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马翠花反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放了他吧,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这老不死的还真不是个善茬,要是不顾死活给自己下黑手,让自己防不胜防。不放他吧,总这么绑着也不是个事,这么大年纪了,真要是有个好歹,官家追查下来,够自己喝一壶的。
马翠花思来想去,突然灵光一闪,一拍大腿:有办法了,把相好的找来,他是皇协军的军官,日本人面前的红人。只要他出面,这个老不死的就算有一百个不服气,也不敢怎么着。
看看天色已晚,马翠花抱了一床被,给老不死的铺在地上,晚上就让他在这儿睡一宿吧,她可不敢放开他。
第二天天一亮,马翠花匆匆忙忙出去,她要尽快把这件事摆平。
一听她把昨天晚上的情况一说,李宝旦吓了一大跳:“你你没事吧?”
两个人虽然有一腿的时间不长,但马翠花的手段,还是把这个李宝旦给牢牢的给迷住了。
“放心吧,为了你我也会好好活着的。”马翠花眼圈一红,委屈的说道。
“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现在你就回家等我,你到家后用不上十分钟,我就带人过去。你个老不死的东西,竟敢对我的女人下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李宝旦狠呆呆的说道。
“宝旦,我我知道你对我好,但听我一句话,千万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你的前途。那样我会伤心的。”马翠花看着他十分关心的说道。
“放心吧,对我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个事。这样,我带人把这个老不死的抓进大牢,让他在牢里坐到死。”
“可这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他儿子不是跑到关内去了吗,我就说他私通国军。”李宝旦咬牙切齿的说道。
“对对对,我看这样行,反正老不死的手里有他儿子的信。”马翠花此时已经下决心要把老东西往死里整了。
“有他儿子的信,那就更不用费口舌了。这就是铁证。到时候你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其它的事都由我来。”
“老公,你真好。等那个老不死的一扔进大牢,你就搬到我那去住,反正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院也害怕。”马翠花把自己的小脑袋往王宝旦的怀里一钻,嗲声嗲气的说道。
送走马翠花,王宝旦赶紧叫来自己的几个心腹,如此这般的交待一番,然后开着一辆大卡车,全副武装的奔着马翠花的家而去。
马翠花回到家,把老不死的从地上拎起来,往炕上一扔,然后翻箱子倒柜的,把这几年他儿子来的信全找了出来。只是把涉及到自己的那部分全都拿了出去。
“你你想干什么?”老东西一看马翠花把那些信全扔在自己的身旁,有些不解的问道。
“干什么?这些就是你私通国军的罪证。老不死的,想整死我?你也太不自量力了,我马翠花十五岁出道,什么世面没见过?跟我斗?你还嫩点。今天我先把你送进大牢,让日本人收拾你。”马翠花歹毒的看着他说道。
有句老话说得好:“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假。
想当年,马翠花团长丈夫刚逃走的时候,如果不是她那般的殷勤,百般的讨好,就算公爹再怎么想掏扒,有个一次两次的野合那也就是了,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在一起过日子。公爹也不可能把那么多的家产全给了她。现在可好,一看公爹已经人老不中用了,这个女人不但要一脚踢开,还要往死里整,这份歹毒,真的要比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不知要毒上几十倍。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这个公爹,从来就没做过什么亏心的事,更没有伤过天、害过理,扒儿媳妇的灰,他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这正是:举头三尺有青天。人可欺,天不可欺!
起心动念、所作所为,要止恶行善。佛家说的好:每个人身上有两个神,一个叫「同名神」,另一个是「同生神」。同名神是男的、是白的、是计善的神;同生神是女的、黑的、是计恶的神。每个人任何一个起心动念,是善是恶,他们都会记下来。所以,最好不要随便起心动念,以免造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