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狂一摊手,问:“我能赢他的话,下一回合就能挑战你吗?你敢以父亲之名同意我的条件?”
“我……答应!”一直都噎住的冷宇轩,终于是无法忍受苏狂眼中的戏谑和轻蔑,脱口而出,直接同意下来,心想:我的保镖可是正牌的五元丹武圣,而且,也是由父亲手把手调教的佼佼者,凭他的修为,对付一个四元丹武圣,就算那小子能够靠着魔龙武技取胜,但也绝对不可能太轻松吧?一旦他的灵气消耗得七七八八,我也就能够有战胜他的可能性!
一念至此,冷宇轩的脸上终于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
苏狂很清楚他心中所想,无非就是准备捡便宜而已,但他的那点小心思就能如愿以偿吗?
赵胭脂慵懒地问:“主人,他是冷家的家奴,我是您的私人女奴,那何不由我出马?”话音未落,赵胭脂的浑身就有澎湃的灵气翻滚,那一股恐怖气势,顿时让保镖脸色乍变,心中猛然想到:如此一名人族强者,为何肯纡尊降贵地做烈炎的私人女奴???
莫非她是……被烈炎擒获俘虏后强行占有的?
“不行!”冷宇轩咆哮着说,他的理由却是非常扯淡:“我要求将你的女奴加入我们的决斗战利品中。一旦我们取胜的话,烈炎你就得跪下亲吻我的脚趾,然后将两个女奴附赠给我。”
苏狂怒极反笑,冷冰冰地问:“哦,那冷公子您输掉呢?”
“我们岂能会输?”冷宇轩满脸冷笑。
“万一呢。”苏狂淡淡轻哼,“莫非你的意思就是我烈炎输掉该赔偿你如此之多的东西,而且得牺牲尊严,但你们输掉却能安然无恙?我们双方的筹码,总得对等才行。”
“一旦我输掉,我就赔偿你十个奴隶吧。”
冷宇轩咬牙切齿地说,直接将亲吻苏狂脚趾的选项清除掉。
在山国咆哮部落中,对冷宇轩缺乏好感的平民多得很,而且魔神性格憨直,本就是直抒胸臆。一听说冷宇轩如此厚颜无耻,竟然拿十个奴隶来搪塞苏狂,不禁都是冷笑连连:
“十个随随便便的奴隶就能跟两个绝色人族女奴对等?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嘛,是彻彻底底的欺负人!烈炎公子,请千万别同意。他当我们是土鳖呢,谁不知道任何的人族女奴都是身份象征,何况是那样的大美人?她们在黑市中,至少能够媲美一百名普通奴隶。”
“没错,他都没说输掉以后是否也得舔您的脚!”
“我们山国咆哮的人,凭啥就接受你那样苛刻的条件?再说,你们可是车轮战啊,烈炎公子是以一敌二,他本就是劣势,所以他能赢的话,你该给双倍的赔偿。”
冷宇轩的话语僵住,虽然他身份尊崇,一直藐视山国咆哮部落的人,但如今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而且众所周知魔神们民风彪悍,光凭着身份未必能够压制他们。
一旦自己太猖獗的话,说不准魔神们会暴动,群起攻之,那样的话就算有身为五元丹武圣的保镖保护,自己也未必能够安然无恙地撤离。何况,冷宇轩来此地的任务是跟苏狂结交,可不是将事情搞砸。如果没有将父亲交代的任务办好,家族也不会满意的。
他擦拭下脑门上的冷汗,正尴尬时,苏狂却淡淡笑笑:“无关紧要。倘若冷公子输掉的话,就赔偿我十名奴隶即可,但必须得由我亲自挑选。”
“……好!”冷宇轩略微一支吾,赶紧答应下来,心中暗想:亲自挑选?那岂非意味着烈炎想要亲自来我们铁血镇?那样的话,占据主场优势的我,绝对能够任意蹂躏他啊!
既然正主儿发话,也就无人再插嘴。
魔神尚武,一时间所有人都在震耳欲聋地咆哮。
苏狂和冷宇轩的保镖直接在原地划出圈子,随后授意所有山民退后,免得妨碍双方对决,或者是被殃及池鱼。
虚渡鸦眯缝双眼,瞥向烈神鹰,冷冷地说:“神鹰,烈炎归根到底,终究是你们烈家的远亲啊。血浓于水,尽管你们彼此的亲缘已经很淡薄,但你为何袖手旁观,任凭苏狂跟冷家交恶?须知,冷铁那家伙可是货真价实的七元丹武圣强者,烈炎得罪他,未必就能讨好啊。”
烈神鹰哼道:“我自有分寸。再说,烈炎本性桀骜,而且突然从一介平民崛起为强者,格外的傲慢,我必须磨砺一番他的性格,才能让他老实下来。得罪冷铁,固然很糟糕,但我们烈家也未必就特别惧怕铁血镇。只要能够让烈炎意识到想在仙藤神国中出人头地,必须依赖豪门,那我们烈家冒着得罪冷家的风险又如何?”
虚渡鸦一怔,随后脸色大变,本能地说:“你……已经跟烈家接触?”
此烈家,绝非彼烈家。虚渡鸦口中的烈家,自然是在魔神之城中有一席之地的豪门烈家!!! 那可是正儿八经的豪门,别说虚家,纵然是冷家也未必有胆量招惹。
“嗯。但尚未接上线呢。”烈神鹰喟叹,“烈家毕竟是豪门,凭我们一个小小的部落,未必就有资格认祖归宗啊。”
“那你那样笃定?”虚渡鸦鄙视地说。
烈神鹰一撇嘴,露出淡淡轻笑:“当然,我的信使才刚刚在路上,但我已经很确信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为何?”虚渡鸦满脸狐疑,他跟烈神鹰接触很多年,深知他的脾性,那绝对是说话很稳健的家伙,从不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