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慕宁现在决定回到米国,那就说明他是有把握了。”
蓝悦很是欣慰地扬起嘴角,总算有一件让她松口气的事情了。
“我猜他回了米国之后也不会再回来了。”
“是呀!他也没有回来的必要了。”
“小悦儿,他要是不回来,你会去找他么?”
祁宴君意味不明地盯着蓝悦,冰墨般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蓝悦摇了摇头,“雅兰是他的未婚妻,他回米国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估计就是跟雅兰结婚吧!他们结婚之后,我更没有理由再跟他有来往。”
祁宴君一向最不喜欢从她的嘴里听到慕宁的名字,可是这一次,他居然主动提及慕宁,这让蓝悦倍感意外。
短暂的沉默之中,蓝悦觉得祁宴君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偏偏祁宴君又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但蓝悦知道想要从他嘴里套出话来,比登天还要难。
知道问不出什么,蓝悦也就放弃了,正准备起身,腰上传来一股大力却让她动弹不得。
祁宴君不放她离开,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拉扯之间,两个人的呼吸交错,气氛不觉暧昧起来。
“你干嘛呀!”蓝悦被迫半坐在祁宴君的身上,别开眼睛不去看他。
祁宴君神色缱绻,微迷的眸子带着几分深色,这样的表情让他整个人变得格外魅惑。
蓝悦故作镇定,祁宴君将尽收眼底,脸上多了几分玩笑。
他凑到了她的耳边,低声开口。
“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假如说,慕宁他爱的人还是你,你会怎么办?”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蓝悦先是瞪大了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反问祁宴君。
祁宴君掐着她的下巴,垂下眼皮,目光幽深。
“你这里只能有我。”
他的一只手袭上了她心口的位置。
“小悦儿,如果哪天你再离开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祁宴君写满认真的眸子让蓝悦愣住了,一丝不安的情绪在她的心底蔓延开来。
回国以来,祁宴君为她做的种种事情让她很感动,然后现在因为种种原因,她只能留在他的身边。
但是她心里很清楚,她对他的感情很复杂,她仍然爱着他,但是这份爱却没有当初那么纯粹。
而他这样霸道的占有欲却让她感觉到了害怕和担忧。
“上楼去睡觉吧!大家这两天都累了。”
“好!”
蓝悦和祁宴君两个人上楼之后,睡在同一张床上,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心照不宣,只差对外公开了。
换做以往,祁宴君每每入睡之前必定要骚扰蓝悦一番,但是今天他却很安分。
或许是真的累了,一上床就睡过去了。
蓝悦睁着眼睛躺在他的旁边,依稀能够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很快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迷迷糊糊之中,她仿佛又回到了四年之前,那件事情又化作噩梦在她的脑海中重演。
“悦儿,很抱歉,我的人还是去晚了一步,那个女人带着她的孩子在家里烧炭自杀,送到医院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呼吸了……”
在兰斯家富丽堂皇如同宫殿的房子里面,慕宁走进来告诉了正看着蓝宸皓到处乱爬的蓝悦一个坏消息。
“怎么会这样?”
蓝悦震惊之余,脸上写满了恐惧。
慕宁见状,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
“他们逼得太紧了,而且那个女人前几天刚查出来癌症,所以她才会一时想不开。”
“那孩子呢?孩子是无辜的呀!”蓝悦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脑海里浮现了那个女人绝望而充满憎恨的面孔。
那个时候,兰斯家跟米国另一个财阀合作开发一个项目,他们收购了一个贫民窟的地皮。签下协议拿到补偿款之后,大部分人都搬出了贫民窟,但也有人赖着不走。
因为当时兰斯家已经给出了一亿多的补偿款,帮助慕宁负责这个项目的蓝悦便将这些赖着不走的人视为无赖。
她让合作的财阀尽快想办法将这些赖着不走的人驱走,至于用什么办法她当时根本没有过问。
直到有新闻爆出来,他们的这个项目引起了示威游行,蓝悦才开始重视。
“我不知道那些钱根本不够那些市民在其他地方安置生活,e财阀的人告诉我那些钱足够了,所以我才会同意他们去驱逐那些人离开……”
事后了解了情况的蓝悦去拜访了贫民窟的居民,但是她去了那里,迎接她的人咒骂和唾弃。
与此同时,兰斯家合作的e财阀根本不管她的阻止,仍在进行驱逐工作,以至于发生了这样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