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皓慢慢睁开双眼。天已微亮。他身下压着个人，原本还有点迷糊的脑袋 突然清醒过来。

他赶紧起身。身下的是宣阁新来的打扫的丫环。

昨天是十五，是他发病的日子。

他十岁离家跟随师父学武。少年英雄，十几岁时他的名号便响遍五国，是百年不遇的习武天才。他当时立志走便五国，除弱扶强。

直到十六岁生辰那天，他突发怪病。之后每当月圆之夜，他的身体会发生突变，眼瞳变红，头发变白，虎牙处会长出两只锐齿。他发作时会失去意识，对自己当下的行为完全没有控制能力。等到清醒时，他却会清楚记得发作时发生的事情。齐家虽擅长医药，却无法找到病因。

他发作时会变得凶残，闻到血腥味，会特别兴奋，且越发狂暴。第一次发作时，父母和师父几人合力把他打晕送回房中。当时父亲为他把脉，发现的脉象紊乱，以为他练功走火入魔，给他喂了清心丸，便把他留在房内，只留自小到大一起的玩伴兼好友丁子枫在旁照顾。殊不知他半夜突然兽性大发，差点儿把丁子枫给杀了。如此病发多次，每次都鸡犬不宁，让旁人险些死在他手上。后来师父授他清心决压制体内煞气，父母又让人用寒铁做成铁链。每当月圆之夜，他就把自己锁在书阁下的暗室里，念着清心决，以抵煞气。

自第一次发病以来，已有六年多。每次发作，皆至卯时才消停，他如打了场恶仗一般，浑身酸痛，精力枯竭，四肢无力。但这次不一样。外面天才微亮，估计还未到卯时。他恢复的时间似乎比以前要早，而且他觉得神清气爽，如睡了个好觉，身体里气血顺畅，修为好像也有所增进，似是修练了一整夜一般。只是嘴里的甜腥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想起来，他从外院里掳来了这个丫环的血，并且喝了她的血。

他这才开始注意这个丫环。少上半身半边衣服被拉开，胸前的兜衣也被扯下，静静地躺在床边的地面上。暴露在空气中的一边本应雪白乳房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印。

他记起自己拉开她的衣服，咬破她颈侧的皮肤，吸食她向上的血液。在他餍足后，拉开遮挡着她前胸的兜衣，随手扔在一边，用唇不断地吮吸她的胸部。少女胸前的蓓蕾在他的唇下慢慢从粉色变红，然后至深红。他还清楚的记得，那绽放的蓓蕾在唇上的触感。他收拢双掌，手上好像还依稀传来软绵绵的触感……

身下的小兄弟悄然站立。等他有所查觉之时，他双颊已微红。他赶紧闭起双眼，调整呼吸。尽管已经二十二岁，他却从未有过性经验。年少时，他是个武痴，对女人没有兴趣。后来病发，则渐渐变得清淡寡欲，不愿与任何女子有所交集，更不想被外人知道自己得了怪病。目前，也只有父母、师父，及差点儿死于他手的丁子枫知道这个秘密。

少女毫无反映，脸色苍白，像破了的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

对了，他吸了她的血，她大概是失血过多。

他不慌不忙地拉起她的手腕开始把脉，才发现她的脉搏微弱，好像下一刻便会停止跳动。

眼睛扫过她脸上的疤，落在她耳下颈动脉旁的两个小洞。小洞上有凝固的血迹，两条干涸的血痕沿着脖子流向她后颈。失血过多。

齐皓有些犹豫，不确定眼前的少女是否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如果是……一阵寒意从他眼内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