃的呼噜呼噜直响,而罗备则脸色苍白的像是吸血鬼似的,而且显然食欲不怎么样,甚至时不时的还干呕一下,喷出阵阵难闻的酒气。
“老劲,你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跟波板糖似的,满眼睛都是蜗牛壳一样的螺旋纹?”罗备沙哑的嗓子、有气无力的声音就像是病入膏肓,就吊着最后一口气的病人似的。用这个口气为烈士配音,说出‘这是我的党费……’啥的,绝对伟光正,绝对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呼噜……”张劲吹开碗上的热气,惬意的啜了一口嫩滑的肉粥后,用十分惫懒的口气说:“哪有那么严重?你昨天晚上就是哭的太伤心,嚎的嗓门太大了。要说你昨天可真够丢人的,挺大一老爷们,坐在马路牙子上干嚎,还谁拉都不起来,到后来把巡警都招来了……”
罗备头一天晚上可能是因为婚前恐惧症,或者是想到结婚后自己从‘小青年’王老五变成已婚‘中年大叔’的巨大身份变化,所以百味陈杂,再加上一肚子酒的刺激,当了一把现代男版‘孟姜女’。
听到张劲这么说,罗备也隐约想起昨天自己的丢人,脸上有些不自然,连‘装死’的表演都暂时姓的忘记了,连忙紧张兮兮的凑到张劲的耳边小声的哀求说:“我说老劲,这话你说说就算了,可千万别传到我老婆的耳朵里。你也知道女人的心眼儿小,尤其是我家这位更是其中翘楚。要是让她知道了我昨天那样子,还以为我不想跟她结婚呢,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罗备的老婆叫鹿婉,是一家贸易公司的出纳,算是张劲的老乡,也是黑省出来的。这个女人不但有着东北妞儿特有的高挑修长的身材,也有东北人的直爽和泼辣。
姓格完全与她名字中的那个‘婉’字靠不上边!说起来,倒是和《水浒》中的‘孙二娘’十分相像。
当初罗备的物流公司因为同行倾轧的原因,对头公司雇佣流氓地痞去砸店,结果罗备报案到派出所,人家人民警察同志简单的登记后就石沉大海再无回音。而砸店的流氓地痞倒是比制服哥哥敬业的多,三天两头的过来串串门,今天泼点油漆、明天砸两块玻璃、后天往门口泼点便便之类的,常来常往起来。
几天下来就搞得罗备心力交瘁的,还真就差点被对头搞的关门搬家。
后来这件事被鹿婉知道了,结果这位剽悍的姐姐,毅然暂时姓的‘投笔从戎’,纠集了一帮乡亲爷们,杀了过去。十几个人拎着钢管蹲点守候一晚上,把想要半夜砸店的几个家伙一个不漏的逮个正着,统统的送到派出所去。最后更是搞得罗备的对头公司搬家了事。
最后,就算罗备也不得不承认,警察同志的教育总是那么深刻,那总是说的那么少,做的那么好,他们用自己的行动来告诉广大的公民,什么叫做‘求人不如求己’!
记得有一次罗备酒后吐真言都承认,“我们家老婆绝对和我老妈在爱我的程度上并列天下第一!不过老婆统治的手腕比老妈还狠,绝对是女王至上的酷吏,法家学说的支持者。就算是在床上,也得是她骑着我,要在上面……”
想想,姓格温吞的罗备娶了这么一个剽悍的姐姐,那家庭地位能高得了?罗备能把持的住话语权?还不是得乖乖的当小受。
所以也就难怪张劲提起罗备昨晚丢人的婚前综合症,罗备会这么诚惶诚恐的低声下气了。要知道,无论是任何时代,被统治者都是没有底气大声说话的!
在张劲再三保证不会泄露昨天罗备的丑态给鹿婉知道后,罗备这家伙又恢复到半死不活的状态,哈欠连天的跟犯了毒瘾的瘾君子似的。
最后两人坐到车上,准备赶往今天要去彩排的婚礼现场的时候,看够了罗备的瘟鸡样儿,也不放心罗备如今的驾驶状态的张劲才不得不扔个这家伙一个花生大小的翠绿色药丸儿。
“把这个吃了,看着你的样子就难受!”说实话,如果不是必要,张劲还真就不喜欢把自己秘制、或是系统售卖的各种药物大派送似的往外发放,那样的话也太不低调了,不符合张劲的作风。
“这是什么东西?”看着捏在张劲大拇指和食指间的东西,坐在驾驶位上的罗备暂停了发动车子的动作,疑惑的问。
“中药丸儿,解酒的!”张劲的回答很直接,很简洁。
罗备把药丸儿从张劲的手中接了过去,放到眼前自己的打量了一下,又放在鼻端小心翼翼的嗅了一下,问道:“这东西绿油油的,我怎么看起来就渗得慌呢?你确定这东西能吃?”
罗备觉着手中的药丸硬硬的,而且没有闻到任何味道,再加上药丸本身绿油油的颜色,让他觉着这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进嘴里的东西。罗备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中药丸子他也见过一些,不管是六味地黄丸还是山楂丸,可都没有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