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波丽接着说道：“是的，符力，那是至高天神创造这个世界的力量，这世间万物皆蕴藏着符力。这功法秘籍讲的就是如果感知符力的存在，然后吸收炼化。”

“你接着讲。”宁涛很感兴趣，那种抓住线头往外提的感觉又出现了。

东山波丽说了下去：“抱元守一，以一引零，以零引一，一零合一，一是零来，零是一来，符力滋生……”

宁涛一边听着，一边琢磨：“好奇怪的修炼功法，感觉就像是乘法口诀，不日星君曾经说过无是雌雄同体，1代表的是阳，0代表的是阴，无的零就是他额头上的那只眼睛……”

想到这里，他忽然移目看着东山波丽的大概是头的位置，可是他看到的还是一块石头的部分，别说是什么额头上的眼睛了，就连鼻子和嘴巴都看不见。

他跟着又将视线移到了地上，可他身上的金光太强烈了，宛如实质一般弥散在空气中，地面上根本就看不见东山波丽的影子。不过，就算东山波丽在地上投下了影子，他也无法看见影子的额头上也没有眼睛。

东山波丽说了好几分钟才将那张纸上的修炼功法讲解完毕，然后就站在宁涛的旁边，等着他的吩咐。

宁涛还看着她，他很想问她的0在哪里，身上也没有1，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不好开口啊，送子神的脸皮虽然够厚，可是问一个女人你的0在哪里，1在哪里，这已经不是脸皮厚度的问题了，而是下流了。

所以，得换一种方式。

“那个，嗯。”宁涛试探地道：“波丽酋长，我所知道的至高天神的额头上有一只神眼，你的额头上有那样一只竖着的眼睛吗？”

东山波丽笑了一声：“你说的那是东山男人，男人才有那样一只眼睛。”

宁涛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

他的脑子里面也浮现出了一个诡异的画面，那就是站在眼前的东山波丽，她的额头上长着的不是一只竖着的眼睛，而是一只他非常熟悉的东西。

尼玛，那画面不忍直视啊！

“那个，你能把你的样子画出来吗？我看不见你，我只能看见一块石头。”宁涛说。

“啊？在你的眼里，我是一块石头吗？”东山波丽很惊讶的样子。

宁涛点了一下头。

“好奇怪啊，不过不用画，这里有。”东山波丽拿起了一张纸，放到了宁涛的面前。

她是拿起了一张纸，但宁涛却没有看见手，那张纸就那么乘着一团空气到了他的面前。

那张纸上画着一个古东山部落的女人，拿着一只好像是装水的瓷器，额头上长着一只角，看上去就像是独角兽的角。

那就是东山女人的1？

还好，还好，独角兽的角还能接受。

如果是……

那就没法直视了。

现在情况有点明了了，东山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全都和无一样是雌雄同体。

宁涛瞅着纸上的头上长角的东山女人，心里暗暗地道：“如果那种神秘的能量是天之符文的力量，需要具备0和1这个条件才能吸收修炼，那我还真是没法吸收修炼，需要想一个法子来解决问题……”

他试图想出一个法子来，可是想了想却毫无头绪。一个身上没有0的人，总不可能凭空变出一个0来吧？而且就算动用造物主法印凭空变出一个0来，那也是假的0，不是真的0。

“大神，还要让我讲解别的吗？”东山波丽问。

宁涛正要让她接着讲下去，一道金光忽然从山洞洞口飞了进来，停顿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这祭坛之上了。

智慧女神希米亚又回来了。

宁涛问了一句：“你刚才去哪了？”

希米亚说道：“我去你说的有墙壁的地方看了看。”

“那你看见了什么？”宁涛问。

希米亚说道：“波丽酋长，你下去吧，我要和送子神单独聊一聊。”

“是，大神。”东山波丽退了下去。

山洞里就只剩下了宁涛和希米亚，一如此前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