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邢烨家的钥匙,不会错的。
怎么打不开了。
搬家了,换锁了,还是不住这了?
为什么没告诉自己?
温元嘉眨眨眼睛,捏紧手指,后仰靠上墙壁。
他试图不问不想不听不解释,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直面不敢面对的现实。
他答应邢烨说不逼对方,邢烨随时可以离开,那不告而别······也是可以接受的结果。
可他没有再来一次的勇气,没法爬起来闯出去,挨家挨户敲门寻找,去问每个熟悉的人,打听邢烨的行踪。
他想离开,想化为一缕风飞出窗外,想抽|身出去,剥掉情感的神经线,让它不要再影响自己。
楼下传来细碎声音,不是从电梯那里,是从楼梯来的,脚步凌乱沉重,淡淡酒气飘来,爬一半便不动了。
温元嘉推开挡门,沿楼梯快步下去,暗夜里火光微芒,邢烨靠在墙边,袖子挽上小臂,肌肉线条隆起,麦色皮肤似抹过热油,泛出古铜色泽。
温元嘉屏住呼吸。
两人一高一低,遥遥隔楼梯望着,邢烨眼神飘忽,拂过温元嘉面容,定在窗棂上头。
那有只惊飞的雀鸟,疯狂扑棱翅膀,尾尖滑出弧线,倏忽看不见了。
邢烨固执盯着,墨块融进瞳孔,瞳仁里的黑不断化开,浸染满池冬雪。
温元嘉止住颤抖,扶墙向下两步,指头攥紧栏杆:“邢烨······你喝酒了。”
邢烨挪来视线,低头夹住烟卷,淡淡抽|吸一口:“嗯。”
“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