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 / 2)

见谢关雎一动不动,钟知冰冷的声音传来:“又或者,你以为你仅仅是坐在那里不动,就足够我花大价钱救你家起死回生吗?你觉得,你有那个价值吗?如果说是做花瓶,我身边的花瓶比你好的多了去了。”

谢关雎:“……”他睫毛颤了颤。

这种话,他原先一点也不觉得伤人,但是从这人口中吐出来,仿佛就拥有了原子弹般的杀伤力,将人心脏都震荡出碎片来。

“我知道了。”谢关雎说。

502:【……你知道了什么?】

谢关雎:【这家伙一直调戏我,看谁调戏得过谁。:)】

谢关雎垂着头站了起来,将钟知推向椅背,然后机械地在钟知大腿上跨坐了下去。他后背紧贴着钟知的胸膛,干燥温热的肌肤隔着两层衬衣布料相抵。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圆润饱满的臀部刚好挤压着钟知的小腹以及两腿中间。

钟知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看起来相当禁欲。

谢关雎不信这个邪,伸手去端起桌上的半碗粥。

随着他的动作,他被薄料长裤包裹着的臀部也动了动,臀缝好像轻微张开,摩擦到身下人两腿中翘起的家伙,随即产生包裹后又滑开的一系列动作,就像微妙的插入。

谢关雎感觉到,身后人明显小腹到胸前肌肉全都绷紧了,绷得不能更紧,连带着谢关雎紧贴着对方的后脊柱都爬上一种密密麻麻的战栗感,这种感觉一直蔓延上头顶。他忍不住顿了顿,调整了下差点将粥泼出去的手腕。

“停着干什么,继续。”钟知说。

谢关雎:“……”

欲求不满四个字几乎都写在这个人头顶了,可他浑身上下却偏偏一副禁欲的样子。两只手闲散地搁在桌上,将谢关雎环绕起来,一动不动,任由谢关雎在他怀中屁股动来动去。

“……好。”谢关雎扭过身体,刻意用柔软的臀缝去磨蹭这个人胯间。柔软与坚硬,灼热与炙热,饶是再有定力的人,也禁不起这样的挑拨。钟知胯下高高挺起,将黑裤顶起一个巨大的尺寸,再明显不过。可他脸上依然面无表情,十分能忍。

谢关雎就着这个半扭身体的姿势,异常艰难地舀了一勺粥,递到钟知嘴边。

钟知幽暗的眼眸一直盯着他,低下头来,盯着他吃掉了这口粥。

那眼神,如同吃掉的不是这口粥,而是谢关雎。

谢关雎顿时感觉头皮有点发麻。

他又舀了一口粥,递到对方嘴边,就这样,钟知一点点地把这半碗粥给吃完了。

由于两个人靠得极近,谢关雎视线无处可躲,只好落在了钟知脸上。如今的钟知很年轻,二十五岁的年纪,因为常年不健康作息,脸色近乎透明。当年丑陋的半边脸上的胎记已经被除掉,完全没有痕迹。挺拔的鼻梁与俊美的眉眼与当年别无二致,除此之外,就是少年略微长开了,眉间多了无比锋利与阴郁的气质。

或许是很少笑,嘴角平滑。叫人想象不出来如今的他开心笑起来,到底是什么模样。

谢关雎又不是不懂审美的人,他在各种世界见过不少美人,但是钟知显然是有自己独特的韵味的,几乎排得上前几名。谢关雎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靠得这样近,是非常容易被吸进这样一双如同漩涡的眼睛里的。漩涡里仿佛有一双濒临死亡的干枯的手,试图将眼前的人拽进去,一同埋进深渊。

“看够了吗?”钟知忽而问道。

莫名其妙的,声音少了些许冰冷的意味。

谢关雎从怔神中顿时醒过来,将已经见了底的碗放下。随着他的动作,臀部在钟知胯间再次引火,让好不容易消停下去的那处又挺了起来。钟知轻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将衣服下摆拽了拽,动作不大自然。

“还要吃点什么吗?”谢关雎问道,扭回头来看了钟知一眼,忽而看到他嘴角有一点粥的水渍,就下意识地伸出手去给他抹掉。

毕竟这动作谢关雎对少年钟知做过不止一次,相当习惯了。

钟知却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顿时僵住。

呼吸,血液,全都停止了。对方自然而然伸过来的手指尖一下子放大在眼前。

谢关雎手指触到对方温软的嘴角,才意识到不对,迅速地缩回了手。他既然已经做出了这种事情,当然只好顺势而为,于是脸上露出慌神的表情,一下子从钟知的怀里站起来,撑着桌面匆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他看起来脸上表情有点不敢置信,怎么会做出那样习惯成自然的动作。

钟知缓缓抬眸,深深地看着他。

不知是不是谢关雎的错觉,钟知周身的气场,好似又从冰冻三尺中缓解了一点。

502:【攻略对象黑化度-5,当前黑化程度65。】

谢关雎:【……那这可真的是误打误撞了。】

将这顿早饭吃完后,两个人关系好像缓和了一些——当然了,是钟知单方面对谢关雎的缓和。

钟知完全不出门,如同长在了谢关雎身上,强迫性地将谢关雎抱到厨房去,将谢关雎打横抱起来放在案台上,然后才打开水龙头开始洗碗。

谢关雎一整个有点无语,却又无可奈何,跷着长腿坐在旁边发呆。

光是这样并不够。

钟知摘下洗碗的手套,伸过一只手来将他的下巴掰过去,声音沉沉的:“不是要让我高兴吗,看着我。”

谢关雎:“……”

他的视线被迫性地落在钟知的身上,一旦离开,这个人就如同恶魂一样缠上来,用冰冷的手指钳制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他,只听见他,只闻到他的气息。

谢关雎就这样扭着脖子酸胀僵硬地盯着钟知洗了二十分钟的碗。

再这样下去,他怀疑他会落枕或是得颈椎病。

好不容易洗完碗,谢关雎扭着脖子去了沙发上躺下。钟知将手擦干净,视线盯着他出厨房。

“我看会儿电视。”谢关雎打了个呵欠说,看了眼紧随着自己出来,几乎称得上是阴魂不散的钟知,道:“……看电视的话不会也只能看你吧?”

钟知表情有点冷,但没说什么,走过来弯腰将谢关雎揣了起来,然后自己坐在沙发上,将谢关雎半个身体捞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