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宦官相公 静辞 2814 字 12天前

“哦?我是太监你也不介意?”

李成忱转过身子,修长的指轻柔的抚摸着她的眉眼,那样温柔的声音,深情的目光让她一度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承忱,我本来就应该是你的妻子。”

他俯下身子,离她很近,长指划过她的红唇轻笑:“那你为何不嫁给我?”

“我……我爱的是你。”

双指钳住她的下巴微微挑起,含笑的目光瞬间一片冰寒:“可我爱的不是你。”

她吃痛的轻嘶一声:“难道你真喜欢那个贱婢吗?”

他瞳孔微微收缩,手指移至她的脖颈处,饶有兴趣的摩挲了几下挑眉诱哄道:“你再说一次。”

“贱……”

话未出口,脖颈处的力道掐的她喘不过起来,她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冷淡阴沉的面容:“你……你放开我……你杀……我……忤逆犯上……”

李成忱收回了手,掏出白帕子慢条斯理擦拭着手指,丽妃以手撑着几案剧烈的喘息咳嗽:“原来你还知道什么叫做忤逆犯上,勾结文贵妃,谋害皇子,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你竟然要杀我?承忱,你一力压下此事是在帮我对不对?”

“咎由自取。”他眉心微蹙,揉了揉额间,阖目摇了摇头。

丽妃看着他发红的耳垂略显涣散的目光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你说私通后宫妃嫔的罪名又是什么呢?你若不帮我,陪我一起死也算了却昔日一纸婚约。”

“正因为李承忱欠你的,李府欠柳府的,我才任由你为所欲为,我视你如妹视你如亲人,可柳府利欲熏心,你更是贪得无厌,你们爱的是都高高在上的权利,不是我。”

李成忱阴柔俊美的眉眼在黯淡的烛光下诡异渗人:“结党营私,残害皇子,意图谋逆,动摇国之根本,你以为我还会帮你吗?你以为你是谁呀?嗯?我生平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人!”

“你以为我想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吗?我都是被逼的,我能怎么办?皇上他眼中只有魏泠徽,我没有子嗣,我能怎么办?”她双手攥住他的手臂若有似无的撩拨着,“承忱,你知道吗?我多想光明正大的嫁给你,相夫教子,平平淡淡终此一生,是上天弄人,它为什么要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可惜我早已不是安阳侯府的世子。”他抽出手臂淡淡道,“太子殿下染上天花绝非偶然,你我心知肚明,柳府私下与文府过往甚密,我也相信你不会一无所知,言尽于此,丽妃娘娘,万望以后珍重。”

“你真的想让我死?”

李成忱头也未回的起身:“该还的我都还了,该做的我也都做了,我给过你选择,若有下次,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小松子在庆华宫门口跺着步,一眼看到李成忱的身影赶忙迎了上去,他身形不稳,体温灼热的吓人:“扶我去冰室。”

“公公,你又起烧了?”

“巫蛊催情。”

他淡淡吐出四个字,小松子怒目瞪了一眼庆华宫欲言又止:“你的身子……”

“没事。”

丽妃娘娘以茶花香料为引使用巫蛊之术,几番算计,竟然还对公公用催情'药,之于太监而言催情'药只会令人丑态毕现,体内情'欲无法纾解对身体损害极大,她明知公公清傲竟然会用此卑劣手段苦苦相逼,相比较之下,琯夷真的是单纯的可爱。

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小松子赶忙打开冰室的门,冰冷的气温冻得他瑟瑟发抖,李成忱乌发垂落,呕出大片鲜血,指甲抠着冰壁,面色惨白如纸。

“公公?”

“好在及时发现蛊引,未让她得逞对皇上、熹贵妃下手,走吧!”

太医来宸元殿诊了脉,只言病情稳定,已无大碍,太子殿下福大命大。

萧璟解完九连环抱着苏奚集序看个不停,琯夷喂了他两碗鸡汤,连日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了地。

“本王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喂。”话虽如此说,眼睛未从卷轴上移开,她递到他唇边的点心他也张口吃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本王允你今晚回去陪陪李总管。”

“奴婢与李总管不是太子殿下想的那个样子。”

“你倒是说说本王想的是什么样子?”

琯夷脸颊上染了一层胭脂色没有答话,收拾整理着桌上的碗筷,萧璟用手指摸了摸下巴:“良辰美景,芙蓉帐暖,不错。”

她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他:“什么意思?”

“你回去问问李总管就知道了。”

亥时三刻她出了宸元殿的大门看到殿外之人忙屈膝一礼:“奴婢参见皇上。”

“免礼,璟儿可睡了?”

萧赭穿着藏蓝盘金龙袍,披着黑狐裘曲云锦缎大氅,肩头落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不知在此站了多久,都道皇家无情,帝王凉薄,他却似很不一样。

“晚上喝了两碗鸡汤,用了两块点心,刚刚睡着。”

“朕去瞧瞧,你退下吧!”

“皇上。”

萧赭知她要说什么摆了摆手苦笑道:“朕只是想亲眼看看自己的儿子可还安好,他清醒时执拗的不肯见朕,眼下睡着了,朕看一眼便走。”

“是。”

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摇曳不定的蜡烛,空无一人,她舒了一口气,换了衣服草草梳洗了一下,骤然得知公公的身份,她神思恍惚,多少有点忐忑不安,她是普通农家女不通文墨,他是高门世公子卓尔不凡,什么叫做云泥之别这便是了。

坐在书案旁拿着他随意写得手稿怔愣愣看了好久,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直至听到开门声响方骤然回神。

“公公这是怎么了?”琯夷刚刚打开门,李成忱便整个人倒在了她的身上,羽缎披风滑落在地,隔着薄薄一层单裳她可以感觉得到他身上有些灼热的体温。

小松子干咳两声道:“大约是起烧了。”

“公公还未痊愈,你怎么就让他穿这么少出去了?”她半扶着他往床榻旁走去,责怪的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