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半夏的笑声却仍然未有半分想要停下来的意思，而是更加的愈演愈烈。

在这个只有她们两个人的狭窄空间里，让蓝祺的身后都忍不住泛起了一阵阵的寒凉。

“你给我闭嘴！”

终于，蓝祺忍无可忍，一个耳光猛地甩了过去！

半夏被蓝祺这力道极大的一个耳光打得偏过了头去，甚至嘴角也流出了一道鲜红的血迹。

她的笑声终于停了下来。

半夏的嘴唇嗫喏着，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她回过头，看着面前看上去显然已经有些气急败坏的蓝祺，满目嘲讽地说道。

“蓝祺，你知道程一凡为什么不会爱你么？”

半夏的问题，让蓝祺震惊的连瞳孔都在一瞬间明显地紧缩了不少。

可是下一秒，蓝祺脸上的震惊和慌乱便消失不见了，变成了阴狠和恶毒。

“你再敢胡说一句，我立刻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手中的武士刀横在了半夏白皙的脖颈上。

半夏却是神色自如地笑了笑，脊背挺得直直的，脸上毫无惧色。

“因为你的心里没有办法的慈悲，你甚至对生命都毫无敬畏之心，蓝祺，你连自己都不爱，谈何爱人？程一凡他不爱你跟任何其他的女人都无关，只是因为你是你，所以他才会对你退避三舍。”

半夏的一双眼睛坦坦荡荡，一片清明的看着蓝祺，看上去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现在正落于下风而有丝毫的胆怯。

更让蓝祺有些心惊的是，从半夏的眼睛里，她没有看到丝毫想要用这种方式拖延时间的企图。

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半夏见蓝祺的眼底满是翻涌的挣扎，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奏效了。

趁着蓝祺现在被自己唬住，半夏一边隐蔽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精致的弹簧刀，一边在嘴上说着话，想要分散蓝祺的注意力。

“程一凡喜欢的女人，不是因为她的脸蛋比你漂亮，也不是因为她比你多出了什么了不起的特质，而是因为她的身上，有你这一生都无法拥有的慈悲之心。”

半夏之前对程一凡的了解都紧紧只限于那些在杀手界里广为流传的传说中，不过在认识了安心之后，她才明白，程一凡能走到今天这种高度上来，是因为他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任何人。

都怀有一颗慈悲之心。

他敬畏生命，所以才会在成为一个杀手的同时，成为一个拥有起死回生之力的医生。

他怀有慈悲之心，所以才会一次次地用自己的能力去对才需要帮助的人出手相助。

天使和恶魔的特质在他的身上杂糅，中和，成就了今天的程一凡。

就像乔娜说的，程一凡他是被命运诅咒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