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就感觉体内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仿佛是有某种热流涌过四肢。
与此同时,院子里的元望停下手中的动作,侧耳听了下,说:“屋子里好像有动静。”
村长不过一介凡人,哪里听得见什么动静,不由得长大嘴巴看着他。
其实元望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从小就比别的孩子要听觉嗅觉视觉更加灵敏,甚至连动作也更加敏捷,力气也更加大。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收割麦子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赶在变天之前收完,还能去帮助别人的。
元望扔了木桶,快步朝着屋内走去,村长也连忙跟在后头。
可是刚推开门,元望就呆住了。
紧随在他身后的村长差点撞上他,“哎哟”了一声,捂着额头朝屋子里看去,整个人立刻呆若木鸡——
屋子里的年轻男人醒了过来,歪在床侧,微微支起头,细长眉眼微微垂着,眼眸里好像含了雪,扫过来,刹那间便令整间屋子冰霜冻结。那人容色绝丽,俊美到惊天动地,模糊掉周围一切的颜色,不可逼视。
虽半裹着粗布被,底下的身体却修长玲珑,露出来的一小片脚趾上的皮肤,白皙细腻到了极致。
这样破旧的小茅屋,容纳了这么一个人,真是令人如同置身梦中。
元望愣了一愣,就反应过来,走过去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你醒了?”
反而是他身后的村长,刚刚还口口声声要把这个来路不明的人赶出去,此刻却满脸涨得青紫,腹下无端举起,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从没有见过这样绝色的人,甚至连露出来的脚趾,都让人有种想要舔舐侍奉的冲动。
“是你救了我?”谢关雎歪着头,抬起眉梢看向元望。
虽然并没有做什么动作,却无意之间冷傲灵动,有种勾人摄魂的妖冶。
元望在山间长大,没见过什么美人,但他也自然知道,像这人这样的绝色姿容,应该也是世间少见的。但他还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即便内心起了些异样燥热的情绪,也被他忽视了。
他正要答话,身后的村长却率先一步冲了过来,将一边的茶杯捧了过来,如同俸给神明般地递给了谢关雎。
村长满脸通红,甚至说起话来都激动得口齿不清:“刚,刚才还在院子里问望弟你的情况呢,要是,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安心在这里住下,不用怕,我一定好好照顾你周全。”
元望一怔,本能地说:“村长,你刚才不是还说让我早点赶他……”
话没说完,被村长厉声喝止:“你这半大点的毛头小子,你懂什么!”
这翻脸未免太快,谢关雎:“……”
502:【原来是这种效果吗?商品介绍页面上说,会对全世界的人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有可能以后你的那些仇人也会疯狂地爱上你。谢哥,你可以开始准备准备在这个世界举办演唱会了。】
谢关雎:【……】
502:【可是攻略对象看起来好像受到的影响比较小呢。】
闻言,谢关雎抬眸打量元望,正好也迎上少年小心翼翼投过来的目光。那目光中带着打量、探究,和一丝丝尴尬,如同华山化雪,微风轻拢,是谢关雎目前为止,见到过的最纯真无暇的目光。
少年两只手背在身后,如同被训斥的小孩,皱皱鼻子,很是敦厚、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一下,说:“我们村长比较好客,让你见笑了。”
谢关雎冲着他点点头,淡淡道:“无碍。”
少年怔怔地看着他,忽而脸一红,低下了头看向自己脚尖。
第47章 万人迷
先前谢关雎在这里躺了快两个月,一直昏迷不醒, 都是元望从山上替他采来药草照顾的。村子里都知道元望捡回来了这么个重伤的人, 但是真正见过谢关雎模样的村民并没有几个。
这一回, 村长猛然见了这种谪仙似的人物, 激动不已, 说起来也奇怪得很,对方明明是个男人,还是个长相俊朗、丝毫不阴柔的男人,但是偏偏叫人过目难忘、心痒难耐。村长恨不能把人带回自己家里, 如神明高高供奉起来。
但谢关雎怎么可能真的跟着村长住到他家里去,那这个世界就要从修真世界变成种田世界了, 于是婉言拒绝了。
村长勉强不来, 又心猿意马地扯了别的话头, 说是家里有以前攒下来的上等的疗伤好药,让谢关雎随他去取, 用作疗伤。能和这样的美人待在一起,多待几个钟头也是好的。
元望插了句嘴:“这位公子重伤还没好呢, 现在下地走动不太好, 村长,我跟你去拿药吧。”
村长忍不住狠狠瞪了元望一眼, 这小子, 怎么总这么不长眼睛呢。
闻言, 谢关雎扶着床站起来, 说:“我这伤现在已经不碍事了, 走动走动活动下筋骨也好。”
“就是。”村长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嘴唇,弯着腰过来想要扶人。
但是谢关雎一拂袖,不着痕迹地错开了他,对着站在一边的元望招招手,问:“你过来。”
元望愣了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小恩公,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沈宜灯的皮相本就上等,现在又加了万人迷的作用,简直如同行走的春药,令站在屋子里的其他人意乱情迷。仅仅是开口说几句话,那无波无澜的声音就带有某种奇特质感,撩得人欲罢不能。
村长的脸都快涨得青紫了,如痴如醉地盯着眼前神仙般的人物。
元望则镇定了下,上前一步,略带结巴地说:“我叫元望,今年十七岁半,在诸公学堂读的书,读完四书五经后跟着镇上的李师傅学过一点医,平时还喜欢打铁……”
“你扶我一下。”谢关雎冲他颔首。
元望头都不敢抬起来,浑身紧绷地走到这个人身边。之前分明照顾了这个人两个月,把他从血泊中救回来,也给他擦洗过伤口,但那时全无别的心思。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了,自己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可能是这个人动起来的时候,太具有风情了。
谢关雎抬起手腕,拽住他的胳膊,以此将小半个身体的重量倚靠在了少年身上。
元望只感觉一阵好闻的味道钻入鼻尖,那只修长苍白的手腕就这么扣在了自己胳膊上——
元望忍不住嘴里默默念了一遍清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