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程度不论,三天之内我要是听不到他们重伤的消息,以后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主人。”
许诺应了一声,深深地看了一眼艾伦,然后转身离开了。
艾伦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报纸上,上面是关于沈清澜和傅衡逸即将要举办婚礼的消息,艾伦的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小七,我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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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洲一处密林中,金恩熙甩开身后的紧追不舍的人影之后,狠狠地骂了一句,“混蛋,该死的许诺,你最好祈祷不会落在老娘的手上,否则,老娘定要叫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金恩熙喘着粗气,躲在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上,看见不远处那些人又折了回来,连忙屏住呼吸,紧紧地贴着树干,将自己完美地隐藏在树叶间,一个人影从树下经过,金恩熙眼睛都不眨,紧紧地盯着他,手上的军刀已经准备就绪,随时等待着朝目标飞去。
那个人影没有抬头看一眼,直接从树下经过,然后朝着前方的人群汇聚而去,那里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人影走过去,说道,“没看见那个女人,估计已经逃出去了。”
站在这群人中间的赫然就是许诺,许诺闻言,脸色冰冷,“她不可能这么快,一定还在附近,给我找。”
一群人四散开,许诺走在最后,她时不时环顾着四周,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眉头紧皱,神情不满,选了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金恩熙见人都走远了,才渐渐松了一口气,只是一颗心刚刚放下,浑身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她没有动,手腕轻轻一转,手中的军刀已经不见了,她扶着树干轻轻一跃,就落在了地上,往树上看了一眼,一脸的果然如此的表情。
只见在她刚刚坐着的上方,一条巨大的蟒蛇正吐着猩红的信子,如果不是她反应快,恐怕现在她的脑袋就在蟒蛇的嘴里了。
金恩熙与蟒蛇四目相对,知道对方看不见她,但是看到这个大家伙,金恩熙还是觉得头疼,她不是不能解决了这家伙,可是要解决它,肯定要花费一番功夫,会闹出来动静,要是将那帮人再吸引回来,她才真的是连哭都找不到地方。
想了想,金恩熙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转身就跑,她的身姿轻盈,明明是穿梭在原始丛林里,但是却像是走在平地上一样。
蟒蛇感受到猎物跑了却没有追,只是继续盘踞在树干上,吐着蛇信子,金恩熙抽空往身后看了一眼,暗呼自己的运气不错。
跑了一段距离,确定已经甩开所有的人了,金恩熙才真的在附近找了一个地方休息,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果子,咬了一口,这是刚刚她在逃跑的路上看见随手摘的。
她并不担心吃的东西有毒,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说,这些原始丛林就跟他们家的后花园一样,哪些植物有毒,哪些植物没毒,哪些可以吃,哪些不能吃,多少都知道一些。
金恩熙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再一次被许诺追杀,这件事要从两天前说起。
一周前,金恩熙想给沈清澜准备一份新婚礼物,知道最近在m国有一场大型的拍卖会,就买了机票去了m国。
只是两天前,她刚刚从拍卖会里走出来就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她原本猜测是小流氓,但是很快就发现不是,因为跟踪她的人脚步很轻,明显是有些身手的。
金恩熙当即就察觉不对,加快了脚步,只是没走几步,许诺就出现了在她的面前,看到许诺,金恩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双方很快就动了手,他们人多,金恩熙只有一个人,在解决了三个人以后,金恩熙看准了一个机会跑了,她一边开车,一边给茜丝莉打电话,茜丝莉是跟她一起来m国的,今晚并没有跟她一起参加拍卖会。
却没有想到茜丝莉那边也遇到了麻烦,没办法之下,金恩熙只能依靠自己,双方一个追,一个逃,然后就跑进了这片原始丛林。
在原始丛林里跟许诺他们浪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金恩熙才将许诺甩开,但是刚刚走出丛林,跟茜丝莉联系上就听见了安德烈重伤的消息。
金恩熙脸色一变,当即赶往了y国,茜丝莉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看见金恩熙,神情疲惫,“茜丝莉,安德烈怎么样?”
茜丝莉摇头不说话,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悲伤。金恩熙的心猛地一沉,只是在监控注意不到的角落,却冲着金恩熙眨眨眼,金恩熙瞬间了然,脸上的神情却越发凝重。
等手术室的门开,浑身插满管子,缠着绷带的安德烈就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茜丝莉当即扑了上去,看着安德烈泪水涟涟。
金恩熙抽抽嘴角,脸上也摆出了一副十分担心的模样,跟茜丝莉他们走进了病房。
等到医护人员退了出去,茜丝莉立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在被裹成了木乃伊的安德烈身上拍了拍,“行了别装了。”
“噢,你轻点,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安德烈轻呼一声,睁开了眼睛,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哪里有一点重伤的样子。
茜丝莉翻了一个白眼,“装上瘾了是吧,要不要老娘在你的身上给你来一拳?”说着,挥了挥拳头。
安德烈微笑,“这就不用了,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
茜丝莉冷哼一声。
金恩熙看的无语,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艾伦那个疯子。”茜丝莉恨声,“前天我就发现有人跟踪我,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逗着那帮臭虫玩儿呢,正想着早点解决了好过去帮你。然后安德烈就说他遇见了一样的情况,所以我这边解决了之后就直接去找他了。”
听到这里,金恩熙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大姐,明明是我先向你求助的,结果你舍近求远,先跑去救你男人,你是欺负我没有男人是吧?
安德烈接着说道,“我跟茜丝莉会合以后,第二天我们就遇上了车祸,我索性就将计就计到医院来了。”
“所以重伤的消息也是你故意放出去的?”
安德烈点头,“嗯,我见那些人只是想打伤我们,并不想要我们的命,所以我猜艾伦只是想拿我们来威胁什么人。”
而能让艾伦拿他们当威胁的,想要威胁谁还不是一清二楚的吗。
“艾伦他是想破坏安的婚礼。”金恩熙开口,然后忍不住咬牙,心里暗恨,这个艾伦他就是一个神经病,当年安才多大啊,他就盯上了她。
“糟了,我没有跟安说安德烈受伤是假的。”茜丝莉一拍脑袋,刚刚她只顾着演戏,根本没有想到这一茬。
现在安德烈受伤住院的事情肯定已经传出去了,很有可能安已经知道了,再糟糕一点,艾伦或许已经找上了沈清澜。
“我们要相信安,她一定可以会有办法对付艾伦的,而且安的男人也不是吃素的,就连king都败在那个男人的手上,安跟他在一起,不会有事。”安德烈冷静地说道。
金恩熙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就是因为有那个男人的存在才更容易激怒艾伦好不好,艾伦对沈清澜的执着已经入魔了,要不是这次沈清澜要跟傅衡逸举办婚礼,恐怕艾伦还搞不出这样大的动静。
“安德烈,你对安的男人是不是太信任了,他现在可不在安的身边,就算是出事了也赶不回来啊。”金恩熙幽幽地说了一句,她在京城里呆了那么久,当然知道傅衡逸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部队里,很少在家。
“不,我是相信安的眼光。”安德烈说道。能让沈清澜倾心的男人又怎么会是一个无能的男人呢?
而远在京城,沈清澜此刻确实知道了安德烈重伤的消息,是艾伦亲自打电话告诉她的。
“小七,这份新婚礼物你喜欢吗?”艾伦嘶哑难听,犹如电锯拉扯过金属上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
沈清澜的手机屏幕上此刻是一张照片,安德烈被人从病房里推出来,浑身插满管子,身上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
沈清澜的眼睛很黑,黑的仿佛一团化不开的墨,“艾伦,说吧,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