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小心摔了一下。”
乔薇澜有些不自在地拨了拨头发,遮住自己红肿的面颊。
好在管家也没多问,赵佩很快就扶着她上了楼。、
乔薇澜把大半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赵佩好不容易扶着她走到楼梯口,就赶紧松开手,靠在墙壁上甩着自己酸痛的手臂。
“看不出来,你还这么沉。”她讥讽地看着靠在另一侧的乔薇澜,“不过这也不奇怪,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你这么玩儿的开呢!”
乔薇澜的脸色极其难看,一半是疼得,一半是被气的。
她什么都没说,缓着气息。
“我说你下次可别这么奔放了,自己又兜不住……”
“闭嘴!”乔薇澜斥责道:“你再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什么都别想得到!”
赵佩嗤笑一声,却什么都没说。
一转身扶住她,“得了,咱们还是赶紧去选首饰吧。银货两讫。以后再见面,还是朋友。”
乔薇澜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什么叫银货两讫?谁是货?
可她现在没法儿跟赵佩争辩,唯恐被人听到。
虽然都是佣人,可被人知道也会很麻烦。
乔薇澜推开自己的房间门,指了指宽大的梳妆台,“都在那儿。”
赵佩也没急着去选,关了房门,四下打量起来。
“这不是原来乔语的房间嘛!你这就叫鹊占鸠巢吧?”赵佩满脸好奇,“我说你到底是真失忆还是装得?”
“你选不选?废话这么多做什么?”乔薇澜身体太差,说了几句话就撑不住,只能靠在床上。所以她的斥责也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
“急什么,大家都是朋友啊,聊几句呗!”
“谁跟你是朋友!”乔薇澜冷笑道:“别恶心我也恶心你自己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不久之前你当着穆总的面可也不是这么说的呢!”赵佩在屋里转了一圈儿啧啧有声,“这屋里除了乔语的照片别的一点儿没变啊?你说你怎么想的呢?住着别人的旧房子,用着别人用过的旧东西,就这么好?”
“你是让我叫人把你赶出去吗?”
“你试试看?看我会不会让大家都知道你这身上的伤都是怎么来的!”赵佩现在的心情就像猫抓老鼠,根本不急着咬死,而是要故意逗弄一下。
所以她半点怒意都没有,笑盈盈地看着乔薇澜,“再说,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啊。我怎么觉得,你这失忆根本就是装得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就是想过一过乔家大小姐的瘾头儿?”
乔薇澜气得越厉害,越是说不出话来。
赵佩便更加得意,“被我猜对了?其实说起来吧,咱们俩都挺可怜的。都是曾经得巴结着乔语那位大小姐才能好过一点儿的,不过呢,你跟我还是不一样的。我呢,偶尔巴结巴结她换点好处就得了,你这可是日日夜夜在她眼皮子底下讨生活,比我难多了。”
乔薇澜也看出来了,现在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不让赵佩羞辱个尽兴,她是不会罢休的。
就像赵佩所说,她在乔语手底下讨生活那么多年,别的不会,隐忍的功夫一流的。让赵佩得意一时又有什么?
乔薇澜索性闭上了眼睛。
赵佩嗤笑一声,“你是觉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吧?可惜啊,你这人跟我一样,绝对不算什么君子。十年报仇什么的……别做梦了!看看人家乔语,现在照样是穆家少奶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看看你,费劲巴拉捡了个人家不要的大小姐身份,这日子过得可跟人家半点儿比不了!”
这可是真的戳到了乔薇澜的痛处,她猛然睁开眼睛怒视着赵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