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女儿这两天状态怎么样?”肖然问道。
“状态?状态特别不好,就是很萎靡,昏昏沉沉的。”
吴德行想了想说道:“从吵架之后她就一直待在屋里,昨天早上我们去上班的时候喊她起床她就很烦,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喊她也不答应,当时还以为她依旧在伤心,所以就没敢打扰她。”
“你们的女儿一天两夜都在床上躺着,米水未进,你们就没到她旁边看看?”
余雨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天下哪有这样的父母啊,这也太不关心他们女儿了吧?
“我们……我们也没想到她是身体出问题了啊,还以为是情绪不对劲,我们怎么就这么糊涂啊……”
吴德行捂着老脸,声泪俱下道。
“然后呢?你们今天是怎么发现吴芳不对劲的?”肖然问道。
“我们是早起上班之后,我哥家的孩子月月打电话给我们说,叫我家门怎么也叫不开,而且打芳芳的电话都没人接,她知道芳芳闹分手的事,还以为是出了什么意外。”
吴德行回忆道:“我和孩他妈听了这话,觉得吴月说的有道理,然后赶紧回家,就发现芳芳快不行了。”
听着吴德行的叙述,肖然不断思索着,按死者父母的话说,吴芳是从前天晚上接近凌晨的时候就开始有些不对劲。
假设,吴芳在前天晚上就中了毒,那么中的应该不是太过剧烈的毒。
要知道中毒的人在毒发的时候一般是非常痛苦的,尤其是稍慢性点的毒药,带来的感觉更像是在忍受无尽的折磨,很少有人能忍受下去。
那么,若是吴芳被人下毒,这一天两夜的时间她又是怎么忍下来的,为什么不呼救?
若是吴芳自己服的毒,她为什么又要选择这样的毒性慢、痛苦大的毒药,难道她是自虐狂?
肖然微微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抛之脑后,毕竟这只是他的一番假设,而且都是从死者的父母口里说出来的,太过片面。
“你们是什么时候接到吴月的电话的?又是什么时候赶到家里的?”
“早上8点多的时候接到月月打来的电话,将近9点的时候赶到家的,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当时哪有时间看钟。”吴德行回想道。
“你们这两天有什么特殊的发现吗?”肖然问道。
吴德行想了下,摇头道:“没有,这两天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行吧。”
肖然觉得也没什么要问的了,将笔记本递给吴德行,让他在前后页记录内容上都按了手印,并在最后签了字。
吴德行失魂落魄地问道:“警察小同志,你们也检查了,我家芳芳到底是因为什么啊,她才26岁啊……”
“稍等一下,等医院检验科的人把检验结果送过来。”肖然说道。
“什么?你还找医院科里的人检验了?”
听了肖然这话,旁边坐着的许春兰刷地一下又跳了起来,指着肖然大叫道:“你要医院检验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说,你跟检验科合起伙来准备收我们多少钱?你说,你说,你这个臭警察,年纪轻轻就会坑老百姓钱你,我一定要投诉你!”
肖然眉头一挑,眼中闪出一片寒光,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人,咬着牙冷冰冰道:“谁说要收你钱了?”
“嗯?你找医院人不就是要坑我们钱吗,现在给活人治病就得大把花钱,给死人查病不还得可了天的要啊!”许春兰蛮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