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人物,才是能够与武神豪门的徐青藤比肩的少年至尊嘛,苏狂的姿态登时赢得众人的交口称赞。
见状,柳文渊笑眯眯地感慨:“搁在五十年前的话,你就能够跟炎天、木轻国、水沧澜和金雪城那一批天骄争锋,可惜如今的盟城啊,武圣凋敝,武神匮乏,已经是有落魄颓败之相啊。”
“五十年前,水沧澜和金雪城双强争霸,后来木轻国享誉盟城,再到后来炎天异军崛起,半部武神心经傲视天地,简直是一段可歌可泣的传奇故事啊。”柳文渊犹如说书人般,言简意赅地评说一番五十年前的历史,令苏狂也不禁有些憧憬那些年的风云跌宕。
“可惜啊,炎天此人,性格狭隘,对待炎烈风格外宠溺,所以你得提防点他。那家伙,可谓是阴险狡诈得很呐。”柳文渊提醒。
苏狂耸耸肩,对此,人人皆知,根本毋庸赘言。
柳文渊一拍脑门,懊恼地笑笑:“也是,炎天的恐怖,自然有无数人跟你耳提面命,说得特别清楚。”
“炎天的功法,是半部武神心经?”苏狂对此,倒是格外感兴趣。
“据说他在冥墟中耗尽心血,只得到半部而已。那是一门太古武神在临终前篆刻在棺材板上的功法,幸好炎天只搞到半部,而且冥墟中情况错综复杂,他根本没法找到剩余的那一半的下落,否则的话,炎天必然已经是武神强者,而炎烈风恐怕能够嚣张得以为自己是皇帝。”柳文渊幸灾乐祸地说。
苏狂也嘘一口气,毕竟,一旦炎天粉碎武圣十元丹的门槛,成就武神一重天高手的话,对他来说堪称大麻烦。
武神,已经能够无视盟城规矩,肆意屠宰任何的武圣,而且城主府的人也没法制止他,因为武神本就是超凡入圣的存在。
现在,既然炎天卡壳在武圣十元丹的瓶颈,那意味着苏狂能够安然无恙,而且很放心地继续呆在盟城,享受冥水堂的庇护,而一待他成就武圣十元丹,纵然火云堂再想对付他,也为时晚矣。届时,炎烈风那杂碎,就能够任凭他蹂躏!
“哦,对了。”苏狂忽然想到一桩事,警惕地问,“柳老,火云堂整整50年中,就没有派人去搜索剩余的那半部武神心经吗?就一无所获?”
柳文渊叹息:“冥墟中,时光混淆,空间错综,简直是一团乱糟糟的麻线,谁都没法捋顺出脉络来。我只能说,每一回的冥墟都犹如全新,根本就没法定位。甚至没有任何的规律性可言。”
苏狂蹙眉:“冥墟中的局势如此复杂,一旦炎烈风那样的银样镴枪头闯入,十有八九会完蛋,而且根本没有任何夺得武神传承的可能性,为何炎天会执意将他投入冥墟?那岂非是让炎烈风去死??!!”
“鬼知道呢。”柳文渊撇撇嘴,“也许,是慈父望子成龙吧。一直放纵炎烈风庸庸碌碌地活下去,也无趣得很,而如果能够侥幸地搞到一两块武神骨骼的话,就能脱胎换骨。捡到一份武神传承的话,就能咸鱼翻身。所以,就算明知必死,也始终有人愿意前赴后继的。”
说完,柳文渊谈兴已尽,摆摆手告辞,去忙碌今夜的拍卖会诸多事宜。
苏狂却是在原地怔怔出神:炎烈风那厮,好像对自己未来的安全,没有半点的担忧啊,凭他贪生怕死的性格,简直是天方夜谭。其中,如果说没有猫腻,苏狂根本就懒得相信。
也罢,我对冥墟一无所知,妄加推理也纯属无聊,没可能得到任何结论的。苏狂想着,来到鎏金贵宾专属的包厢中,等待拍卖会的到来。
他无意惹事,只是从背囊中拿出那本徐青洛私赠的剑仙画册,感悟其中的剑道真解,顺带着将太虚剑意也融入其中,慢慢体会。
对七杀剑和焚天杀,苏狂始终心存忌惮,因为他根本没法掌控它们,那就是一个不稳定因素,说不准生死对决时就掉链子尥蹶子,害得自己无辜受牵累,惨遭斩杀。
能够领悟剑意的玄奥,就能够掌控七杀剑,而且太虚剑意已然有些落伍,如果自己不改良它一番的话,恐怕将来对战武圣五元丹、六元丹的恐怖高手时,太虚剑意爆发将犹如隔靴搔痒,只能惹来对方的嘲笑。
正在一页页翻阅剑意,欣赏剑仙英姿的苏狂,正神游太虚中……
咔嚓!!!
鎏金贵宾包厢的门,赫然是被一条腿傲慢地踢得粉碎。
苏狂瞬息变脸,将剑仙画册塞回口袋,然后神色冰冷地瞥向登门找茬的家伙。
一张傲慢与骄狂混合的脸,阴鸷与狰狞交织,浑身都是平庸的武圣根本不可能支付得起购买金额的法器,甚至装饰性的都有:除尘的碧落赋手镯;洗澡的雨霖铃木簪;照明的荒神纪项链……那一套在盟城的市场上,就已然能够出售到整整十万上品灵石。
须知,它们的功能非常简单,就是:极品除尘器,滋润泡泡浴;1000瓦灯泡!
除掉豪门公子哥,根本就没人肯用那样奢靡的法器来点缀自己,再加上他的十根手指上,赫然整整有十只魔戒,那简直是令苏狂羡慕嫉妒恨,除掉酸溜溜地嘟囔句“暴发户”,根本无话可说。
面对着真土豪无双的贵公子,苏狂只能无奈地翻翻白眼,淡淡道:“阁下,大概是武神豪门的公子吧?你是谁?”